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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表現得像是自己在仗勢欺人似的。 錢茜低咳一聲,分開二人,溫柔解釋:“阿薇,你弄錯啦,林姑娘不是祭酒家的姑娘,是侄女。” 田幼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那個“啊”字拖得老長,聽著特別可惡。 “我還以為是祭酒家的呢……”田幼薇又故意把“呢”字拖得老長,笑著去拉林月的手:“誤會,但我真是想夸您,想和您交朋友的。” 不是林祭酒家的親姑娘,也不是孟氏的親女兒,跟著瞎摻和啥? 林月聽出來了,想翻臉還不能,只能強忍著怒火,氣呼呼地甩開田幼薇的手,板著臉往前沖,一個字都不敢說,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大罵田幼薇。 田幼薇心滿意足,裝可憐的這一套,她是從田幼蘭身上學來的,果然好用,啊哈哈~ 吳悠悄悄掐田幼薇的腰,使眼色:“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壞!” 田幼薇一本正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是真心想和林姑娘交朋友的。” “……”吳悠氣得使勁掐了她一把,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你二人都消停些吧!”錢茜小聲教訓著,緊緊跟上。 繞出梅林,一直走到一片竹林旁,竹林邊站著喜眉和林雪主仆,三人都沉著臉,一言不發。 林月大聲道:“小妹,廖姑娘呢!” 田幼薇知道她這是在給里頭的孟氏傳遞消息,也不急,微笑著走過去道:“小林姑娘,您不是要和我阿悠jiejie做朋友,帶她游園子么?她人呢?您怎么獨自在這里呀?” 喜眉迎上來:“姑娘……” 田幼薇板了臉罵她:“我讓你好好跟著阿悠jiejie,你倒好,自己躲在這里玩?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指桑罵槐,罵的就是林雪。 林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看田幼薇要往竹林里闖,就迎上去攔住:“田姑娘,我家長輩與廖姑娘有些私事要談,還請您注意分寸,講究一下修養,不要出口傷人。” 不說注意分寸和談修養,田幼薇還好說,說到這個,她就忍不住了,怒道:“原來林姑娘也知道分寸和修養?把人騙過來,藏頭露尾就是你林家的分寸和修養?我自罵我家的丫鬟,你卻罵我沒修養,是誰出口傷人?這閑事可真管得寬!” “究竟是誰管閑事呢?”林月忍了一肚子的氣,大概是想著自家人占了多數,膽氣壯了起來:“你姓田,她姓廖,和你有什么關系?” 田幼薇笑了,洋洋自得:“你別說,還真有大關系,她是我未來的嫂子,是我田家人,和親jiejie一樣的親。” 說著,兩只手用力一撥,將林家姐妹撥了個趔趄。 ☆、第304章 刮目相看 “你這個鄉下來的沒教養的野丫頭!” 林雪年紀要小一些,見田幼薇如此咄咄逼人,還敢主動出手,真是忍無可忍,追上去抓住田幼薇的衣服,抬手就要往她臉上打。 田幼薇怎么可能讓林雪打著自己,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擰反剪過去,不屑地道:“我是從余姚來的,小林姑娘的父祖也是從余姚來的吧?在京城的時間待得久了,就忘了自己也是鄉下人的出身啦。和我論教養,您可真配!” 林雪尖叫起來:“你放開我,你這個粗魯惡毒的壞東西……” 林月臉漲得通紅,上前道:“田姑娘,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在這做惡人,也沒問過廖姑娘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廖姝從竹林里走出來,眼里怒火燃燒,大聲道:“林夫人,你們林家就是這樣仗勢欺人的嗎?” 孟氏緩步走出,抬起素白纖細的手腕輕輕撫了一下雪白的狐裘,眼神冰冷,唇角卻是翹著的,語氣也頗溫柔:“田姑娘,你這是何必呢?鬧得人盡皆知,對大家都沒好處的,對吧?” 田幼薇一看孟氏這笑里藏刀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很不好惹。 但她沒在怕的,她重生回來,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一家人過上好日子? 既然廖姝成了她的嫂嫂,廖先生也做了她的先生,她沒理由怕事。 于是微微一笑,抬手使勁一推,松開的同時,又把林雪推了個趔趄,氣得林雪直掉眼淚。 “林夫人說得是,您這又是何必呢?有事,正經備了禮過來,按著規矩辦就行。鬧成這個樣子,對大家都沒好處,您臉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孟氏素白的臉上驟然浮起一層薄紅,眼里怒火洶涌,冷冷地道:“我光明正大,何來臉上不好看之說?倒是你,幾次三番與我作對,是何道理?是誰教唆你的嗎?” 田幼薇笑了,回身和吳悠、錢茜說道:“你們自去玩耍,我這里有件私事要處理。” 吳悠好奇得不行,猶如有幾十只貓爪在心里撓,錢茜硬把她拖走:“我看事情要鬧大,我們趕快去把五娘叫過來。” 吳悠邊走邊回頭沖著田幼薇叫:“阿薇,你別怕,我這就去找主人過來評理……” 張家的丫鬟見狀,也退了出去,臨行前不忘交代田幼薇:“奴婢就在不遠處,田姑娘若有吩咐,隨時叫喚。” 明擺著是站田幼薇這邊的。 田幼薇心里十分舒爽,張五娘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我上次就說了,我不允許別人欺負阿姝jiejie。藏頭露尾怎么是光明正大的呢?遮遮掩掩,像做賊。人盡皆知又如何?我無所謂,我家的人也無所謂。夫人光明正大,就不該怕人知道才對。至于誰教唆的……我有句話要送給夫人,莫要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林月和林雪聽到這里,簡直不敢置信,林月眼里甚至露出幾分興奮,這么多年了,林家沒有人敢和孟氏這樣叫板的。 孟氏萬萬沒料到,這么個小姑娘竟然這樣厲害,一時語塞,便故作輕蔑:“我不和不懂道理、胡攪蠻纏之人說話,你不配。” 言罷轉頭看著廖姝道:“阿姝,該說的話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沒錯,錯的是你父親。我當時也不是不帶你走,是他不許,說是哪怕吃糠咽菜也要你跟著他,死也死在一起…… 只要你愿意,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你林伯父也說了,他會視你如親女。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沒有道理待你不好。” 田幼薇聽到這里,不再說話,靜靜地等待廖姝表態。 廖姝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垂著眼淡淡地道:“林夫人,不要假裝你很在意我了。你若真在意我,我之前在店子里時,沒有別人在場,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是誰。或許我會很高興。 藏頭露尾,幾次三番遮遮掩掩地行事,讓我覺得你似乎很害怕我拖累你,丟你的臉。你放心,我和我爹來這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