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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姝聲提醒:“應(yīng)該是為簾初你家去和謝家,她家姑娘身體不好,她覺著壞了她家姻緣。” “就這事么?”田秉提醒廖姝:“什么你家?該咱們家!” 廖姝紅了臉,低著頭沒搭腔,田秉看她嬌羞的樣子,嘿嘿傻笑。 廖先生看不下去,板著臉道:“從現(xiàn)在開始,每多寫二十張大字!” 田秉大叫:“啊?今在船上,搖搖晃晃的,怎么寫?” “我和你一起寫!”廖姝溫柔地取出筆墨紙張,招呼田幼薇和邵璟:“你們也來寫!” 捧好了廖先生,接下來的旅途才會更輕松自在呀!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在廖先生面前使勁裝乖、使勁討好,廖先生洞若觀火,很體貼地沒把他們的陰謀戳穿。 ☆、第267章 白得的房子 冬季的明州港仍然很熱鬧。 吳家一早知道廖先生帶著四個輩過來,就派了人去碼頭上候著,要接回家去住。 廖先生很堅決地回絕了,帶著大家住了客棧。 客棧里魚龍混雜,實在不是長久居住的好地方。 男人們還好,田幼薇、廖姝、喜眉三個實在不方便,洗頭洗澡上廁所都是個麻煩事兒,田幼薇手上有余錢,就想去買鋪子和房子:“以后我們都會常來明州,自己有個固定的住處比較方便。” 廖先生贊同:“需要吳家?guī)兔幔俊?/br> 邵璟搖頭:“有我在,不用麻煩他家。” 于是第二,廖先生先去他的朋友那兒遞拜帖,田幼薇幾人就一起上街尋房子和鋪子。 明州街上也有許多幫閑和中人,哪家有鋪子房子,一清二楚,只要出得起錢,總能找到自己滿意的。 田幼薇等人雇了一輛馬車,跟著中人跑了一,尋得一處三進的宅院,就在鬧市區(qū),當(dāng)街是鋪面,后頭是住宅,后院里開了個后門,方便自由出入。 中人介紹:“這鋪子都租出去了,接過來就可以掙錢,房內(nèi)家具齊全,拎著包袱就能入住。” 田幼薇幾個都覺得好,想要進去細(xì)看,卻被告知沒有鑰匙,也無人看守,得先找到主人才能看房子。 阿斗奇怪道:“這么大的房子,明主人也不窮吧?怎么不請個人看守,怕不是你要背著我們?nèi)ズ头恐魃塘浚靡黄鸲噘嵨覀兊腻X?” 中人喊冤:“各位有所不知,這房子的主人是個番商,獨自一人在簇行商好些年,前段日子生了病,怕自己死在屋里房子不好賣,就去住了腳店……”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想法,人都要死了,又是獨自一人,還想著要把房子賣個好價錢? “他住哪里?”邵璟叫那中人:“擇時不如撞時,你現(xiàn)在就帶我們?nèi)タ纯础!?/br> 中人領(lǐng)著幾冉了一個偏僻的腳店,明來意,店主領(lǐng)了他們往后走,聲道:“這房子怕是不好買呢,來了好幾撥人,都沒談好。” 田幼薇道:“因為要價太高?” 店主搖頭:“是也不是,你們見著人就知道了。” 房門打開,只見床上躺著個正在昏睡的番邦老人,瘦得皮包骨頭,看著情況很不好。 室內(nèi)布置簡陋,只有一桌一凳一盆,一柜一衣架,也沒個人在一旁伺候。 廖姝聲道:“沒人伺候嗎?” “他每個月給我們些錢,我們照顧他飲食起居……”店主叫醒番邦老人:“混圖羅,有人要買房子。” 番邦老人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嘰里咕嚕了一長串番邦話。 田秉努力豎起耳朵去聽,只聽懂幾個詞,田幼薇比他稍微好一點,聽懂了關(guān)鍵的話。 大意是,只要滿足他的心愿,他愿意將房子和鋪子拱手相讓。 那么他這個心愿,就是要把他積存下來的上千萬錢財送回他的家鄉(xiāng),給他的家人。 店主苦笑:“看吧,這房子是不是不好買?送歸財物,但凡君子都可以做到,但這要出海,那就難了。” 出海全憑運氣,倘若去了以后回不來,就算白得一座大宅院,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田秉也覺著這事成不了,就道:“我們還是另外找吧。” 邵璟卻道:“行,這事兒我應(yīng)了!” 田秉和廖姝都嚇了一跳,田秉把邵璟叫到一旁聲問道:“阿璟,你是不是打算白得這鋪子和他的財物?那不行的,君子立于世,斷不可欺心,即便他只是個番邦孤老,那也不行!” 邵璟聽得笑了:“二哥,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個人品?我既然答應(yīng)他,就一定會做到。” 田秉更著急了:“那更不行了!你替他送財物出去,叫阿薇怎么辦?我不答應(yīng)!走,回去!” 邵璟看著憨厚善良的妻舅,好笑又歡喜,扶著額頭和田幼薇道:“阿薇,你和二哥。” 田幼薇雖然不知道有關(guān)這位番邦老人,后期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她知道邵璟一定有數(shù),當(dāng)即把田秉叫到一旁又哄又勸:“送歸財產(chǎn),那不一定非得自己去呀,阿璟那么聰明,一定有法子。” 田秉不干:“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就是太容易被他哄了,我和你,女人也得有自己的主意,別讓男人牽著鼻子走……” 廖姝走過來:“遲了,阿璟已經(jīng)和人家談好了。” 田秉“嗷”的叫了一聲,跑去阻攔,卻見那番邦老人緊緊抓著邵璟的手,眼里流出兩行濁淚:“我終于等到你了……”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嘰里咕嚕的番邦話,田秉這回聽明白了,是在訴他年少離鄉(xiāng)的孤獨,對家饒思念和愧疚,以及一直等不到人愿意幫他的失望乃至絕望。 邵璟聲道:“二哥,咱們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你忍心讓他帶著遺憾去死嗎?” 田秉好生為難,就這一會兒功夫,那番邦老人已經(jīng)坐起身來,抽出一張紙,抖抖索索抓住邵璟的手蘸了朱砂摁上去。 店主作為證人也跟著摁了手指,道:“這位哥,那房子鋪子都是您的了。恭喜啊,恭喜!” 番邦老人帶著笑意,溘然而逝。 “……”田秉呆呆的,這個世道怎么了,上千萬的資財,竟然就這么托付給一個才見面的陌生人? 邵璟拍拍他的肩:“忙起來吧。” 既然受了這囑托,就該給人辦理后事。 田秉心里特別不踏實,又叫了田幼薇過去叮囑:“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讓他被不義之財迷花了眼。” 田幼薇滿口應(yīng)承,回頭就問邵璟到底怎么回事,她的擔(dān)心卻又與田秉不同——她怕這無主的橫財給他們帶來災(zāi)難,更怕這錢財被人截留,導(dǎo)致不能完成諾言。 邵璟道:“你常在家中,不知這件事,這一位,前世沒遇著咱們,憑著一口氣又生生熬了半年多才死去。他的資產(chǎn)后來是被朝廷派人送回去了,我當(dāng)時也是沾零光的,船是我找的,人是我找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