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名:撩入指掌 作者:冊子的冊子 備注: 下本開,專欄求預收——————————————————————我是瘋子,你是傻子,一起去拾起那些散落的孩子。又慫又剛小妖精 x 憑億近人沈先生做公益、抓人販、打滾追妻、甜寵日常-要么被撩,要么互撩。選吧,充分尊重你哦。【被拐女童 | 被囚學生 | 美麗孤兒 | 典婚少女 】 ——————————————————————預收文,專欄求預收~季知冬,落拓浪漫的公子哥兒,開一輛破舊的吉普車,有把掉漆的吉他。二十七歲的生日愿望,是遇到陪他流浪的姑娘。易聲聲,生在煙火里,為活著而活的人。房貸和整面墻的書,就是她完整的生活。最大的理想,是永遠不要有不切實際的理想。【微博@冊子的冊子,已出版,當當網可購】 ☆、冰消雪融01 /冊子 2020.03.05驚蟄 天氣回暖 | 春雷始鳴 ———————————— 十一月中旬,銅南州已經落起了雪粒子,天地一白。 連綿的山川之間,一輛改裝過的中型貨車戰戰兢兢地行駛著。 開車的是一個面相冷峻的中年男人,全神貫注地看著路況。 山路崎嶇,雪夜又難行,不敢懈怠。 后排坐著兩人,嚴嚴實實裹成熊一樣,看不清樣貌,出聲才知道是女生。 “靈靈,我好害怕啊!” 黎啾啾將臉抵在車窗上,往外面看。 “怕什么。”姜靈垂眸看著手機,淡淡應道。 大半張臉埋進圍巾里,只露出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 “這山路也太嚇人了……” 黎啾啾膽子小,聲音有點發顫。 姜靈抬頭,輕飄飄地朝外瞥了一眼。 是嚇人,往左是懸崖,往右是峭壁。 加之連著下好幾天的雪,路面結了很薄的冰,輪胎軋上去,發出破碎聲,嘎嘣脆。 “沒什么好怕的。”姜靈鎮定得很。 “生死看淡,煩惱滾蛋。” 黎啾啾轉過頭,一臉崇拜地看著她:“靈靈,你好有哲學啊!” 姜靈不搭茬,將視線從外面收回來。 仿佛偏執狂一樣,手機被她反復按亮,按熄,又按亮。 屏幕卻始終與上一秒別無兩樣。 終于不耐煩了,將手機放回口袋。盯著看了一天,只剩不到百分之十的電。 她其實明白,只是不死心。 在說出那句話時,她就應該意識到——自己拿的是一張單程票。 等不到的電話,再等也不會到。 已經晚上九點了,還沒看見人煙與燈火。 她想建議司機就地停下,等天亮了再出發。 但想了想,還是沒做聲。 她自己不喜歡被人干涉,也就不愿意干涉別人。 她看向黎啾啾,難得熱心地提建議:“要不你睡吧,給你放首歌。” 睡著就不怕了,運氣好的話,還能做一個美夢。 凡現實里不能得到,在夢境里都能放肆擁抱。 黎啾啾點點頭,將小巧的下巴縮回圍巾里,乖乖閉上眼睛。 雖然才認識一周不到,姜靈對她也始終冷冷淡淡,但莫名的,她就是喜歡姜靈。 尤其每回望進姜靈的眼底,她總覺得有萬千故事藏在里面。 姜靈最后一次將手機按亮。 打開播放器,點開了里面唯一一首。 不間斷的雨聲,三千六百秒,足夠人入睡。 最難熬的那段日子,她全靠這首曲子將自己哄睡著。 只是教給她知道這首歌的那個人,已記不清臉,隨著十一年時光一起泛黃了。 又開了半個小時,車速突然降下來,而后停住。 大叔回過頭,朝后座的女生道:“姜小姐,開不了了。” 說這話時,他有些小心翼翼。 一是顧忌她的身份;二是她由來一副厭世臉,讓人不自覺畏縮。 姜靈淡淡嗯了一聲。 她也看見了,幾米外的路中間,躺著挺大一塊石頭,靠他們三人沒法兒推動。 今晚只能在原地過夜了。 大叔提心吊膽開了一天車,很快沉沉睡去,發出不算小的鼾聲。 黎啾啾也睡著了,但睡得不香,時不時吸幾下鼻子——窗子緊閉,進食也是在車上,又開著暖氣,是以氣味并不好聞。 姜靈想了想,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攏在她身上,然后將自己這邊的車窗開了一條縫。 清冽的空氣灌進來,黎啾啾果然不吸鼻子了。 姜靈靠在椅背上,懶懶地看向窗外。 一片黑蒙蒙的蒼茫夜色,僅車燈所及之處有一點微弱的光芒。 不見來路,不見歸途。 凜冽的風裹挾雪花,從縫隙里卷進來。 躲不掉,避不開。 要新鮮空氣,就得受點凍。 恰如要自由,就得放棄、脫離。 都有代價的,萬事如此。 - 翌日清晨。 風雪停了,天晴日暖。 斗星寨的老師袁政前一晚收到消息,這時候帶著五六個中年人和幾個小孩兒,敲鑼打鼓地來了,搞出了浩浩蕩蕩的陣勢。 見面就迎上來打招呼,熱情得像迎接觀音菩薩。 司機大叔有點不好意思,覺得這陣仗太大,車上那點東西并不貴重,受如此待遇,反而有些顯得拿不出手。 黎啾啾倒自在得很,當大家合力推那塊石頭時,她就站在一旁加油鼓勁,又借了一個小孩兒的鼓,敲敲打打,笑得挺開心。 姜靈則不發一言,始終清冷冷站著。 落在寨民眼里,成了高傲冷艷的孔雀一樣。 “你們看那個女的,冷冰冰,臉上像打了霜……” “對啊,跟誰欠她錢一樣。” “你們覺不覺得,她跟上星期來寨子里的那個男的挺像?” 幾個中年人一輩子生活在山上,寡淡的日子急需閑言碎語的佐味,于是芝麻大點事也能添油加醋地講。 “是不是頭發中分的那個?” “除了他還有誰?”其中一人似乎對那個中分男生頗為不滿,話里話外帶著怨氣,“其他四個都還好,見著我們還笑嘻嘻打招呼,散支煙什么的。唯獨那小子,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了。” “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小子是狂,騎起車來也像風那么快,不要命一樣。” “聽說那小子的摩托車,”中年人比了兩根手指,“值這個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