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1
娘,你們說是不是呀?” 話語中多有試探之意。 邵璟又怎會讓他如愿,當即拱拱手,朗聲道:“公爺火眼金睛,竟然一眼就看出這件事是被設(shè)計的兇案。若有線索發(fā)現(xiàn),還請速速告知郡王爺,好為林祭酒伸冤。” “什么事?”小羊原本站得比較遠,卻也迅速回轉(zhuǎn)頭,目光炯炯地看過來。 田幼薇道:“尚國公說這是設(shè)計的兇案。” 林家人立時停下哭聲定定地看向阿九,孟氏更是膝行上前去扯他的袍腳,哀聲懇求:“還請公爺為先夫主持公道!” 阿九嘆息著將她扶起:“林夫人請節(jié)哀,我又哪里知道什么線索,就是覺著這事兒蹊蹺,林祭酒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短命之人啊!” “……”眾人一陣無語,瞧著不像是短命之人就是精心被設(shè)計的兇殺案?這又不是看相。 孟氏掩面痛哭,比之前還要凄慘。 小羊沉著臉低聲呵斥阿九:“沒事就去釣魚,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阿九勃然大怒:“我胡說八道?林祭酒是朝廷命官,是國子監(jiān)祭酒,我堂堂國公,竟然關(guān)心不得?” 小羊冷冷地注視著他,散發(fā)出無形的威壓。 阿九毫不怯場,昂首挺胸,與小羊?qū)χ拧?/br> 眼看僵了局,殷善忙給邵璟遞眼色——這里最適合解局的人也就是他了。 邵璟便道:“郡王爺、公爺,推官和仵作來了。” 小羊收了目光,轉(zhuǎn)頭看向前來請安的推官和仵作,威嚴地吩咐:“仔細查探。” 僵局就此而破。 阿九冷嗤一聲,揚長而去。 府衙的人仔細勘察現(xiàn)場,小羊把林家人叫到一旁溫和安慰,承諾倘是謀殺,一定會為林元卿討回公道。 林大哥和林大嫂提了很多要求,孟氏只是低低切切地哭,讓人看著就是林家人眼里只有利益,她這個亡妻是真的悲痛。 轉(zhuǎn)眼到了午后,府衙的人勘察現(xiàn)場完畢,上前回稟。 小羊便溫聲打發(fā)林家人:“你們先回去,把喪事準備起來,我稍后就來。” “多謝王爺大恩!”孟氏哭著磕了個頭,踉踉蹌蹌地由兩個兒子扶著離開。 田幼薇并沒有什么愧疚,邵璟說得對,林元卿既然是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且對田秉和邵璟都動了手,那就可以死了。 雖說這樣太冒險了些,卻可以解決一半的麻煩——至少不用提防北邊過來的那幫人會對邵璟動手。 忽見孟氏回頭,怨恨地朝她和邵璟看來,目光宛若毒蛇,兇狠冷惡,讓人毛骨悚然。 田幼薇一凜,再看,孟氏已然轉(zhuǎn)回身去,哭著走了。 小羊此時方露出頹敗疲倦之色,揉著眉心低聲道:“我讓你們走,怎么又來了?” 邵璟道:“過來看看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畢竟是郡王的老師。” “這里有我就行了。”小羊很干脆地道:“大過年的,阿薇家里又有病人,別沾這些事了,這就回去吧。” “是。”邵璟和田幼薇行禮告辭,轉(zhuǎn)身打算往回走。 “姑娘、邵爺,這里!”喜眉沖他們喊著,不過片刻功夫,這丫頭手里又拎了一大堆吃食。 白師傅則坐在車轅上,微閉了眼睛,慢條斯理地吃著包子。 田幼薇走過去,將喜眉手里拎的吃食接過來遞給殷善:“從早忙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吧?墊墊肚子,我們走了。” 這話是對小羊說的。 小羊眼里多了幾分柔意,微微頷首:“一路平安。” 馬車遠去,殷善用雪白的絲帕包了一個水晶包子遞到小羊面前:“王爺嘗嘗這個?看起來不錯。” 小羊收回目光,拿著那個包子,淡淡地道:“殷善,你對此事怎么看?” 殷善正色道:“田家的人看起來輕松自然,恰如其分。他們不喜歡林祭酒,對林祭酒的死沒啥心疼可惜的,但是礙于和您的交情,愿意為您差遣。”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可還愿意為他耽誤行程,不就是這么一回事么? 但林元卿的死,確實是太過湊巧了,巧到讓人不能不懷疑是謀殺。 “咱們回去,再細細探查……”小羊咬了一口水晶包,果然是極好吃的。 與此同時,林家。 孟氏收了眼淚,面無表情地將身上的絲緞衣裳換成了白色的粗麻孝服。 她的心里滿是怒火和恨意。 林元卿,居然就這么死了,讓她的后半生再次孤獨無依。 是那些人害死了林元卿,但她不敢和小羊說。 因為一旦說出來,林家能撈到的好處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和兩個孩子也會受到牽連,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會用另一個方式,為自己和林元卿報仇。 憑什么她這么慘,田家人過得那么好呢? ☆、第408章 家常 由于耽擱了半天時間,田幼薇等人不可避免地在船上過了一夜。 夜深人靜,白師傅等人已經(jīng)睡下,船順著水流往前飄行。 田幼薇和邵璟并肩坐在船頭,嗅著清寒刺骨的冷風,說著悄悄話。 “那幾個孩子會怎么樣……”田幼薇指的是卷入林祭酒死亡案的那幾個孩子。 根據(jù)她現(xiàn)場得來的信息,他們是另一輛馬車上的乘客,出身于小富人家,正是不怎么懂事又好沖動的年紀,學堂剛放了假,又要過年,背著家人出來玩,一徑只想跑得更快。 沒想到運氣不好,恰好遇著了林元卿,惹了大禍。 邵璟拍拍她的發(fā)頂:“不會怎樣,這就是一個意外。起因來自于有人丟了炮仗驚了林元卿的馬,他們最多就是吃點苦頭,再賠些錢。 很快就會查明此事與他們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小羊不是會遷怒的人,林家只有一個林元卿,他死了,就不足為懼了,或許反而比不過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田幼薇知道他的秉性,確實是不會侵害無辜人的,于是不再多問,只提了孟氏:“她臨走前看了我們一眼,眼神很可怕,總覺得不怎么踏實。” 邵璟不是很在意:“此人心術(shù)不正,之前得罪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她的苦日子且在后頭。小羊是唯一能庇護她的人,她但凡聰明一點,就不會輕舉妄動。” 他伸手摸到田幼薇的手冰冰涼涼,就牽著她的手往船艙里走:“睡吧,別凍壞了。” 天亮時分,船抵了碼頭。 老張凍得僵手僵腳,小跑著過來道:“怎么才到?家里急壞了!” “路上遇了點事。”田幼薇敷衍過去:“家里都還好?我二哥回來沒有?” “家里都好,老爺能扶著墻出來走動了,二爺還沒到。”老張趕著車,一路和他們說著近來鄉(xiāng)里發(fā)生的新鮮事。 東家娶了個兒媳婦,西家生了個孩子,誰家的母豬生了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