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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吳悠挽住田幼薇和廖姝的胳膊,嬌笑:“是吧?” 吳三少無奈地瞅她一眼,開門見山:“我剛才打聽過了,民間也有喜歡打馬球的,皆由臨安富戶子弟組成,有好幾個人愿意組隊,只是技術會差一些。 但筑球軍中有打得很好的人私下教人打球,可以花高價聘請過來陪練。你若愿意,咱們這就出去走一趟,正好請他們吃飯,大家聊一聊。” 什么叫做雪中送炭?這就是了。 只是這半的功夫,就已經做了這么多事。 田幼薇感激的同時,對吳七爺家的能力又刷新了認識。 邵璟略一沉吟,笑道:“那行,我跟三哥走。” 田幼薇生怕餓到他二人,忙將荷葉包了幾個才蒸出來的rou包子過去:“先墊墊肚子。” 邵璟和吳三少沒耽擱,拿著荷葉包就走了。 田幼薇幾人一邊做飯,一邊聽田秉講述吳七爺如何教導他的經過,時間過得飛快。 飯菜上桌,香氣飄散出去,好些住店的客人都要問店家買飯吃,聽是他們自己煮的,就有厚臉皮的人想來買。 吳悠很得意,笑著擺手:“不賣不賣!” 忽聽一條聲音陰陽怪氣地道:“若是爺非得要買呢?” 田幼薇聽到這聲音就渾身不得勁兒,抬眼看去,只見阿九帶著死宦官站在門洞那兒,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飯桌。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田幼薇內心嘀咕,表面若無其事,笑得十分燦爛:“您回來啦?” “回來了!”阿九瞅她一眼,大步走過來,旁若無人,舍我其誰地一撩袍腳,坐了主位。 板著臉走過來的廖先生完全沒料到,在這吃飯的關鍵時刻,竟然有人搶他的位子,于是站住,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阿九。 阿九理都不理,不耐煩地挑著眉毛吆喝:“筷子呢?碗碟呢?田幼薇,你怎么回事呀?不懂得招呼客人吃飯的?” “???”田幼薇心你是哪門子的客人呀?不請自來的分明是惡客好吧? 廖姝曉得惹不起,忙不迭地布好碗筷,道:“您請。” 阿九也不管別人,埋著頭開吃,邊吃邊嫌棄:“真難吃,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種東西,嘖,這個都能拿了做菜,真是大開眼界。” 嫌棄著,也沒見他少吃,一會兒工夫,飯菜就被削去一層。 吳悠、田秉都是委屈臉,敢怒不敢言——不愛吃也沒誰強迫你不是?讓開!滾啊! 阿九吃得差不多了,方懶洋洋地道:“邵璟呢?” 田幼薇正要回答,廖先生就淡淡地道:“不知閣下尋他何事?” 阿九瞟了廖先生一眼,道:“我沒問你!” 廖先生也不氣,徑自坐了:“閣下是沒問我,但這里都是我的孩子,做長輩的理當關照輩,這叫愛幼。” 言下之意是阿九不懂得尊老。 “找死!”死宦官一翹蘭花指,尖聲呵斥:“知道這是誰嗎?” “滾!”阿九眼皮子都沒撩一下,饒有興致地看著廖先生:“你這酸書生伶牙俐齒,頗有傲骨,倒也有幾分意思。聽你是林元卿的師弟?” 田幼薇心里咯噔一下,擔憂地看向廖先生。 廖先生沒什么表情:“不是。” “嘖,奪妻之恨果然深重。”阿九嘴巴毒得很:“十幾年了也不能釋懷吧?” “九爺。”田幼薇忍不住打斷他的話:“您今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你終于認得爺是誰了?去,給爺做碗涼面過來,爺就告訴你,爺來干嘛。”阿九得意洋洋地翹起腿來,輕輕晃著,十分沒形態。 田幼薇忍氣吞聲:“材料不齊備,大冬的吃涼面也不養人。改給你做,好不好?” 祖宗,別挑事了行不? “不好!”阿九伸手,死宦官立刻掏出一塊雪白的絲帕遞上去。 阿九擦干凈嘴,將絲帕扔在桌上,高聲道:“邵璟呢?爺聽孫云旗那個蠢蛋向他挑戰馬球,爺菩薩心腸,樂意幫你們一把,給你們組個馬球隊,教他騎馬打球……” 他將那個“球”字拖聲曳氣地拉了個尾音出來,上挑的眼角斜瞅著田幼薇,等她驚喜交加,大聲謝恩。 然而田幼薇哪里敢和他組隊? 羊那邊傳了消息又最先邀請,她們拒絕羊,再聽阿九的安排,那不是得罪了羊? 正想著如何拒絕才不至于得罪這魔頭,阿九已然等不及了,不耐煩地道:“你聽見沒有啊?還不來謝恩?” “有勞閣下cao心,但是阿璟已經有隊友了。”田秉見廖先生被刺,meimei被欺,立刻挺身而出:“您想吃涼面是吧?在下這就給您做,在下做的更好吃!” 田幼薇聽著她二哥這一席話,覺著果然是長進了。卻聽阿九不耐煩地道:“你誰啊?誰耐煩吃臭男人做的?你怕是面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吧?” 這還真對了。田秉很勉強地笑著:“我……” “讓開。沒你的事。”阿九氣勢洶洶地問田幼薇:“邵璟和誰組的隊?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只曉得千真萬確有這么回事。”田幼薇尬笑。 “沒關系,他很快就沒隊友了!”阿九瞪她一眼,轉頭看向廖先生,微笑著道:“廖先生,你想不想報仇哇?來……” 他使勁拍了一下沒什么rou的胸脯,笑道:“投奔爺,爺幫你報仇!林元卿那窮酸可惡得很,咱們一起讓他倒霉呀!” “將來呢,你在我府中做個賬房先生,邵璟給我做護衛,田幼薇嘛,給我做廚娘。” 阿九將腿翹起擱在桌上,狹長上挑的眼睛緩緩掃過吳悠、田秉、廖姝,道:“兩個女的做繡娘,男的做書童。” ☆、第289章 我確實是男人 “???”田秉、廖姝、吳悠面面相覷,都覺著這怕是從哪里跑出來的瘋子。 廖先生面無表情,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低下頭專注地讀,意思很明白——也當阿九是個瘋子。 田幼薇好氣又好笑,還不得不深思阿九的真實想法究竟是什么。 用非常粗劣的手段招攬他們,擺明了要和羊的老師作對,其實也就是要對付羊。 即便尋常人家爭繼承權,這樣的手段早就死幾十回了。 可阿九這樣特殊的身份,不但沒死,還一直活得好好兒的,還能時不時領個差事露個臉。 這本身是不尋常的。 邵璟過,世人都有兩幅面孔,端看他愿意給你看哪一副。 羊對著他們展現的是和善一面,阿九展現的是惡劣的一面。 誰也不清楚背后那一張臉是什么樣的。 本著不到迫不得已,就盡量少一個敵饒原則,她恭敬地道:“承蒙九爺這樣看得起我們,只是我們的才德不夠,不配伺候您。” 阿九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