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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好呢……不是,這里還有只碗……” 邵璟心里也是毛焦火燎的,正好趁勢罵人撒氣:“和我搶吃的,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還沒吃好?這里還有只碗?你還要不要我?guī)湍惆阉谢貋恚兴藕蚰愠燥枺賻湍闶胀氚。俊?/br> 如意又氣又急,委屈得紅了眼眶:“爺,您明知小人不是這個意思,行,只要您痛快就罵吧。” 邵璟又不罵了,愁兮兮地抱著手望著藍色的海面發(fā)呆。 最近田幼薇的脾氣是真的有些怪,突然就給他臉色看了,不好伺候啊,大概是陪得少了,得想個法子哄哄才行。 于是不到下值時間,邵監(jiān)官就甩著手走了,先往街上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稀奇的玩意兒,愁得只是抓著手指扯。 ☆、第534章 孕像 明州的夏天,又濕又熱。 田幼薇和邵璟的新家就安在當(dāng)初混圖羅送的宅子里。 這宅子是真的建得好,屋宇高闊,基腳更是高出地面許多,四處通風(fēng)透亮,糊上防蚊蟲的細紗,只要有風(fēng),熱氣就能很快散去。 吳七爺過來拜訪,也夸這屋子修建得好,通風(fēng)透氣,景致也好,在明州算是排得上號的好宅子。 然而田幼薇住著仍然是不大得勁,尤其這段日子以來,她常常覺著自己忽冷忽熱的,心情也是說不出的煩躁,稍有點事,就容易想多。 譬如這個時候,她才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竹椅上乘著涼,晾著頭發(fā),喝著茶,旁邊又有可兒打著扇子,喜眉陪著說話,該是很愜意的,偏偏她莫名生出些惆悵來。 愁啊愁,就是不得勁。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清脆委婉的鳥叫聲,喜眉笑道:“這鳥兒叫得倒是好聽……” 就見邵璟嘬著嘴,學(xué)著鳥兒鳴叫走了進來。 喜眉立時鬧了個大紅臉,屈膝行禮:“大人,奴婢乃是無心之過。” 邵璟渾不在意地道:“你們下去吧。” 喜眉和可兒便退了下去,邵璟走到田幼薇身前,彎腰低頭俯瞰著她:“好些了沒?” 田幼薇將扇子輕輕搧著,乜斜了眼瞅他:“你又玩什么花樣?” 邵璟便從身后拎出一只鳥籠:“喏,給你解悶的。” 鳥籠子里是一對黃鸝鳥,肩并肩站在一起,互相梳理著羽毛,很是好看。 邵璟輕噓一聲,兩只鳥兒便似得了命令一般,齊聲婉轉(zhuǎn)鳴唱。 田幼薇煩悶的心情松了大半,高興地接過去放在面前桌上盯著看:“你送我的?” 邵璟見她高興了,立刻挨著她坐下,討好地道:“當(dāng)然了,我在街上逛了許久才尋到的。” 田幼薇卻又嫌他熱和臭:“離我遠些,熱烘烘的汗臭味,快去洗洗,準(zhǔn)備吃晚飯了。” 邵璟嚴(yán)重不服氣,抬起袖子嗅了嗅,皺眉:“哪里臭了?我就沒聞到。而且我也不熱。” 田幼薇將扇子一擱,回頭看著他不說話。 邵璟立刻站起身來:“是了,是了,我去洗就是了。” 雖然順著,心里到底不得勁兒,平時好好的人,近來這性子也太古怪了,比之前怪多了。 夜里夫妻二人躺下,他試探著討好田幼薇:“來了嗎?” “沒來。”田幼薇悶悶的:“小腹有些悶疼,但就是不來。” 邵璟就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我給你揉揉?” “不要。”田幼薇煩躁地把他的手推開。 邵璟見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有些生了氣,轉(zhuǎn)過身不理她了。 他想著以田幼薇的性子,緩一會兒,怎么也該回過頭來哄他才是。 誰想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去看,田幼薇早就睡著了,睡得比任何時候都香。 這倒是白白生氣了。 邵璟氣得伸手去捏田幼薇的鼻子,卻也只是得了一聲嘟囔,她翻個身繼續(xù)睡,死沉死沉的。 這不對。 邵璟想了又想,伸手去摸田幼薇的額頭,不燙也不涼,正常。 再想想她近來胃口不開,便愁上心來,怕是生病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讓人去市舶司告了假,請了明州有名的婦科圣手來家問診。 大夫來了家,田幼薇還沒睡醒,被叫醒之后一臉懵:“你怎么還沒去上值。” 邵璟道:“昨天你說不舒服,我給你請了大夫。等你看完我再走。” 田幼薇想起自己昨天折騰他,禁不住內(nèi)疚:“我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人都來了,總不能讓人空跑一趟。”邵璟叫她把手伸出帳外,把人請進來。 那大夫左看右看,問道:“夫人的月信是什么時候?” “就是這幾天了,上個月是初六。”邵璟很自然搶先回答,說出來之后,大夫愣了,他自己也愣了,怎么就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呢? 可從來沒有哪個男人管妻子這些事的……想得說不得,這是世間不成文的規(guī)矩。 但既然話已出口,收不回來,索性裝作若無其事:“她腹痛,說話就煩躁,胃口也不開,脾氣還大……” 大夫也就略過剛才那一截,沉吟片刻,道:“不必吃藥,小心將養(yǎng)著,再過幾天看看,也別揉肚子什么的。” “意思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舒服呢。”邵璟有些生氣,這大夫真是的,沒看見他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田幼薇卻是隱隱有了幾分猜測,一顆心瞬間揪得死緊,說話都不利索了,干巴巴的:“阿璟,咱們聽大夫的,先養(yǎng)養(yǎng)看。我平時身體康健,想來也沒什么,或許只是天太熱。” 病人都這樣說了,邵璟能說什么?不怎么高興地把大夫送出門去,趁四下無人,問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她聽不見,你和我照實說。” 大夫略為難:“瞧尊夫人的脈象是沒什么問題的,想著怕是有了身孕,但時日尚早,不敢肯定。所以才說小心將養(yǎng)的著,過幾天再看。” 話音未落,就見俊美無雙的邵監(jiān)官猛地攥住他的肩頭,目光灼灼,聲音都啞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大夫被嚇著了,聽說自家妻子有了身孕,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怎么這樣可怕的神情?難道說…… 不等他胡思亂想,就見邵璟猛地跳了起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哈哈哈~賞~” 大夫傻了片刻,握著沉甸甸的銀錠樂開了懷:“過幾日老夫再來給夫人問診,不收診金,哈哈……” 邵璟卻已經(jīng)丟下他走回去了,昂首闊步,衣帶生風(fēng),從背影都可以看出一股子得意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沉不住氣……大夫搖搖頭,笑著走了。 田幼薇懨懨的靠在床頭,看著端上來的早飯一點胃口都沒有,見邵璟喜滋滋地進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就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就和盯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