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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關于煉金術士的社會地位、哈布斯堡的政策、這里的麥芽酒不新鮮之類的垃圾—拉爾夫記不清了,他說的比喝的少—而克洛維詢問拉爾夫他能不能看一看拉爾夫的試煉室。大概是酒精又或者只是酒館當時本身的氛圍,拉爾夫甚至沒有思考什么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拉爾夫現在依然在為自己的輕率感到吃驚。“我來哈布斯堡之前,”克洛維說:“從來不知道有這么多高級煉金術士。”拉爾夫嗤笑了一聲。“接下來你就要告訴我你從來沒聽說過有一個叫煉金術士協會的地方—因為天知道是為什么的可笑原因。”“我當然知道煉金術師協會,”克洛維爭辯道:“我的高級煉金術士證明就是從那里拿到的。我只是沒有繡著徽章的袍子:我沒有師從,無法加入煉金塔。”所以這解釋了為什么我一開始沒有看出來他是一個煉金術士。拉爾夫想,他沒有加入煉金塔。至少這是個好消息。“哦是嗎?”然后他干巴巴地說:“我真高興知道這一點。”克洛維站在他的試煉室中央打量了一會兒。緊接著他低下頭,看起來有些笨拙而又不安地搓了搓手—那個動作簡直傻透了。“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奇怪也很突兀,但我只是好奇:賢者之石,”克洛維看起來有些遲疑地停頓了一下:“你認為它一定會是石頭嗎?”拉爾夫挑了挑眉。“當然不是。”他回答:“賢者之石是一個配方、一把鑰匙、一個永恒的答案。‘讓一個男人和女人成為一個圓,然后是一個四邊形,在這之外是一個三角形,這一切又形成一個圓。然后你就會得到賢者之石’。這是離解、分解、再構成的完美展現,如果—”克洛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從最偉大的國王墳墓中得到,它閃耀而光輝,能使人由死復生’,”他說:“其實我也覺得奇怪,這樣的東西只是普通的物體嗎?”拉爾有些吃驚地看了他一眼。“你讀過羅庫塔亞德?”他輕聲問。克洛維轉過頭看向他。他的表情和之前相比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變化。但拉爾夫還是從他的眼睛里發現了莫種在微微閃動著的愉快。那情緒如同液體一樣在他深藍色的眼睛里溫和流動著,仿佛星星一樣在拉爾夫昏暗的試煉室里閃閃發亮。他的眼睛注視著拉爾夫。沒有人這樣看過拉爾夫。沒有。在拉爾夫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心臟就猝不及防地加快了跳動,像是被上了發條的玩具一樣在他的肋骨中急促地發出砰砰巨響,而他呼吸急促、手指顫抖、喉嚨發干,幾乎說不出話。他發現克洛維的眼睛依然在注視著他,平靜而又慢條斯理地—拉爾夫攥緊了長袍的袖子。我喝的酒太多了。在那個當口他想,我討厭麥芽酒。而且他也該離開了。他轉過頭避開了克洛維的注視。“我還知道。你剛才背的那段話是邁克·梅耶爾在里提到的。”克洛維慢吞吞地說。他聽起來和之前沒什么不同,看起來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拉爾夫情緒的變化(這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拉爾夫還是對此感覺到了一種微妙的不滿):“我猜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一無所知,梅洛特。”拉爾夫含糊地應了一聲。“我今天已經跟你浪費了很長時間了,”他竭力表現出不耐煩:“我覺得—”“我有東西想給你看。”克洛維卻突然開口:“是關于賢者之石的。”于是拉爾夫那句“你該從我的試煉室里離開了”最終緊緊卡在了他的喉管里。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我以外沒人在看的好處大概就是即使我坑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真是“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嘆氣*【這個局面是誰造成的啦!】……不過還真是要恭喜一下我難得的勤快【那還真是謝謝了(快閉嘴)】☆、Nigredo4在克洛維小心翼翼地從藍袍子的內袋里掏出一小瓶液體的時候,拉爾夫還是沒能忍住狠狠吸了一口氣。“這是什么?”他問:“你不會想要說你煉出了賢者之石吧?”克洛維用那雙藍眼睛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他回答:“你先看著吧。”拉爾夫頓時說不出話了。他在心里詛咒了一會兒他發燙的臉,可那并沒能讓他臉的溫度恢復。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像一只巨大而且笨拙的青蛙(或者是別的任何不那么美觀又礙手礙腳的東西)。“你知道,金屬是有靈魂的。這種液體是我三天前偶然把食用鹽和礬混在一起時發現的,我覺得它或許是阿佐特的形式之一。”克洛維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小塊金子:“你能借我一個燒瓶嗎?”“我說不行可以嗎?”拉爾夫說,從桌子上隨手拿了一個空燒瓶遞給他。克洛維輕輕笑了幾聲。而拉爾夫費勁地繃緊了臉才沒跟他一起笑起來。我今天第一次見到他!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想,堅信酒精是造成他今天所有反常心態的原因。我真不該喝酒。他焦躁地想著,我之前到底是為什么會想到去喝酒?他離開以后我絕對要去洗澡,然后一切就會變得跟原來一樣了。絕對。是的,絕對。“你想給我看什么?”于是他有些急躁地問:“那瓶子里的是什么?”克洛維又沖他笑了一下。“別急。”他說。拉爾夫看著他先是把那塊金子投進燒瓶,又拔開瓶子上的玻璃塞,把里面的液體倒進燒瓶里。緩慢但是清晰地,那一小塊金子溶解了。金色溶液隨著克洛維的手勢規律地在燒瓶里轉著圈。克洛維打了個手勢示意拉爾夫還沒有結束。他又從內袋里掏出了一塊銅。他把那塊銅放在一個托盤上,將他剛剛得到的金色溶液倒在了那塊銅上。拉爾夫清楚地看見,有某種金色的固體慢慢從銅的表面憑空浮現出來。那金色在他眼前閃爍著,光輝又明亮,如同永不熄滅的明燈。他突然又不急了。“這不是唯一特殊的地方,”克洛維繼續說:“如果我不用玻璃塞子塞住瓶口,這液體會汽化并融掉我房間的部分家具;如果我使用木塞,它則會讓我的木塞爛掉。我也沒辦法用手直接碰觸它,它會像火一樣給我的手帶來灼燒感并留下疤痕。”說完他將自己的手伸到拉爾夫面前。他的手指如同多數煉金術士一樣蒼白細長,手指上滿是疤痕。他把中指上的傷疤指給拉爾夫。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