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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她吃飽喝足終于安靜下來,不打嗝了,也不哭,就托著腮,盯著他做作業的側面看。 “姜靈啊,以后不要再哭了。”他背對著她,忽然淡淡道,“哭有用嗎?哭是最沒有用的事情了。” - 姜靈站在噴泉里,酣暢地哭了一場。 那些泉水劈頭蓋臉地澆下來,藏住了她所有的眼淚。 四五分鐘后,她哭痛快了,朝他的背影喊:“我好了。” 沒撒謊,是真的好受多了。 就像發一場高燒,捂了一身汗之后,人就松快了。 她忽然想,或許哭是有用的。 只是那個人不在乎罷了。 沈錄知道她不愿被人看見自己的脆弱,早在她的眼圈一紅時,就轉過身了。 間或有行人經過,好奇地朝這邊望過來,他就會連忙擺手讓人走開,又用口型無聲地道歉。 行人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給予他一個或理解或調侃的笑,佯裝無事發生地走開了。 聽見她的話,他轉過身來,裝作沒看見她哭紅的眼,拉著她走到岸邊,又撿起自己的干外套給她披上。 她輕聲道謝,真心實意的。 他一笑置之:“走吧,回家洗澡去。” 兩人淌著一身水,往沈錄的家里走。 彎彎繞繞的石子路上,留下了四行濕噠噠的腳印。 然后在景城初冬的風里,漸漸地干了。 到家之后,沈錄給姜靈找了套新睡衣,讓她先去洗澡,自己則將濕衣服脫了,裹張毯子窩在沙發上。 浴室很快傳來花灑的水聲,淅淅瀝瀝的,聽在男人的耳朵里,有種讓人想入非非的曖昧。 沈錄逼自己不去聽、不去想,可那淋淋水聲卻愈發清晰地傳來。 他躁得將毯子敞開一點,覺得不夠,再敞開更多。 先前覺得冷,這會兒又覺得熱了。 他將空調從二十八度調到十八度,頭湊過去,還是覺得熱,像在炎炎夏日里被暑氣蒸著,一股燥熱在身體里橫沖直撞,最后聚集在一處,那處就像有一棵小種子生根發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錄哥:有一說一,這個氣氛很不錯啊!我本人也有點期待下一章的發展了,感覺…… ☆、云煙成雨02 沈錄覺得自己簡直太不要臉了。 他著急地在房間里徘徊來又徘徊去,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姜靈洗完澡就要出來了,他自給自足的話,時間也不夠啊! 過了一會兒,姜靈洗完澡出來了,見他在客廳里急得團團轉的樣子,擔心地問:“你怎么了?” 沈錄:“……” 他要熱死了! “我沒事,你趕緊吹頭發吧,別著涼!” 匆匆說完,他一頭沖進浴室,生怕她看見自己的異樣。 幾乎是落荒而逃。 沒開熱水,他結結實實洗了個冷水澡。 一分多鐘后,濃烈的欲望終于消下去了。 他將頭抵在墻上,脖頸繃出流暢的弧度,晶瑩水珠打在他寬闊的脊背上,一路滑下去,落進了精瘦的腰窩。 出了浴室,他一眼望見姜靈。 冷灰色調的開放式廚房里,她低頭切著什么,頭發松松地扎在腦后,袖子挽上去了,露出一小截嫩藕似的手臂,脆生生的,能掐出水來。 聽見他的動靜,她抬過頭,揚一揚手里的生姜:“我煮點姜茶。你家有紅糖嗎?” 他癡望著她,有些呆地答了句“我也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他一向在沈家大宅住,偶爾才來這邊待一兩天。 不過房間里的一應東西倒是齊全,都是沈母舍棄傭人不用,親自上門置辦的,又時時更新,就為著他偶爾住幾天也能住得舒心。 “那你來幫我找一下?”她繼續切姜,淡淡地問道。 落在他的眼里,只覺得她輕巧開合的嘴唇,像極了枝頭那新鮮多汁的櫻桃。 明明面前的姑娘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卻又像春天的植物一樣,可恥地蓬勃生長起來了。 只覺她的全身上下,無一不是讓人動心的藥。 “你自己找吧,隨便找。” 隨便找,像在自己家一樣。 “我光想著洗頭,忘記洗澡了,再去洗一下。” 急急說完,他又一頭扎進浴室了。 姜靈瞥他的背影一眼,想起他之前笑自己記性差,可明明他才是真的記性不好,上次忘記問她的名字,這回又忘記洗澡。 不過她決定不發出嘲笑,因為一早知道他是個小傻子,是個二愣子。 不傻的話,怎么會在初冬季節里,把女人往水里拉? 好心也不行啊,直男過分了嘛。 就不能用其他浪漫一點的方式嗎? 但到底怎樣的方式才算浪漫,她也說不上來。 大約,是將她一把按進懷里,讓她額頭抵著他的肩,淚落在他的胸膛? 算了,他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她只會打斷他的手。 她不自覺笑了笑,踮起腳尖,在吊柜里找起了糖。 外面的人對曖昧心事一概不知,里面的人卻已經思之如狂—— 沈錄扯了衣服,又沖了個冷水澡。 他垂著頭,不敢抬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是真心實意地覺得羞恥且卑鄙了。 - 到了晚上,沈錄發起了高燒。 姜靈勸他去醫院,他卻不肯,說睡一覺就好了。 她不解:“為什么不去醫院?” 可能生病的人都會更真實而脆弱,他皺著眉:“打吊針,疼。” 又說:“你不可以趁我睡著,就把我送到醫院啊。” 聲音有些啞,比之平日的清朗,多了軟萌的味道。 一個快兩米的男孩忽然撒嬌,誰扛得住嘛? 反正姜靈扛不住。 她無奈地站起身,滿屋子找藥。 等泡好了沖劑,他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她叫醒他,用小勺子給他喂藥。 他嘗了一口,不肯再喝:“苦。” “良藥苦口。”她講道理。 “不要。”他沒有道理可講。 “那你要什么?” “要你。” “什么?”她有一瞬間的愣怔。 “你是甜的。”他閉著眼睛,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很堅定地說。 藥是苦的,你是甜的。 姜靈端著小碗,又好氣又好笑,片刻后,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跟個病人計較,尤其這個病人還是因為她才會淋水發燒。 她耐著性子,幾乎拿出了畢生積攢的溫柔,半哄半騙地喂他喝下去,又不斷拎濕毛巾擱在他額頭上。 是第一次這樣照顧人——進賀家前,她還是個孩子,自己被照顧著。到了賀家,傭人隨時候著,賀西京有點什么傷風感冒,她有心照顧也輪不著。 感覺嘛,有點麻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