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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見雍山山一手都摸上了煙灰缸,林秦連忙為自己辯解:“我很擔心你,前段時間你拒絕了何稚北,這些人偏又是跟他一波的,我怕你去了受欺負。”雍山山聽了之后,態度軟了下來,不再像個刺猬一樣:“沒事的吧,何稚北不是這樣的人。再說,我也不是他們隨便欺負得了的。”男人知道他態度已定,不再勸他,但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干嘛呀,你一天把我欺負成這樣也沒自我檢討過,我今天就喝了一碗粥!”青年瞪他,阿拉斯加也湊熱鬧地叫兩聲助威。看來兩人一狗已經劃分好了陣營。男人長年缺少表情的臉上罕見地帶著些尷尬。“情到深處,把持不住。”“……滾!”臭不要臉。“哎,三兒,好久不見啊!”一個板寸頭的青年嬉笑著遞給剛進門的雍山山一杯高度洋酒。雍山山笑著接過,沖段洋點點頭:“是好久不見。”大家都知道雍山山酒量不行,也不勉強讓他喝完,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我聽說你開了家書店,”另有一人說道,“行啊,挺正經啊,比我們都有出息。”“雍夫人就是人民教師,三兒肯定也一身書香氣啊。”旁邊一人接話道。段洋抬一下頭:“三兒也是你叫的?去,人都來齊了,讓服務員上菜。”這是當小弟使喚了。“有什么出息,都是混日子,只不過聽起來過得去一點。”雍山山淡笑著。大家哄笑著,彼此心里跟明鏡似的。可不就是混日子嘛,都是敗家子,書店就是幌子而已,名頭聽著好,實際上凈賠了錢了。酒足飯飽,段洋提議轉移陣地去樓下的KTV包廂。雍山山不太喜歡那種昏昏暗暗的地方,就推拒著準備走了,今天他能來,意思已經夠了。但段洋不依不饒,非要說雍山山不給他面子,眼看著就要生氣。這么多人,青年再任性也不能甩臉走人,就松口說下去待一會就要回了。段洋的臉色這才好起來,笑罵道:“怎么?還有門禁嗎?”雍山山聽了想想還真是那么回事,雖然林秦沒有明說,但肯定已經在家等著他回去了,他就笑著點點頭:“對。”段洋可不信,但依舊戲謔道:“哎喲,你哥怎么跟管小孩一樣,出來玩也沒自由,你家又不是買不起房子,搬出來得了。”雍山山不愿意多說,含含糊糊道:“不是,我有伴兒了。”大家都聽出來了,這個“伴兒”可不是一般的床伴,是過日子的那種。段洋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但很快掩飾過去,哈哈一笑:“不是說好‘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團誰是狗’嗎?”為了林秦狗就狗,誰要和你做朋友。雍山山知道大家心里都不當回事,也跟著笑笑沒說話。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覺得找顆真心太難了,所以更愿意玩一玩,玩夠了找個老實的結婚,結了婚繼續玩。這個世界上,真心都未必換得來真心,何況虛情假意呢?除非是個瞎眼的。大家都不把雍山山的話當回事,除了段洋。一堆人嘻嘻哈哈地簇擁著段、雍,進了包廂。氣氛逐漸熱鬧起來,一群少爺小姐鬧的鬧,玩的玩,有的早就滾在一起了。雍山山看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準備給段洋說一聲就走。誰知段洋不咸不淡地開口:“別急著走啊,何稚北馬上就到了。”青年皺眉,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段洋嘲諷的笑容,終于明白林秦說的是對的,這個人打從一開始邀請他就不是誠心的,就是為了給何稚北出氣。知道何稚北追求雍山山的人比比皆是,但知道何稚北被雍山山拒絕的人并沒有幾個,大家也不以為意,只當段洋開玩笑。“還是算了,下次吧。”雍山山準備輕輕按下。段洋明顯不想如他的意:“喲,不會是小情人兒耐不住催你回去吧?”不等雍山山反駁,自己輕輕打了一下嘴巴:“哎喲,我的錯我的錯,雍三少這模樣,在床上怎么也是□□的吧?哪兒能是小情人兒的,非得是個‘大’的才能滿足你吧?”段洋嘴里污言穢語,話中有話。今天勢必要翻臉了。瞎子也能看出來現在的情況,鬧騰的人也噤了聲,看著兩尊大佛,膽戰心驚地把音樂也關了。周圍有段洋的死黨,跟雍山山走得也不是很近,先發聲表明態度。“是啊,雍三少,給我們都說說,什么人啊?我們聽沒聽過?他那兒有我們段哥大嗎?”雍山山根本不想理這種人,長腿一跨就準備走。包廂里太昏暗,隱隱綽綽看不清,不知誰伸長了腿,把雍山山絆倒在地上。他還未爬起來,就被好幾只手牢牢按回去。一旁的段洋像看戲一樣,帶著勝利者的得意,蹲在他面前。他掐著雍山山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嘴唇上刺來刺去,隨時準備探進去。雍山山搖頭躲開,冷漠地看著段洋,就像在看一個小丑。段洋被激怒了:“把他褲子給我扒了!”他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就是嚇唬嚇唬雍山山。畢竟雍山山的身份擺在那里,而且何稚北也喜歡這個人喜歡得不得了。一旁人有些惴惴,他們可聽不出段洋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段洋的一個死黨見機立刻動了手。雍山山拼命掙扎,就算他知道這些人頂多羞辱他,并不會把他怎么樣,他也不愿意也不可能心甘情愿被這么侮辱。“混蛋!滾開!滾!!!”連忙有人把他牢牢,大家見狀,也不再害怕,鼓噪中竟然有點興奮,甚至繼續放開了音樂。他死死地趴在地上,不讓人碰到他的腰帶。雍山山感覺到有只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他的腿上摸來摸去,他掙扎著踹了一腳。“喲喲喲!你看看這腰扭的,我們的三少也不知道在床上有多sao。”段洋哈哈大笑,惡意簡直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躥。“滾!滾啊!!”雍山山心里人仍舊是害怕的,他虛張聲勢地叫喊反而顯得更可憐。他眼角泛紅,剛流過淚,還濕漉漉的。他趴在地上動也不能動,身體微微顫抖著,喘著粗氣,心跳得很大聲,甚至蓋過了音響里激昂的鼓點。段洋拍拍他的臉,不屑道:“別這么看著我,好像我們把你強丨jian了似的。“哈哈哈哈哈……”一片猶如魔鬼的笑聲。雍山山剛剛從地上爬起,臉上淚痕未干,身上的衣服被弄得亂七八糟,手機也被奪走,他現在真心祈求神從天降,能夠帶他脫離這片地獄。在這種可以被隨意踐踏蹂丨躪的場景中,劇烈的心跳仍未停止,甚至伴著嘈雜的人聲,連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