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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方逸飛就拿著自己的東西出去,繞過走廊去坐電梯。電梯的數字從地下往上升,門打開的時候,和周選喬碰了個對臉。總不好不打招呼,雖然上次弄得很不愉快。方逸飛點頭笑笑,叫了一聲:“周總。”他等著周選喬先從電梯里出來,但周選喬只是看著他點點頭,卻沒有出來的意思。方逸飛尷尬的站了一會兒,只好自己進去了。他按了一樓,然后退到一邊,安靜的站著,周選喬則伸手按了地下二層。從十六層到一層,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安靜的仿佛時間都凝固了。等電梯到二層的時候,周選喬突然伸出手快速按了兩下一層,一層的按鈕亮著的燈滅了,方逸飛有些驚訝,看向他。“去地下,我有事找你。”方逸飛顯然想不到周選喬會跟他來這一套,但這時候電梯已經過了一層,到地下二層有些空曠的地下車庫打開了門。周選喬按著開門鍵,等著方逸飛先下去,方逸飛有些無奈,輕輕搖了搖頭走出去。他對這里相當熟悉了,給周選喬充當過無數次的司機,甚至還在沒人的時候,在車里伺候過他。除了剛才送走女孩的那輛,周選喬在地下車庫還有一輛車,是挺寬敞的一輛SUV,拉開車門周選喬示意方逸飛上去。方逸飛卻是不肯了,站在一旁說:“周總,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沒事我就走了,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陪我吃飯,邊吃邊聊。”周選喬還是把著車門,看上去不容商量的樣子。方逸飛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就想走。卻被周選喬從背后突然抱住,轉過來在嘴唇上使勁親了親。“別走。”他把方逸飛松開一點,看了看對方有點難看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低聲而快速的說:“方逸飛,回來跟我在一塊,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方逸飛掙脫開,用手指輕輕擦了擦嘴角,他是有些惱怒的,這個人完全聽不懂別人的話,一味只憑著自己的感覺來應對別人。“要我說幾次周總才能明白?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別再來煩我!”周選喬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看著方逸飛轉身離開,幾步之遙后,才有些低啞的開口問:“沒有商量的余地嗎?你就這么討厭我,給你多少錢都不愿意?如果我提升你當分公司經理呢?”這簡直是有些可笑,方逸飛覺得自己的心口都有一點發涼,可能是自己以前從沒有拒絕過他給的錢,所以他才會這樣想吧。這可能也不奇怪,但是……“對不起,周總,就算你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我,我也不會回來了。”他遙遙望著周旋喬孤零零的站著,笑的有點無奈,“何必呢,好好結婚過日子吧,我瞧著那姑娘不錯,挺希望你能好好待人家,過得幸福。”聽他說完,周選喬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上前走了半步,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又停住了,只說了一句:“方逸飛,你恨我嗎?”方逸飛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不恨,也沒愛過,周總,就像我辭職那天說的,好聚好散吧。”“方逸飛!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沒有什么可以拿捏你的東西?”背后周選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陰沉,他應該是生氣了。“那就請周總使出來吧。”方逸飛不再停留,走去亮著燈光的電梯處。現在這個時間還處在下班高峰期,方逸飛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但出租車基本都有人。他剛剛從叫車軟件上叫了一輛,還沒有到的時候,就看到大廈出口處有一輛熟悉的車駛出來。就是周選喬剛才那輛SUV沒錯,但開車的人卻不是他,擦身而過的側臉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帶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臉上還捂著個淺藍色的一次性口罩。這人也不是盛昱集團的司機,方逸飛盯著離開的車牌號看了幾秒鐘。這時候他叫的車也到了,打開車門坐進去,司機師傅問他:“是去南四環西路那邊的漢庭酒店?”方逸飛點了下頭,又搖頭,“先不去了,師傅,麻煩您跟上前面那輛黑色的奔馳SUV,車牌號是京A85XX0。”“哦,一起的嗎?”司機師傅也沒有多想,啟動車子隔著三四輛車跟在后面。“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我盡量給您跟,您最好也和您的朋友保持聯系啊。”“麻煩您一定跟上,車費到地方了我給您加倍。”方逸飛總覺得有點奇怪的預感,囑咐了司機師傅,拿出手機。周選喬的號碼他拉黑刪除了,但其實還是記得的,如果有事,可能電話會接不通,如果沒事,他要找個什么借口好呢?電話響了兩三聲,就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方逸飛心頭有點沉,收起電話,看向前面那輛熟悉的車。后面的車玻璃貼了玻璃貼,看不清楚后座的情況,也不知道周選喬是不是在這倆車上。希望他只是不接電話,或者電話網絡的問題吧。車越開越遠,沿著京承高速一路開到了懷柔,因為堵車大概花了兩個多小時,還好司機師傅靠譜,一路上都沒有跟丟。那倆車慢慢駛入一個工地,幾座大樓高矮錯落都還沒有建成,圍著腳手架和綠色的安全網,頂上鋼筋還露著。方逸飛認識這里,這就是山個月鬧得沸沸揚揚的暢林苑項目的工地。周選喬的車壓著高低不平的路面開進去了,出租車自然不能進去,方逸飛讓司機師傅停在路邊。司機探頭看了看,說了一句:“您跟您朋友大晚上的來這里干嘛啊?看著不太像有人的。”“嗯,有點事。”方逸飛含糊的答道,看了看計價器掏出五百塊給了司機師傅,急匆匆的下了車。工地里的確沒什么人,可能因為之前的事件,工地停工了一段時間,施工隊不在現場了,整個工地都是黑的,又很安靜,晚上還真有點瘆得慌。方逸飛跟到這里,心里已經有點發涼,覺得大概百分之八十是出事了。他努力在月色下磕磕絆絆的走著,好在現場都是土路,地上的車轍在月光下還能看見一點痕跡。車停在一處相對開闊的平地,大概是預留的綠化廣場。旁邊還能看到之前拆遷戶抗議的橫幅布條,白色的布寫著黑字,掛在一旁的建筑材料上,晚上看總覺得透著一點不詳。車旁邊,有兩個人按著一個被繩子捆著的人,試圖把他壓得跪在地上。方逸飛不敢走的太近,好在晚上視野不好,而且對方應該也沒有留意他的存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立刻撥通了報警電話,小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