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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柔,說完后便在另一張床上睡下了。而殊不知,裝睡的許昭竟是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徹夜未眠。☆、番外(李宏戊X許昭中)在錢莊的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李宏戊除了每天清掃庭落枯葉,偶爾還會被老板叫去幫忙打掃泔水桶,活雖然又臟又累,但對于李宏戊來說比起那被人追殺,四處躲藏的日子,這已經是莫大的欣慰了。只是如果還能再多點和許昭聊天的機會就好了。李宏戊不免輕笑出聲,他喜歡聽許昭說話,就好似世間所有的不公在他身上都變成了幸運一般。如沐春風地交談,相交如君子。李宏戊不曾想自己也能有如常人般的生活。李宏戊從小便被賣到了一貪官手中,因為他擅長奇門遁甲,于是那貪官讓李宏戊用機關害死無數阻礙他的人,從而實現自己高升的野心,但不久前便被查獲,貪官落敗后,李宏戊便成了朝廷緝拿的重犯,他連夜逃過了官兵的追捕,就在以為快要臨死之際,遇到了錢莊老板,并躲藏于此。能與老板和許昭相識,對于李宏戊來說是此生幸事,在官府府邸中他不過是被當做殺人的工具,而到了這里他才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聯系,那種奇妙的感覺盤旋在心,暖人心肺。正當李宏戊在院內除著雜草,倏地,屋內傳來了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響,李宏戊尋聲而去,發現無論是錢莊學徒還是下人都圍在了堂廳里。李宏戊在門外偷偷向里面看去,發現許昭正跪在人群中央,而他身邊散落著茶杯的碎片。要說為何會發生此刻的景象,還要追溯到幾天前,許昭因為辦事得力,被老板贊賞,多發了些月錢給他,而心生妒忌的鄭少見此,便從中作梗,他命人偷拿了錢莊的錢財后,又前去告訴老板錢莊的銀兩和賬簿對不上,然后他便一口咬定是許昭所為,要老板審問審問。而本來還不太相信此事的老板,在查證了庫銀和賬本果真對不上后,大動肝火地叫來了許昭。"缺少的錢是不是你拿的?"老板坐在許昭面前,顯然一股怒氣之態,對許昭進行發問。"不是!""那你說這賬簿上缺少的銀兩去哪兒了?!""今天完工之前這銀兩都是對得上的,楚先生可以作證,我和他一起做的賬!"老板將眼光鎖定到了站立在一旁的楚先生身上,楚先生是錢莊的最有資歷的賬房先生,已是六十有余,因為已上年紀,所以才會需要人去幫忙打理賬房的事務,而誰知許昭過來幫忙沒多久,竟是丟失了銀兩。他已是年老,不愿牽扯上這種事,況且他記性也不太好用了,根本不記得今天完工時記賬了多少。"楚先生,你怎么說?""那時候我們都在各自做各自的賬,我這份沒有問題,只是他的那份……我就不知道了。許昭吃驚地回頭看著楚先生,他這話語里明顯是在推辭!"許昭,楚先生不能替你作證,你還有什么能證明你清白的嗎?""沒有,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哼。"鄭少在一旁嗤笑了一聲,"你屋里有壺上好的女兒紅,柜子里還藏著翡翠玉石,這些憑你那點兒月錢,怎么買得起?除了是你拿錢還能是誰?況且能在賬簿上作假而不輕易讓人發現,也就只有你了。""你搜我房間?!"許昭有些憤然,鄭少所說那些都是他販賣情報所拿的報酬,根本沒有偷拿過錢莊半厘!可許昭又不能將此事告訴老板,因為莊里有規定,不能私自進行買賣,況且他還是販賣情報這種隱私之物。要是要老板知曉了,定會把自己趕出去,但若是不實說,眼下的情況,恐怕也會導致同樣的后果。該怎么辦?!即使知道是鄭少在陷害自己,可并沒有證據,氣頭上的老板也不愿聽自己蒼白的辯解。"許昭,你怎么不說話了?""我……""是我的!"突然有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家伙應聲回頭查看,看清是李宏戊走了進來。"那些翡翠玉石和女兒紅都是我的東西。是我偷了錢。""什么?!"鄭少大為驚訝,他本想趁此機會將許昭趕出去,卻沒有料到出來一個多事的愿意頂包。"是你偷拿了錢莊的銀兩?""是。""混賬!"老板突然走到李宏戊面前給了他一記耳光,聲音清脆響亮,堂廳里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我好心收留你,卻沒想到竟是撿了一只白眼狼!明天一早,你給我收拾東西,滾出錢莊!"說完此話,老板拂袖而去,眾人見狀,不敢多話,只得紛紛散去做各自的事情。夜晚,李宏戊閉眼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這安穩的生活沒想到那么快便結束了,又要去過四處漂流的日子了,想到這里,李宏戊嘆了口氣。也好也好,省得引來官兵,禍害了這錢莊,禍害了許昭……"宏戊,你沒睡嗎?"黑暗中,許昭開口詢問。"嗯。""可不可以陪我去屋頂坐會兒?"李宏戊睜開眼,看見許昭已站在了自己床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他不忍拒絕。午夜時分,周遭寂靜非常,大家都已安然入睡,唯有這兩人一起坐在屋頂上賞著月光。"你今天干嘛替我背鍋?""本來就不是你做的,不是嗎?""那你也不該來頂替,現在你要怎么辦?有可去的地方嗎?衣食住行怎么解決?還有,官兵若是找來……"許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噤了聲。"你調查了我?""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巧打聽到了……"話說到后面,許昭自己都變得沒有底氣。"那我和你同屋,你豈不是會害怕?""別小瞧人!怕你的話,還會特地給你買宵夜嗎?!"遭了,又說漏嘴了……許昭拍了拍自己的嘴,怎么今天就這么不嚴實!看見許昭如此可愛的舉動,李宏戊不禁笑出了聲,他摸了摸許昭的頭。"那件事我早就猜到是你故意的了。""……""至于今后的生活,就隨緣吧,我反正不過是孑然一身,能少牽累些人就少牽累吧。""可是,宏戊……""嗯?"對話沒有接下去,李宏戊回頭發現許昭已是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其實在上屋頂之前,他就在自己的衣袖上涂了些安神的香料,趁著剛才摸他頭的時候,近距離地讓許昭吸取了進去,只是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快地入眠了,怕是已經十分困倦了卻還強打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