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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撩入指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悄悄兒的。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雙手將毛巾展開了,輕輕蓋在她頭上。

    溫柔,虔誠。

    不像小痞子了,像個給心上人戴鳳冠霞帔的新郎。

    “行了,進屋擦干吧。”他擺擺手,閑庭散步似的溜達出去,“我走了。”

    姜靈雙手扯著毛巾,撇嘴:走就走,還那么鄭重地說一聲做什么?

    名堂第一多。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這章的內容是放在第四章,現進行了修改】

    在第二章被毛巾砸的錄哥:真開心,整整提前了兩章。

    冊哥:有那么開心嗎?

    錄哥:有那么開心啊!能早一天被姜姜罵,就意味著早遇見姜姜一天,我超幸福的。

    ☆、冰消雪融03

    頭發太長,沒辦法擦干,姜靈不敢出門,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偏房里烤火。

    墻角有成堆的柴火,冬日漫長,她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取暖。

    倘若有閑心,還能晾一晾自己結了冰的心事。

    這不是她第一回離家出走。

    但沒有哪一回,會像這次一樣長久而孤獨。

    那個人,總是會在她離開家不到半小時,便開始尋找。

    少年時是騎自行車,后來長大了,就開著一輛卡宴招搖過市,見到與她背影相似的人,便停下來,壓低聲音喊她的名字。

    唯獨這次,十天過去了,一點要和好的苗頭都沒有。

    那個人連一點臺階也不給,她也走得決然,一點余地也不留。

    火焰越來越旺,柴里夾雜了幾根干竹枝,燃燒時發出“嗶剝”的聲音。

    姜靈身上熱烘烘的,手心也覺發燙,只不知溫暖自己的,是火還是回憶。

    忽然,門外響起一道男聲,清亮的嗓音。

    姜靈如夢方醒,眼看舊時回憶隱去在柴火燃起的裊繞煙霧里。

    說到底,那些過往真切的歡笑,說是要拋諸腦后,又哪有那么容易。

    她站起身,走到院子里。

    “你怎么又回來了?”

    面色如常,不見異樣。

    沈錄懶懶道:“因為我走在路上,想起還沒問你的名字。”

    “你走路就走路,想我干什么?”

    “……”他覺得這個問題真他媽奇怪,聲音低下去了,“我怎么知道。”

    他嘟囔:“就瞎想唄。”

    “你說嘛。”說下名字又不會怎么樣!

    他當面等,急。

    她薄唇輕啟,借輕柔的風,將自己的名字送到了他耳邊。

    “江河的江,丘陵的陵?”

    千里江陵一日還,江陵,江陵,還挺詩意的嘛,真好聽!

    “生姜的姜,靈魂的靈。”

    哪個女孩子會用江陵那么硬氣的名字哦?笨蛋,死二流子!

    “走了。”

    沈錄轉過身往回走,在陽光下心滿意足。

    冬雪初融之后的空氣無比清冽,他心里也快活,將她的名字在唇齒間反復嚼著。

    “J-i-ang,L-ing,Jiang-Ling.”

    南方人,鼻音和邊音不大分得清,念出來成了姜寧,靈動之外更多了一點溫婉。

    但終歸是問到了。

    問到了,就再也不要忘掉了。

    -

    離住處還有十多米,沈錄就聽到一群無事人在笑。

    范韶光一臉活久見的表情,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你們是沒看見錄哥那副樣子,對著人家小姑娘笑得見牙不見眼。”

    “嘿,嚇得別人掉頭就走。”

    “擱誰誰不走啊,活脫脫一只大型舔狗!”

    “什么大型舔狗,那叫忠犬。”

    沈錄走過去,往他頭上一薅:“找揍?”

    范韶光才不怕,泥鰍一樣從沈錄懷里鉆出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錄哥,來,你再笑一個。”

    沈錄踹他:“皮癢是吧。”

    范韶光也不躲,只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隨即又捂住嘴。

    一旁的李達也看出他這是戲又來了,大叫一聲:“不好!”

    沈錄忙往后退。

    沒來得及。

    范韶光一把將他胸前衣服揪住,哭嚎:“還有天理嗎嗚嗚嗚!錄哥踹了我的寶貝摩托車,現在還想踹我,嗚嗚嗚!我不要活了啦,眼看他變心,你們也不用勸,竟拿繩子來勒死我是正經!”

    嚎得杜鵑啼血,梨花濺淚,如喪考妣。

    沈錄配合著這份演到極致的戲。

    只是范韶光手上越來越用力,他感覺自己被命運扼住了胸肌。

    李達也打圓場:“對不起,光光,是你錄哥對不起你,你錄哥錯了,摩托車他給你賠,他也不踹你了,他給你踹!”

    見沒效,又道,“呸,他什么哥不哥的,光光才是哥,光哥!”

    “光哥吃煙嗎光哥,芙蓉王還是軟中華?”

    “光哥搞包檳榔不?檳榔加煙,法力無邊!”

    還是沒效。

    沈錄冷著臉,想將這個人綁在竄天猴上。

    送他去與太陽肩并肩。

    最后是江湖名號“老粗”的兄弟從外面回來,出手攻克了這個致命難題。

    只見老粗揪住范韶光,斯斯文文地說:“姓范的,您他令尊的再嚎一個我聽聽?我不經同意侵犯你家大爺。”

    范韶光秒速悶聲。

    沈錄得以解脫,深感古語精妙——

    解鈴還須系鈴人,惡人自有惡人磨。

    鬧了一會兒,李達也去外面抱了一堆柴進來,開始做午飯。

    另外四人圍爐而坐,架了張桌子玩撲克,吆五喝六、打情罵俏,不知情的聽見了還以為是玩什么高級牌。

    其實就是比大小,還是最簡單的那種比單張,連加減都不用。

    再難就超越小團隊的整體智商水平了。

    規則是輸了的人說一個段子,要么搞笑要么黃。

    其實都是單身臭弟弟,過嘴癮而已。

    粗俗又爽快。

    李達也將米飯蒸上,也來湊熱鬧。

    幾個大男人湊一起,說些不害臊的話,笑鬧成一團。

    他們是大學同學,也是室友。同寢六個人,七年的感情。

    沈錄,家里有礦,打小是個敗家子,氪金第一名。

    綠林好漢是劫富濟貧,他倒好,劫爹濟貧,做起好事來毫不手軟,街上遇到流浪漢都是八百一千地給。

    去市中心閑逛,看到街頭賣唱的男孩兒,覺得唱得不錯,直接掃碼轉了五千二,并一度引起眾人猜測——錄哥是不是瞧上了那個賣唱的小哥哥?顏值倒是蠻相配的,設定嘛,雖窮但酷的街頭賣唱男孩X人傻錢多的紈绔小少爺,嗐,也挺帶感。

    沈老爺子對此痛心疾首,倒也不是不同意小兒子做好事——沈氏集團旗下有樓盤、有酒店、有攝影工作室、有商場,能賺錢的幾乎都有,家里的水龍頭流SK-II都夠用三輩子了,還有一家公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