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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收效甚微,反而使他身上的熱度更高。終于,方池放棄了,僅僅是在旁看著他,聽著他的呼吸聲。趙昀的呼吸聲越來越緩慢,越來越弱,讓人感覺他的生命隨時可能走到盡頭。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蟲子躁動起來,開始向趙昀的身體靠近,好像他是已經到手的食物。方池感覺心口壓著一塊大石,沉悶得他透不過起來,他忽然憤怒地站起來,對著地面就是一番狂轟亂炸,毒室里的蟲子被炸得飛起,但是卻一點也不能消除方池心里的緊張。難道要看著他死去嗎?方池看到一只蝎子朝腳邊爬來,他忽然靈機一動。系統似乎讀出了他的想法,有些驚訝:“你想做什么?”方池沒有回答,只是蹲下身,把手貼在了蝎子前面。“蝎毒很可怕的,你死了我可幫不了你,知道嗎?”系統警告道。方池搖搖頭:“如果真想幫我的話,現在就安靜一點。”蝎子的動作難以分辨,畢竟方池的眼睛不長在后面,這種情況下想讓蝎子幫他把縛武繩的繩子剪開,可謂天方夜譚。只能憑借驚人的直覺,在蝎子瞄準他的手的時候,微妙地移動雙手,讓鉗子落在繩結上。方池先是失敗,被狠狠蜇了一下,咬牙硬撐,漸漸的成功了,縛武繩越來越松,而他的雙手也紅腫起來,有的地方甚至是紫的。當繩子被解開的時候,方池的手比原來腫大了一倍。他用真氣將毒素全封在手上,因此手的模樣有些奇怪。方池把趙昀從地上抱起來,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也痛得他差點跪在地上。脆弱的雙手本來已經承受不了一點重量,但他堅持著,往毒室外面走去。“小心機關暗器。”系統說道。方池問:“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安全走出去?”從內獄到外獄短短的路程里,埋著無數的機關暗箭,不知道的人,隨便走一步,就要倒在血泊中。系統沉默了一會兒:“……等等。”因為陸信是危險人物,系統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因此陸信從外獄移動到內獄的軌跡,被它記錄了下來,現在只要查找出這份資料,讓方池走著相同的路出去,就能順利避開所有機關。方池從內獄走回了外獄,走過通道,施展輕功飛上洞口,從閣樓的頂層蹦了出來。武林盟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據說在宴會上,連盟主和其他盟中人士全部被魔曲暗算了,倒在廳上,只有秦羽一人安然無恙,然而不知下落。到底是秦羽真的奪走了琴心錄,害盡所有人,還是他也是被陷害的,現在真是生死不明。眾說紛紜。因此閣樓戒嚴,到處都有守衛把守,不讓人隨意出入。方池從密道里蹦出來,走了沒兩步路,就和執勤的守衛迎面撞上,守衛大驚,擺出動手的架勢。方池道:“這是你家趙盟主,如今身中劇毒,你還不找人來看看,晚了就救不了他了。”那守衛將信將疑,將方池引薦到盟中長老的地方,這些人和陸信是同樣的地位,有些還在宴會上刁難過方池。看到他懷中是何人,長老們大驚,道:“秦羽,你速速說出實話!你將趙昀怎么了?!”方池看他們都一副戒備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道:“在我解釋之前,先把醫生請來,他快咽氣了。”聽到他這么說,長老們也知道輕重,立刻請來醫術高明的人。下人從方池懷里接過趙昀,把他放到床上。方池還待看看趙昀情形,長老們就轉頭睨著他:“你快說,你究竟做了什么。”“什么也沒做,就看你信不信了。”方池看武林盟的人不大友善,也不想久待了。而且手上的毒不能拖延。他最終往趙昀的方向瞄了一眼,就駕起輕功飛走,道:“倘若你們不是有眼無珠,便知道我秦羽行得正,坐得直,不做腌臜事,天下人遲早還我一個清白。”長老等人想攔他,但方池輕功獨步天下,不是他們可以攔得住的,他終是飛出了武林盟。方池飛到武周山下的市鎮上,找了個郎中,看他的手傷。這是個不錯的郎中,對著蝎毒連眼皮子也沒眨一下,似乎已經見慣這樣的傷勢了,他很快給方池上藥包扎,囑咐方池多休息,一段時間內不要使用雙手。方池在市鎮里住了幾晚,聽到了武林盟那邊的消息,好像是于祁出面,鎮壓了盟主長老在宴會上集體昏迷的事,不許任何人危言聳聽,然后抓出陸信,說他早有反心,暗中坑害趙昀,琴心錄也在他手中。他說會嚴加懲治陸信,以平息眾怒,在不久之后,會把結果公之于眾。就這樣,武林盟的亂子平息下來了。看到于祁站出來,方池心中燃起了不少怒火。這人本來暗中扶持陸信,看他不行了,果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想到那一夜之仇,尤其是浣塵還在他的手上,方池覺得一定要再入武林盟,和他做個了斷。方池打算夜里悄悄潛入武林盟,但他沒有穿夜行衣,仍是一身白衣,飛進了武林盟。月光映照著他的身影,矯健極了也優美極了,有個人很快發現了他,和他一同迅速掠過武林盟的上空。方池明白過來,這個人一早等著他,因此他也不遮遮掩掩,在一棟高樓的瓦頂上立著,問:“你是誰?”“秦莊主,”那人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我是季字輩第三人,名叫季秋,師兄仲秋跟我說,若看到你來了,便跟著你。”“跟著我,”方池涼涼地向他看去:“做什么?”“并無惡意,”季秋說:“請秦莊主到凈水山莊做客。”方池納悶兒:“你是趙昀的手下?”“并不,我是第一代盟主于祁的手下,仲秋師兄說,如果你肯去見趙盟主一面,便將浣塵寶劍拱手歸還。”“這是威脅?”方池問。“這是請求,”季秋眼神懇切:“秦莊主想知道趙盟主的情況嗎?”方池目光望向別處,道:“你說他如何?”“趙盟主中的是一種無解的奇毒,您送他回來的第二日早晨,他就醒來了,眾長老本來大喜,但趙盟主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季秋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道:“我說不出來,他說要阿娘喂飯,他心智驟降,就像幾歲的孩童那般,而且一旦有人跟他大聲說話,或者問他什么,他就大哭大鬧,說些‘我錯了’、‘不要打我’之類的話。”方池接不上話來。季秋又道:“雖然這事還沒有傳進江湖人耳里,但是我們已經從楚兒姑娘嘴里聽到了一些內情,陸信找你和趙盟主報仇,想必他是故意奪去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