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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擲般的勇氣,讓人不舍得移開視線。 而后目光緩緩?fù)乱啤?/br> 這裙子的版型是窄的,稍胖一些的人都穿不下,但溫茵茵的腰肢卻很纖細,可以說是不盈一握,再往下看,是一雙雪白筆直的腿。這裙子只露出了她的膝蓋和小腿,膝蓋骨平直纖細,小腿白得在發(fā)光,并不是瘦得讓人不忍直視,相反,那勻稱的感覺,是最健康卻又充滿著美感的。 她不算高挑,但卻因為腰細腿長,身材比例極好,給人的視覺效果便是更加奪目耀眼。 誰能想象得到,眼前這女同志,竟是從山溝溝里出來的? 在眾人最是怔愣錯愕之時,顧明煜的目光,也緊緊追隨著臺上的溫茵茵。 他深邃的眼底是淡淡的溫柔與篤定,仿佛確信她的出現(xiàn),必然會讓自己眼前一亮。 或許溫茵茵并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令人驚艷,可也正是因為這美而不自知的坦蕩,讓她周身上下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更加獨特。 他相信,溫茵茵的表現(xiàn),會讓自己難忘。 更會讓所有人都難忘。 臺上的溫茵茵,并不是感覺不到臺下眾人的目光。 那一道道目光齊刷刷鎖定著她,有那么一瞬間,溫茵茵很害羞。 其實她知道姚瑞蘭與吳大娘為自己做的裙子有多好看,上一世她在電視上看過一些娛樂報道的節(jié)目,女明星們身上穿著與她此時款式顏色都很相似的裙子在機場街拍,大家都夸她們走的是復(fù)古風(fēng)。 這年頭沒什么復(fù)古風(fēng)的說法,但溫茵茵猜測,這裙子是正好戳中他們的審美了。 只不過,穿著的裙子再漂亮,也只是在一瞬間吸引別人的眼球而已。更重要的,還是演出本身。 黑壓壓的觀眾,讓溫茵茵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她做了個深呼吸,將自己的目光移開,落在評委席上。 她看向顧明煜。 顧明煜的嘴角彎了彎,仿佛已經(jīng)感覺到她的目光。 溫茵茵默默告訴自己要淡定,她的嘴角揚起,唇角展開一個漂亮的弧度,一對梨渦若隱若現(xiàn),甜得臺下的觀眾嗷嗷叫。 “太漂亮了!從來沒有見過笑容這么甜美的女孩子!” “真好看啊,她別表演了,光是站在臺上沖著我們笑笑,我都覺得值了?!?/br> 臺下人頓時來了精神,從頭到腳將溫茵茵打量一遍,一會兒說她扎的辮子好看,一會兒說她的腳踝纖細,甚至連她那雙舊布鞋都被人夸出花兒來。 可正在此時,突然有人問了個問題:“這個溫茵茵,該不會就是以前我們單位那個溫茵茵吧?” 這話音剛落,紡織廠職工坐的那一塊區(qū)域里簡直是炸開了鍋。 當初溫茵茵在單位里的時候,實在是最不起眼的存在。除了與她同部門的幾個女工友,別人甚至到她離職的那一刻都不一定看清她長什么模樣。 現(xiàn)在認出溫茵茵的,是當初與她同部門也是同宿舍的淑嫦,淑嫦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溫茵茵看,那眼神實在是復(fù)雜得不得了。 既驚訝,又欣慰。 就在大家的議論聲愈演愈烈之時,臺上的溫茵茵終于做好了準備,開始她的詩朗誦表演。 這是一首大家念書時都曾經(jīng)學(xué)過的詩篇,前半部分婉轉(zhuǎn)動人,后半部分激昂深沉。 朗誦這詩篇的時候,溫茵茵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明明是中氣十足的,聽起來卻一點不生硬,相反,還抑揚頓挫,很是讓人能夠沉浸在她的情緒之中。 仿佛在一瞬間,觀眾們都被她帶領(lǐng)到詩人所呈現(xiàn)的荒蕪場景,殘忍的廝殺戰(zhàn)斗場面,最是令人痛惜的心緒…… 可忽然之間,溫茵茵一頓。 再開口時,是最波瀾壯闊的豪邁景象,最讓人無法割舍的雄心壯志,一字一句,唏噓與信念,盡在此處展現(xiàn)。 這詩朗誦表演,之前在電視上見過,可真正親臨其中,大家都覺得很新奇。 溫茵茵的朗誦,不單單是在聲音之中表達出到位的情緒,她的面部表情,也是恰到好處的。 那剛上臺時的眼波流轉(zhuǎn),在開始朗誦之后,就變得極其堅定,眸光平穩(wěn)鎮(zhèn)定而又有神,嘴角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笑意,只是以最謙卑而又篤定的神色,將這首詩篇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 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溫茵茵仿佛用盡了自己的全力,可對于這樣的表現(xiàn),她是滿意的。 如釋重負。 她一只手撫著胸口,深深鞠躬,向大家道謝。 直到這一刻,如雷的掌聲仿佛被壓抑了許久,轟然響起。 而在這樣的贊許眼神之中,溫茵茵最先注意到的是評委席的顧明煜。 顧明煜的眼底有深深的驕傲,他仿佛能看出這一路她走得不容易,現(xiàn)在,她終于克服了自己最膽怯懦弱的那一面,站在新的起跑線上。 心頭大石終于放下,溫茵茵抿著唇笑起來,眼底是一片坦然。 不論結(jié)果如何,能夠做到這一步,她已經(jīng)問心無愧。 溫茵茵終于可以放平心態(tài),坦蕩地接受所有的掌聲。 主持人緩緩走上臺,口中盡是溢美之詞,并請溫茵茵留步:“評委席很快就能將最終的結(jié)果公布,現(xiàn)在有請所有參賽選手一一上臺?!?/br> 臺下已經(jīng)表演好的選手們沒有再回后臺,而是坐在觀眾席觀賞演出。聽到聲響,便排著隊,從舞臺的側(cè)邊過,一一上臺。 這時,坐在最外側(cè)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同志只是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等大家緩緩上臺了,才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目光落在溫茵茵的身上,她淡聲問身邊人:“這是誰?” “柔柔,你來得太晚了,不知道后臺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這個溫茵茵很討大家的喜歡,剛才有人把她的衣服丟掉,害得她都快要凍壞了。好在顧副局長來了,幫她披上外套,最后還處理了那個小偷小摸的選手?!?/br> 說話的人語氣諂媚,很是巴結(jié)。 對方卻只是挑了挑眉:“明煜?他什么時候有心思管這閑事了?” 她與顧明煜認識二十幾年了,兒時就是朋友,后來顧明煜出國,兩個人便斷了聯(lián)系。 多年后,顧明煜回國,進入外貿(mào)局工作,她在家里軟磨硬泡,讓父親將她也安排進這個單位。 兒時的回憶對顧明煜來說仿佛不算什么,他態(tài)度冷淡,兩個人至今都沒有坐下來好好說過話。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以自己對顧明煜的了解,他實在不像是熱心腸的人。 她凌厲的目光在溫茵茵的臉上停留。 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還很懂得打扮,半長不短的頭發(fā)披散下來顯得累贅,扎起來卻又普通,因此她便編了一個小小的麻花辮,垂在肩頭,看起來更顯靈動。 而她身上那件裙子,更是不一般的,非但不土氣,還能襯得她的膚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