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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照!” 兄妹倆:“……” 正當盛暑,即使路邊有高大的樹木遮住陽光,也沒有多陰涼。 賀西京將行李放進后備箱,坐進駕駛座。 姜靈看一眼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太刺眼,揉了揉眼睛,也坐進去了。 “選吧,想去哪里。”賀西京將一本極其厚重的書遞過來。 她接過,翻開來看,是全國大小景點的詳細介紹。 翻了一會兒,還回去。 “哥,我沒什么想去的地方,你選吧,去哪兒都行。” 倒沒撒謊,她此時還沉浸在剛才看的情節(jié)里—— - 在美艷秘書的挑唆和設計下,霸道總裁薄情寡義、深恩負盡,將女主拋棄。 經過歲月的磨礪,女主完成了自己的蛻變,從任人欺凌的小雛菊,長成了敢愛敢恨的玫瑰花。 五年后,她,鈕祜祿女主,帶著一個天才小崽子回國了,金錢用不盡,氣場二米八。 而小崽子有多天才呢?就是能拿諾貝爾數(shù)學獎的那種——如果有這個獎的話。 此外,小崽子還有許多單純不做作的特質—— 比如堅決不叫女主“mama”,而是特別有主見地叫女主名字; 比如不愛吃胡蘿卜,除非mama假哭騙他; 比如看起來特別生人勿進,特別高冷。 但是,他又是mama的軍大衣,會將mama寵成小公主,還會一眼認出霸道總裁親爹!并且一見如故,跟總裁建立深厚的哥們兒友情! 接著不顧mama的反對,非要將霸道總裁帶回家,讓他陪自己做奧數(shù)題、玩高智商玩具——小天才也是需要戴電話手表、玩玩具的,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玩累了之后,小天才會一個人去洗澡,特別自強、特別獨立。 當?shù)目偛米匀恍奶劾玻蜁ピ∈遗阈√觳乓黄鹣矗瑐z人玩著沐浴露泡泡,可開心了。 女主從陽臺收完衣服回來,見總裁不在客廳了,以為他走了,就去浴室給兒子送衣服——她一點兒也聽不見浴室里的熱鬧歡笑,家里有礦,買的是最貴的房子,隔音特別好! 這一推門進去,嘖……總裁的□□還是跟五年前一樣美好吶。 女主忙捂住眼睛,轉身要走,卻不小心踩到父子倆打鬧時弄掉的肥皂,猝不及防地往后倒去。 總裁長臂一攬,將她接到懷里,發(fā)現(xiàn)她也還是一如多年前那樣,該死地甜美。 雙目對視,電光火石,舊情復燃。 之后,在小天才的實時通風報信下,總裁開始死纏爛打,女主一邊嘴硬地說著不要,一邊身體很誠實地接受他了。 小天才就這樣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幫公主mama找回總裁爸爸的身體,幫總裁爸爸找回了公主mama的心! ——原來,總裁一直愛著女主,只是出于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肯承認。 - 這么甜、這么大起大落的,誰扛得住啊?反正在枯燥學術知識里徜徉十余年的姜靈扛不住。 她完完全全、毫無保留地沉浸在這個故事里,連賀西京叫她也沒聽到。 賀西京見她走神,騰出一只手,伸過來彈了她一個腦瓜兒崩。 她痛哼一聲,回過神來,捂住額頭瞪他:“哥你干嘛啊!”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 質問的語氣,卻沒有多少怒氣,聽在他耳朵里反而像撒嬌一樣。 “誰讓你不答我。” “你問了什么嘛?” “問你去海邊行不行。” “我剛才說啦,我去哪兒都行。” “行,那就去琴鑼嶼。” 琴鑼嶼是一個很有人氣的旅游小島,擁有著琴弦般曼妙的海岸線,浪花拍打在礁石上發(fā)出的聲音像敲鑼打鼓一樣熱鬧,故而得名。 由于四面臨海,島上夏涼冬暖,這時候去倒是很合適。 下飛機后,兩人打車到海邊,又買了票坐船,前后折騰了一天,到晚上七點才登上琴鑼嶼。 賀西京建議請個導游帶路并做一做講解,認為這樣能有更好的旅游體驗,免去不少吃住出行方面的麻煩。 但姜靈提出了不同意見,她認為出來玩就是要隨心所欲,餓了就吃,也不必非要找大家都推薦的餐館、景點,逛到哪里算哪里。 因為涉及到原則問題——賀西京一向怕麻煩,姜靈又向往自由,倆人各抒己見半天,都企圖用各自的道理去說服對方,誰也不肯退讓。 那時,賀西京沒有了最初的淡漠,也沒有最后的疏離,無須扮演什么,肆意在姜靈面前做著自己。 而姜靈也放下了最初的敏感,亦沒有最后的歇斯底里,不必顧忌什么,在賀西京面前野蠻地生長。 那是兄妹倆感情最好的時候。 好得令姜靈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想起來就會唏噓。 最后還是賀西京妥協(xié)了,他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你啊。” 姜靈歪著頭笑:“謝謝哥,下次我讓你。” 之后,兩人在島上住了五天,白天漫無目的地瞎逛,碰到一只貓也能蹲下來逗半天,晚上就去沙灘喝啤酒、看星星、看煙火。 臨走那天,姜靈見到一家時光販賣店,墻上掛滿各式各樣的照片,每一張上面的人和關系都不同,有小姐妹,有好兄弟,有家人,更多的則是情侶。 將將成年的少女當即被迷住了,走進去細細瀏覽了一圈,拉著賀西京拍了照片掛在墻上,又真情實感地寫了張明信片,塞進刷綠漆的木質郵筒,寄給十年后的自己。 末了還逼著賀西京寫。 賀西京起初不肯,即將大四的男人了,誰還干這事?但耐不住姜靈磨,挑了一張純黑無花紋的,拿起筆寫了起來。 姜靈站在斜后面,好奇地踮起腳,想偷看。 賀西京正寫著,忽然感到脖子后面有一些溫熱,回頭一看,她的頭已經湊得很近了,呼吸打在他的皮膚上,那一處就開始發(fā)燙。 他反手蓋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繼續(xù)寫:“不許看。” “小氣鬼,看看有什么不可以。” 他手上動作加快,很快寫完,拿起來凝視兩秒,干脆地投進了郵筒。 “哥,你到底寫了什么呀?這么神神秘秘的。” “奮筆疾書,隱匿不彰。”他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隨即拎起她買的大大小小的紀念品,徑直往門口走去。 珠簾被掀起,又落下來互相碰撞,如落玉盤,清脆作響。 那座有著漂亮房子、溫熱沙子、蓬勃綠植、明亮色調,澄澈得仿佛能觸及云端的海島,時至今日仍沒有從她的記憶里褪色。 而彼時的親密無間,卻永遠地留在了2012年的夏天。 - 同樣是海邊,眼前風光卻與琴鑼嶼完全不一樣。 這個漁村有一個能與琴鑼嶼媲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