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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伏地挺身100下文案:不小心嫖(?)到同班同學的青春微疼校園狗血故事。第一章最后一節考試進行中,謝明睿已經注意對方很久了。在他右手捏筆左手支著下巴,為了ABCDE的三十一個排列組合榨干腦漿的同時,跟他同桌的張之悅趴在座位上,睡得跟死人沒兩樣。張之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一堂的英文課,導師正在講解考卷。發考卷的時候他還在睡,他一坐直身體,卷子就飄到謝明睿腳下。謝明睿撿起來,發現考卷上的數字比自己的分數還少了個十位數,但起碼不是掛蛋。原來這家伙多少有試著作答的。“謝謝。”張之悅含糊地說,一把把那張幾乎是空白的紙抓走。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碰掉了筆袋,文具掉在地板上的聲音讓前排同學紛紛轉過頭來。他一聲不響地彎腰收拾,耳根漸漸透出粉紅色。收拾完后他很快地縮回自己座位上,嘴唇緊抿成一線,表情逐漸恢復冷漠。謝明睿有點愧咎,盡管他沒做錯什么。下課后導師把張之悅叫到講臺前。不管對張之悅本人還是其它同學而言,他挨訓都是家常便飯了。但沒過多久身形瘦小的女導師扯開嗓子把謝明睿也叫了過去。“同學課業上有問題,老師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如果有辦法花點時間協助的話,期末給平時成績時我會多斟酌一下。”謝明睿才反應過來老師算是把張之悅托付給他了,還拿平時成績要挾。一直到上周換座位前,他跟張之悅的交集近乎等于零。明星高中很現實,成績排名高低可以直接影響到學生的互動關系,但老師簡單一句話,就把大半個學年都沒彼此交談過的優等生和吊車尾綁到了一起。“我們約個時間一起讀書吧。”謝明睿覺得自己還是該主動提起這件事。“好。”“你什么時候有空?”張之悅面有難色地捏捏眉心,然后擠出一句:“……禮拜二。”謝明睿頓時有種現在是自己在要求張之悅替他輔導功課的錯覺。同樣是高中生,同樣是一周七天正課補習自習滿檔,他就不懂為什么到了張之悅這邊,擠個時段讀書就比擠出乳溝還難了。“阿睿,考完試沒?”謝明睿回到家,家里沒人。他沖完涼馬上躺平補眠。還沒睡熟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是堂哥打來的。堂哥在同個城市讀大學,是個玩咖,而且是很體貼的玩咖。段考期間絕不會來打擾,一考完都不用等謝明睿聯絡就主動來約他出去玩了。“嗯,今天剛結束。”謝明睿迷迷糊糊應道。“這次要去哪,跟上次一樣嗎?上次那間不是我的菜。”“我知道。所以這次帶你去個好地方,新發現的,走美型路線,你大概會喜歡。”“哪時候啊?”謝明睿翻了個身,感覺腦袋稍微清醒。“就下禮拜二吧。”謝明睿很早就知道堂哥跟其它男生與眾不同。因為網路無遠弗屆的關系,也因為高中就讀男校的關系。雖然男校在看待同性戀的態度上遠沒有女校開放,也許大家潛意識還是很糾結娘不娘的問題吧。好像喜歡上另一個男生,或被另一個男生喜歡,就會少掉一點男子氣概似的。但謝明睿不排斥跟堂哥這樣的人相處,堂哥替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覺得門內的世界很新鮮,很刺激,很紓壓。偶爾做些好學生絕不會去攪和的事,不被多數社會大眾接受的事,這讓他有種叛逃的快感。甚至久而久之,他學會欣賞同性的身體。異性同性都喜歡,他覺得這是多了一種選擇,沒什么不好。一覺醒來他才發現事情不太妙。跟堂哥約禮拜二,張之悅也是約禮拜二。一邊是可以輕松放縱一整夜的partynight,另一邊是老師硬塞給他的拖油瓶。答案看似再明顯不過,謝明睿卻有點掙扎。對他來說責任向來是擺在玩樂前面,但張之悅到底算不算是他的責任這有待商榷。不管怎樣,他相信自己必須做出對的選擇。即使是周二晚上要干嘛這種看似不太重要的選擇。每一個對的選擇慢慢累積,才能堆迭出成功的人生。他打電話跟堂哥道歉取消了約定。“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事。”結果反而是張之悅爽約了。謝明睿反射性追問:“什么事?”他不能被耍得不明不白,如果張之悅回答是重要的事倒還無所謂。但張之悅什么都不肯講。禮貌上如果是私事的確不該再繼續追問,可是謝明睿總覺得自己吃了悶虧。也不是不能自己到圖書館自習,只不過被張之悅這么一搞他完全沒讀書的心情。他把準備好的講義和習題收進書包,賭氣似的撥通了電話。“喂,哥,不好意思,我現在想跟,還來得及嗎?”***張之悅匆匆離開教室,在學校門口攔了輛計程車。他下車的地址沒有顯眼的招牌,只有一塊非常低調的廣告牌,引導客人從狹小的階梯走上二樓。上了樓后眼前卻是截然不同的一方天地。大廳空間十分寬敞,燈光溫暖明亮,領臺服務生清一色穿著黑色背心和西褲。這是隱藏在鬧區的制服酒店,店家干部 小寶在走廊間遠遠看到他,馬上大步走上前招呼。“阿悅!你總算來了,快去換衣服,今天晚上生意不錯,包廂差不多都訂滿了,好好加油啊!”張之悅低頭嗯了一聲,徑自到最里面的休息室去。雖然知道小寶說的話是出自好心,但他本來安排好周二的時候休假,卻因為上個星期上臺的節數不夠被迫補上一天班,無論店里生意好不好,都讓他高興不起來。他打開置物柜,取出店里提供的制服,這個月的主題是英倫學院風,七分袖反折襯衫搭格紋五分短褲,還要系一個小領結,穿戴起來有點麻煩。涉足這個行業已經一段時間,把自己打扮成商品的行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襯衫的質料實在太薄,薄到都能看見底下的膚色,褲腰也太低,隱約露出髖骨的突起,就算往上提過沒多久又滑下去,拿皮帶束緊也沒用。他折騰半天總算放棄了,反正到最后都是要脫掉的。“客人點臺了,準備好的可以出來。”干部在門口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