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年輕人展開手中的扇子,搖了一搖,笑著說,表情卻有些陰郁。方池和何微對視一眼,他們誰都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這人為何向他們搭話。“上官狀元,何探花,二位感情真好啊,在下姓丘,叫丘唯珍,二位或許沒有聽說過在下微名,容在下解釋一下。在下和二位在這里巧遇,還得說一聲恭喜,恭喜何解元成為了探花郎,恭喜上官兄一舉拿下狀元,兩位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都是鳳毛麟角之人,在下慚愧慚愧。”他雖然說著慚愧,說著恭喜,但是在說“上官狀元”四個字的時候諷刺地笑了笑,笑容很刺眼。方池笑不出來了,定定看著他,看他想搗什么鬼。丘唯珍?見雖然沒見過,但是也聽過這是京城丘家的嫡男,是書香世家之后,從小舞文弄墨自命不凡,這屆乃是有望成為狀元的人,但最終他的結果卻是二甲第……第七?方池瞇了瞇眼睛,忽然知道了對方的來意。“丘兄好啊,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才知丘兄風采,當真是俊逸不凡,不愧為京城才子,不知特地來向我們二人打招呼,有何貴干?”方池說。邱唯珍看方池接口,雙拳緊握,忍不住氣憤難平、滿臉嫉恨,他不看方池,向何微看去:“不知道何解元對自己險些和一甲無緣之事怎么看?”險些和一甲無緣?方池冷笑著,真會說話。何微斂住了笑意,挺了挺背,直起身站起來,向丘唯珍拱了拱手,說:“晚生一中解元,二中探花,乃是意外之喜,意外之福,多虧陛下抬舉,要問晚生怎么看,也就只有一句‘惶恐’可以道得清了。”丘唯珍一臉不可置信:“惶恐?你竟說惶恐?!你明明中了解元,與狀元失之交臂難道不恨天地不公?”他看何微臉色不變,終于忍不住指著方池質問道:“這個人搶了你狀元的位子,你還和他稱兄道弟的,累不累?”方池的表情僵硬起來,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丘唯珍一眼。丘唯珍并不住嘴:“你只是裝著不介意吧?……這個人,平時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上就是一個齷蹉小人!他竊取了你狀元之位,你這也甘心?!”方池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揍這個撞到槍桿子上的人一頓。何微從身后拉住了他:“你退后。”方池甩開他的手,氣得噴火,狠瞪著丘唯珍。何微說:“交給我……你不信我?”方池本來還想往前走,聽到后一句話停住了腳步。信?他只希望何微信他,倒不知道何微有什么需要他相信的地方。何微把他拉到身后,和丘唯珍對峙,面上沉靜:“丘公子,今天你也成為了進士,以后沒準我們就要同朝為官了,今天初次見面,彼此給彼此一點面子,有話好好說,行不行?”丘唯珍看何微臉色,似乎沒有站在方池那邊,一喜,點了點頭,嘟囔著要說話。何微在他開口之前說:“其實是這樣的,在下在中探花,還有中解元之前,曾向上官兄請了一卦,這卦的結果便是初中解元,二中探花,你知道嗎,上官兄說得都對、上官兄的卦神通無比。得知中了解元我十分興奮,自然是不敢妄想拿下狀元的,有探花我就心滿意足了。”丘唯珍聞言有點傻,他不解何微的意思,盯著他,似乎想把他臉看出個洞來。“其實丘公子現在的心思我們二人也不是不知道,丘公子屈居二甲,我們十分痛心,但實在是愛莫能助,丘公子要怪、要后悔,就要后悔沒有早點遇到上官兄,要是上官兄也給你算了一卦,沒準這個探花、解元就是丘公子的了。”何微話音落下,方池轉過頭去,拼命想忍住笑,但是肩還是忍不住一抖一抖的。“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丘公子自己好好想想吧。”何微說完,拉著方池向樓下走去。丘唯珍在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階梯間時還沒回過味來,他沖著他們的背影問道:“什么意思?!是說上官逸是神算,是天縱奇才嗎?!”他的話音被大風吹散,只有尾音飄到方池耳里,方池大笑:“何兄,你真會涮人,他已經分不清楚該嫉妒我還是該信我了,哈哈,爽快!……”笑完之后,他的聲音低了下去:“最謝你給我臉,占卜的事只是我的私心,我不想你以后怪我,所以私自判定了你的成績。”何微拍了拍他的肩,聲音很輕:“我何時怪過你。”“我知道……”方池說著說著鼻酸起來,他不想讓何微聽出來,忽然轉換了話題:“可惜了,有他在上頭,害得我們都沒有好好在八尺樓上眺望一下。”“可以下次再來。”“好。”第13章狀元如此多嬌13“京城的春芳河畔玉北橋一帶是一塊風水寶地”,最近,這事成了京都人士茶余飯后的談資。很多官商世家甚至王公貴族都想在這塊風水寶地上蓋一棟房子,或是建筑一所別院,玉北橋旁本來是京都租金較低、供寒門學子讀書的地方,現在一躍成為了京城房價極高的地方。為什么?為什么說這里是風水寶地?因為玉北橋旁的一間寒屋養育出了今年科舉的兩名鼎甲!鼎甲只有三名,竟然有兩個人就出自這里!這真是天下間的一件奇事!有傳聞說,雖然不為人所知,但是文曲星君在多年前下凡,保佑著玉北橋一帶,這就是兩名鼎甲都出自玉北橋的原因,百姓對此深信不疑,這傳聞愈演愈烈,以至于全京城人都瘋狂地想在玉北橋買房了。方池對外界的變化并沒在意,但是外界的變化也確實影響到了他,自從他中了狀元之后,登門拜訪的人就層出不窮,原本找到這么偏僻的一個小地方是很不容易的,但是現在他和何微的住處似乎已經弄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對此,方池感到……困擾?也不對,對能擴大影響力的事他是不拒絕的,看到甚至有人上門說媒,他暗想怎么不是宰相府的人來?當然這只是白日做夢了,丞相的門庭還需要他費一番功夫才能攀上。真正困擾的是何微。呆子本就不善言辭,和面生的人很難說到一塊兒去,現在家里時不時就擠得連腳都放不下,對此他已經面無表情很多天了,這就是他在極力忍耐的表現。方池看在眼里,心里也煩了成日應酬,便提議道:“我們要不搬家吧?”反正已經功成名就了,剩下的錢不如一氣兒花了,反正以后賺錢的日子多了去,方池心想。“搬到一個好點的地方,有幾間房,遠離鬧市,但又道路通暢,你看如何?”何微像是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搬家之后煩人的家伙就少了很多,而他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