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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滋味,意興闌珊的樣子。 見人家的閨女意氣風發,自己的閨女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溫秀華越想越窩火,把最后一口餅子往嘴巴里一塞,說道:“今天我非要在這住下了,這是我自己家,咋就不讓住了?這個村里就沒有說得上話的人了?” 溫秀華的嗓門大,在屋外嚷嚷著:“我去找村長,找村支書,看看這個村里有沒有講道理的人了!” 她的叫喊聲實在是太聒噪,一時之間,引來了不少村民。大家圍過來,心道這戶人家又有熱鬧可看了。 見有人來了,溫秀華“哼”了一聲,心中得意了一些:“我回家住,侄女卻不同意,你們說有沒有這道理?做晚輩最重要的就是孝順長輩,這丫頭居然連這都做不到!” 溫秀華往地上一坐,直接開始控訴溫茵茵的不是。眼看著溫茵茵和姚瑞蘭終于從屋里出來了,她的眼底燃起一抹挑釁的意味,難道這娘倆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溫秀華越說越來勁,吸吸鼻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她唉聲嘆氣,還想拉著周翩翩與自己一起鬧。 只是周翩翩的臉皮子薄,此時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 周翩翩不幫忙,溫秀華也不在意,她想自己到底是在這村里長大的,村民們必然會向著自己。 可沒想到的是,突然之間,村尾的吳大娘在人群中喊了一聲。 “秀華,你咋一回村就欺負人?” 溫秀華一怔,臉都要僵了,不服氣道:“吳大娘,你咋說話的?我帶著閨女來探望茵茵和她娘,還特地帶了最好的玉米餅子和土豆。沒想到在屋里連屁股都沒坐熱,就直接被趕出去了,你說這是誰欺負人?” 吳大娘看了溫茵茵一眼。 溫茵茵苦笑了一聲,對吳大娘說道:“我姑是帶了玉米餅子,但那餅子就兩個,她和我堂姐一口氣就吃光了。至于土豆,都長芽了。” 人群中有村民笑了聲,說道:“說是送人,原來只準備了兩個。不舍得就別帶唄,跟誰稀罕似的!還有那長芽的土豆,吃了要中毒的!你的心真黑!” 溫秀華沒想到自己會被人這樣數落,氣急敗壞道:“那她家吃rou吃雞蛋也沒說給我盛一碗啊!白花花的大米飯呢,光自己娘倆吃了,真是好意思!” 吳大娘冷笑:“喲,說了半天,原來是惦記著人家家里好吃的!人家吃好東西的時候眼巴巴盯著,當初人家落魄的時候,咋沒想過扶持著?” 這村子小,誰家有個風吹草動,大家心里都門兒清。昨晚下大雨,溫茵茵家里被水淹了,后來上回開小汽車的男同志來了一趟,再之后,她們家就飄出了rou香和飯香味。對此,村民人一點都不眼紅,相反,還默默為她們家開心,心想這娘倆終于苦盡甘來了。 “以前也沒見你和茵茵家來往走動,現在要打秋風了,倒是想起她們來了!” “秀華,這樣做人不厚道啊。” 周翩翩見形勢不對,扯了扯溫秀華的胳膊:“娘,說話之前要三思,別這么沖動,得罪人。” 溫秀華卻不理,挽起袖子就要與這些村民大吵。 溫秀華嘴皮子溜,但這些村民們也不是好惹的,你一言我一語,跟她爭執不休。 遠遠地,村支書何宏躍手中拿著一碗紅糖,往溫茵茵家走去。 剛才見自己的孩子和媳婦如此讓溫茵茵難堪,他心里過意不去。 想到他一輩子做人堂堂正正,媳婦卻一個勁想要算計人,貪小便宜,何宏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加緊了腳步,正要將紅糖送去給溫茵茵,卻忽然聽見熙熙攘攘的爭吵聲。 他們村子里,大家一直都是和氣的,平時很少有紅臉的時候。現在,卻鬧騰成這樣,何宏躍心中狐疑。 人群中的那個婦女是誰? 他皺了皺眉,腳步一頓,停下腳步仔細聽這些人說了些什么。 而溫茵茵家的大門口,溫秀華還在鬧。 寧靜的小村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烏煙瘴氣,見打擾了大家,溫茵茵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說道:“姑姑過來住,我們本來是歡迎的。但是她一來就是三個人,要把我和我娘都趕到文良過去住的那屋去。” 眾人愕然,更覺得溫秀華不要臉了。 “文良那屋多小啊,孩子睡都嫌擠,你們娘倆怎么住?” “去別人家里借住,那就盡量不給人添麻煩。茵茵她姑倒好,還想讓主人家挪地方呢!真不知道是誰給她慣的這毛病,自私成這樣!” 溫秀華跺了跺腳,還要爭辯。 溫茵茵又打斷了她:“我姑一來,我們家全亂套了。她腳上都是泥,把屋里踩得臟兮兮也就罷了,還直接躺我娘的床,連鞋子都不脫。還有,我用當初單位領導發的購衣券在鎮上買娘買衣服,她二話沒說就拿去試,衣服撐大了不說,還想直接給自己留著。要不是她實在穿不下,那衣服肯定已經被搶走了。” “就是最不講究的人都知道困覺要洗腳的,你倒好,穿著鞋就爬人家炕?” “瑞蘭嫁到咱村二十多年了,我很少見她買衣服,你一來就要把人新衣服搶走?你咋這么能耐呢?” 這一句句話就像是針一般能扎人,聽著她們說的話,溫秀華氣急敗壞,卻不知如何反駁。 周翩翩慘白著臉,急切道:“嬸子們,你們誤會了,我娘不是這樣的人。” 在這些上了年紀的村民們看來,周翩翩到底還是個孩子。見孩子嚇得快哭出來了,她們便撇撇嘴,不再說什么了。 可是,溫秀華卻不干了。 她咬著牙關,直接就要往她們家里闖:“這屋子是我哥的,我哥的就是我的。你們在這里住了多年,已經是便宜你們了。現在我要回來了,你們給我滾!” 溫秀華情緒激動,橫沖直撞就要上前,周翩翩拉不住她,村民們為了姚瑞蘭與溫茵茵,不得不幫這個忙。 一時之間,一切都亂套了,尖叫聲與斥責聲夾雜在一起,充斥著人的耳膜。 “安靜!鬧成這樣,成何體統?”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突然從后傳來,村支書何宏躍鐵青著臉走過來,神情嚴肅。 村支書到底是有威嚴的,一時之間,大家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 “何支書,你終于來了。”溫秀華仿佛看見了救兵,舒了一口氣,“我要……” “我聽得很清楚。”何宏躍看向她,神色冷靜,一字一頓道:“這宅基地本來就是國華和瑞蘭兩口子的,現在國華離開村子這么多年,按我們村的鄉例,屋子早就已經歸瑞蘭所有了。瑞蘭和茵茵要是不同意,誰都不能打這屋子的主意。” 周翩翩愣了,她娘不是說這屋一定能爭回來嗎? “你放屁!這是哪門子鄉例,我咋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