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6
書迷正在閱讀:同行者的蜜糖、金子屬于愚昧之人、龍陽、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天外天、快穿公平交易、小道士、超甜戀愛指南、我金主腎虧怎么辦,急!、后冷戰時代
匪倒在地上,有中箭的,也有不知是被什么東西擊中倒下的。 田幼薇看得清楚,莫名倒下的那些海匪是被石子擊中的,也就是說,白師傅也來了。 眾海匪愣了片刻,徹底亂成一鍋粥,三三兩兩地靠到一塊兒,四處尋找躲在暗處的敵人:“到底是誰?是誰?站出來!” 而此時,船仍然朝著明州港方向不停地飛馳。 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男人高高立在桅桿之上,鵝蛋臉,五官分明,薄唇微抿,眼里透著一股子狠勁和野勁。 他手里的長弓拉得圓滿,箭頭在熾烈的陽光下閃著寒氣,就那么毫不掩飾地對著下方的人,氣勢洶洶。 所有對上他的人,都會覺著自己就是老鷹爪下的土雞,無處可逃。 只要他想,他手里的箭可以射中船上的任何一個人,正是郎戈本人。 海匪們看著桅桿上的郎戈,突然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之前他們和明州港的水師打仗時,也曾有這么一個男人,悍不懼死,于兩軍交戰最為激烈之時,長袍飄飄,刀法狠厲,往來于戰場之間,收割人命無數。 他們有很多戰斗力很強的頭目都是死在他的手里,因為這個男人的強悍冷厲,他們不得不在敗走之后退到荒涼的海域,過上了畏畏縮縮的日子。 所以他們給他起了名兒,叫邵閻王。 也是最近邵璟不在,他們才敢跟著花青紅一起出來透透氣,活動一下筋骨。 這個人,又是誰呢? 海匪們正在愣神之時,突然有人喊道:“逃啊,明州港就在眼前了!現在不跑是要等著被抓嗎?” “放小船!” 眾海匪再顧不得別的,爭先恐后往船尾跑去,都想擠上逃生的小船,迅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跑在最前方的人,毫無疑問地被桅桿上飛來的箭射死了。 人人自危之際,再無人顧得上田幼薇。 霍繼先看向田幼薇,用只有彼此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白師傅來了,郎戈也來了,夫人既是安全無虞,霍某便該走了。” 田幼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急道:“你要去哪里?” 霍繼先笑了笑,下巴微抬,指向亂七八糟的那群海匪,輕聲道:“尚國公在,海港上并沒有什么軍隊等著這群王八羔子。我們殺不完他們,那就得給他們一條生路,不然兩敗俱傷,會傷到您。所以,我要去做他們的頭領……” 話音未落,霍繼先已經舉刀飛奔而出,悍不懼死地大喊著:“弟兄們,左右都是死,不如沖出一條血路來啊!” 他沖到桅桿旁,瘋了似地砍著桅桿,像是想把高踞在上的郎戈弄下來,以便搭救逃無可逃的海匪們。 有人領頭,海匪們便又折轉過來,一起去弄桅桿,還有人去尋花青紅留下的弓箭,想要把郎戈射落。 亂七八糟的攻擊系啊,郎戈長嘯一聲,終于從桅桿上一躍而下,落到田幼薇身邊。 霍繼先大喝一聲,率先往船尾奔去。 ☆、第580章 安胎 逃生的小船早就被放到海里,眾海匪爭先恐后,勝者為先,不知是誰先動的手,海匪們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都住手!”霍繼先暴喝一聲,一刀砍翻一個正在欺凌砍殺自家人的海匪,將那濺起的熱血往臉上一抹,咬著牙道:“這樣下去誰都走不了,都聽我的,不然,老子殺了他!” 說著,他很隨意地將刀往身后一插,刺死了一個想要偷襲他的海匪。 海匪們早就被接二連三的變故搞得惶恐慌亂,見他如此兇悍又有主意,很自然地聽了他的安排,整整齊齊排隊上船。 郎戈看著這一幕,由不得冷冷一笑,眼里迸發出殺意:“這個海匪可真有意思……” “我……我不行了……”田幼薇顫抖著將手拽住郎戈的袖子,軟綿綿地滑倒下去,手里的刀也跟著落了地。 郎戈蹙了眉頭,再顧不得去管海匪們,忙著替田幼薇號脈,大聲安慰她:“忍著,馬上就到了,白師傅也在的,他盯著掌舵的海匪呢,到了碼頭就能有大夫……” 田幼薇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小腹一陣陣抽痛,她驚恐得流了眼淚,徒勞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沒抓住。 郎戈怔怔地看著她,將弓箭放在身旁,將自己粗糲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放柔了聲音,努力學著邵璟的語氣說道:“邵璟在等你,是他讓我和白師傅來的,他知道你們不安全,田老爺也沒事,好好的,吳十八也很好,家里也很好……” 淚水順著眼角流進鬢角,冰冰涼涼,田幼薇聲音嘶啞:“如意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郎戈無措地抓了一把頭發,擠出一個不合時宜的生硬笑容:“郡王爺囑咐我,一定要看護好你們……會好起來的,不會有其他事的。” 田幼薇卻忍不住抽泣起來,她覺得她的腹部有什么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往下墜,她想那是她的孩子,終于忍受不住折磨,要離開她獨自離去了。 郎戈看向田幼薇的裙擺,那里有隱隱的血色透了出來。 他的臉色瞬間雪白,他不敢給田幼薇看到,又不能丟下她獨自在這里,一時間手足無措,恨不得以頭搶地。 “去盯著船工!”白師傅大步而來,粗魯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把他扔了出去。 “阿薇,別怕,師父有靈丹妙藥,保你吃了就能安胎。”白師傅從未有過的溫和,粗糲而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田幼薇的發頂,眼里滿是慈愛:“別怕,師父還會扎針,都備著呢,扎幾針就好了。” “師父。”田幼薇委屈得要死,哭得更兇了。 “乖,把安胎藥吃了。”白師傅塞給她一顆豌豆粒大小的丸藥,又將隨身攜帶的葫蘆喂水給她喝。 田幼薇吃下藥丸,又被放了躺平。 白師傅摸出一根竹制的針筒,取出一排亮閃閃的銀針。 他拈起一顆,說道:“阿薇,師父給你扎針保胎,你安心地睡,睡一覺起來就都好了。” 田幼薇還有許多放心不下的事,然而白師傅并沒有給她表達的機會,手起針落,田幼薇只覺著落針處一陣酸軟,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人的情緒可以影響太多東西,她睡著了,緊繃著的經脈肌rou跟著放松,心跳也漸漸平緩下來。 白師傅長出一口氣,將袖口輕輕擦去額頭的冷汗,皺著眉頭繼續給田幼薇扎針。 有嘈雜的聲音傳來,是吳七爺和馬恩東帶著人乘著船圍攏上來,白師傅心無旁騖,繼續施針。 等到吳七爺等人上了船,田幼薇的血已經止住了。 白師傅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轉頭迎上吳七爺的目光,沉穩地抱拳行了個禮,問道:“報官了嗎?官府出面了嗎?” 吳七爺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