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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耀武揚威。 邵璟作勢對著他舉起巴掌,他立刻躲到田幼薇懷里,卻不哭,而是“咯咯”的笑。 胡嬤嬤得意極了:“這孩子真聰明,這么小的人兒,就能分清楚什么是逗他玩呢。” 邵璟正色道:“嬤嬤可別當著孩子的面夸他聰明,以免將來愛耍小聰明,不知腳踏實地,努力上進。” 胡嬤嬤有些不以為然,卻不敢反駁,訕訕地應了是。 曦哥飲食極好,未滿周歲,已能跟著大人吃米吃rou,他乖乖坐在乳娘懷中,乖乖等喂飯,看到田幼薇和邵璟吃什么,便也跟著要吃什么,稍微慢一點,急得口水直流。 胡嬤嬤趕緊把他抱走:“才喂飽呢,再跟著吃得積食了。”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便是新年。 這一年,與上一年又不同,邵璟主持市舶司的各種招待宴席,與明州各方面的勢力相處協調。 田幼薇穿行在各府家眷之中,忙而不亂,游刃有余。 年后,朝廷增派的水師悄然而至,一場肅清海匪的惡戰在元宵節當夜打響。 邵璟協同水師將領一同督戰,惡戰三天三夜之后,將橫行海上數十年的海匪殲滅泰半,余下的俱都遠遠地避開明州港,再不敢在此興風作浪。 之后,邵璟千方百計抓住契機,與史知州通力合作,加強明州港的海防力量。 與此同時,田幼薇按照和邵璟之前商量的,親自出面組建了一個明州瓷器行會,針對出海的瓷器做研究及制定標準。 什么款式的瓷器更受歡迎,什么樣的瓷器該賣什么樣的價,不許欺瞞哄騙,更不許粗劣貨品出港,違者將會受到懲罰。 轟轟烈烈干了大半年,初見成效,明州港的貿易額度明顯上升,邵璟也出了名——番商知他仗義守規矩,稱為邵公;海匪恨他心狠手辣,叫他邵閻王。 田幼薇則再次cao起了老本行——繪圖設計制作瓷器。 只和從前不同的是,這些瓷器不用放在自家的窯場里燒制,而是送交余姚一家小窯場燒制,做出成品之后付給對方燒制費用。 草微山人再次出山,聲名更勝從前。 胡嬤嬤對此頗有微詞,覺著女人就該老實在家相夫教子,不該出去拋頭露面。 田幼薇耐心地和她解釋:“相夫教子,我這不就是在幫著阿璟做事嗎?言傳身教,我時常將曦哥帶在身邊,他看到我們勤奮公義,自會跟著學。 若是在京中,有家人幫著阿璟,我自然樂得享福,但這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么?之前被刺殺那件事多危險啊,我不幫他誰幫他?” 胡嬤嬤說不過她,就打算悄悄給穆老夫人寫信告狀。 田幼薇就笑著敲打胡嬤嬤:“祖母年紀大了,經不得這些事,當初阿璟被刺,這事兒也是瞞著她老人家的,就怕她承受不住。我的想法是,報喜不報憂,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不要去打擾家里了。 不然他們若是問起此事始末,我少不得要辯解一二,拔出蘿卜帶出泥,定會扯出阿璟被刺一事……唉,我真是擔心啊,嬤嬤,您說是不是這么回事?真要是不行,只能讓嬤嬤回去照顧祖母了。” 胡嬤嬤憋得說不出話來,她的七寸被田幼薇給捏住了——她自己沒有子孫,年紀越大越喜歡孩子,斷然舍不得一手帶大的曦哥。 田幼薇明目張膽地威脅了胡嬤嬤一通,又軟下聲氣連哄帶騙,胡嬤嬤終于答應不往京中亂傳這里的事,皆大歡喜。 八月中秋節午間,田幼薇按著事先和邵璟商量好的,帶了月餅、“一點紅”羊皮小水燈兩樣物品,前去港口發放給往來客商及市舶司當值差人。 意為大家一起歡度佳節,不叫客商旅途孤寂,市舶司當值差人節日辛勞。 曦哥已經能自己走路,鬧騰著非要跟了去。 田幼薇想著讓孩子見識一下也好,就帶了他一同去。 車至明州港口,好些客商特意過來和她問安祝福,又有人指給她看:“邵提舉在左數第三艘海船上點檢呢。” 田幼薇便領著曦哥朝著海船而去,果然見著邵璟嚴肅地站在船頭看手下的差人辦事。 不等她出聲,曦哥已然奶聲奶氣地大喊起來:“阿爹~阿爹~我在這里~” 海風大,距離遠,邵璟自然聽不見,曦哥急得眼圈都紅了,打著哭腔使勁地叫。 田幼薇只能耐心哄他,他卻總也不肯聽,崩潰大哭,指著船大聲喊叫:“阿爹,阿爹……” 田幼薇哭笑不得,要抱他起來,她又懷了兩個月的身孕,正是坐胎的時候,不敢輕易使勁。 正當此時,忽聽身后傳來一條男聲:“阿薇,這是令郎?” 聲音溫厚淡雅,十分熟悉。 田幼薇心口一跳,驚喜回頭:“是你?” ☆、第558章 不氣 “貧僧法號慧悟。”許久不見的謝良僧衣芒鞋,背著斗笠與包袱,手持禪杖,笑得祥和。 田幼薇早聽說他出了家,在這一刻見著真人,見著他的裝扮,仍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你又是何必?” “貧僧與佛有緣。”謝良雙手合十行禮,笑嘻嘻去摸曦哥的頭:“小施主有慧根,是福壽綿長之相。” 曦哥打了個嗝,抬起淚眼好奇地盯著他看,倒是忘記了哭鬧。 田幼薇教曦哥:“叫表舅。” “貧僧法號慧悟。”謝良宣了一聲佛號,很是認真地道:“世間已無謝良,是以再無表舅。” 田幼薇皺起眉頭:“那么,請問師父,您何必過來與我等俗世紅塵中人打招呼呢?” 謝良一時被她問住,苦笑著道:“名號如同皮囊,隨意吧。” “表舅!”曦哥脆生生喊了一聲,指著他手里的禪杖道:“我能不能摸摸這個?” 謝良被逗笑了,愛憐地將禪杖遞到曦哥面前:“當然可以。” 趁著曦哥被轉移注意力,田幼薇問謝良:“你這是要去哪里?我看你這樣子是要出遠門?” 謝良笑道:“正是,師父要帶我去高麗弘揚佛法。” 田幼薇完全沒料到竟然是這樣:“你要去高麗?那還會來嗎?” 謝良笑而不語。 田幼薇突然間很難過,他和她都知道,這一去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對于謝良本人來說,此地就是傷心之地,看他樣子,恐怕至今尚未愈合傷口。 “你們幾個人去呀?那邊有人接待嗎?你的錢夠不夠?聽說那邊冬天很冷,你有沒有帶厚衣服?” 她絮絮叨叨的,語無倫次地說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又被她很快擦掉,干笑著道:“瞧我,每次有孕就忍不住愛哭。” “有孕了?”謝良溫和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看不出來,你在我眼里,仍然是很多年前那個蹦蹦跳跳的阿薇。”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