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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阿薇,阿爹每都我傻,其實你比我傻。” “此話怎講?”田幼薇好奇得很,怎么看她也沒她二哥傻啊,不知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田秉一笑:“你該勸我經常去窯場才對,勸我少去或是別去窯場?我每都不想去窯場好嗎?能溜我肯定就溜了……哈哈哈~” “……”田幼薇拍拍田秉的肩膀:“行吧,你繼續這么著,有困難可以找我或者阿璟,我們都會設法幫你不去窯場。” “我就知道你最疼二哥。”田秉笑道:“你和阿璟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啊?” “昂?你在什么呀?”田幼薇斷然否認,心里虛虛的。 “不管有沒有,心別被老頭子抓包啊。”田秉通風報信,毫不猶豫地出賣了田父:“他問我有沒有看出什么不對勁……” 田幼薇有些臉紅,趕緊卯足了勁兒哄田秉:“替我盯著些啊,有什么都要趕緊和我。” “那當然了,我是你哥。”田秉心安理得地又坐到窗邊念書去了,搖頭晃腦:“子曰……” 越來越傻了,田幼薇摸摸鼻子,前世她怎么沒覺著二哥傻呢? 因為不放心,她把阿斗叫到一旁:“這段時間,二爺的去向都要及時告訴我,不要讓他去窯場。” 阿斗沉穩了許多,性子更是jian得像鬼:“姑娘放心,沒有阿斗辦不好的事!” 田幼薇大方地給了他兩百文:“拿去買瓜子吃,以后我給你娶個好媳婦。” 阿斗掂拎錢,笑得燦爛:“姑娘有錢以后比以前大方了好多。” 田幼薇覺著這話是在挖苦她氣,本來想罵阿斗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想起羊的一錢銀子和十個錢,就又默默給阿斗添了一百文:“只有這么多了。” 她還是比羊大方的。 阿斗喜出望外,心滿意足:“姑娘真大方!” 田幼薇當了真,確實,她真的挺大方的,至于動不動就打賞人一兩銀子的阿九那種,不是大方,是傻子。 臨近要燒窯,張師傅又在忙著檢查松木柴。 他年紀大了,腰背都已佝僂,膚色越發黝黑,身手早已沒有當年利索,一雙眼睛卻是仍然明亮銳利。 “阿薇來了啊。”看到喜眉手里拎著的食盒,張師傅笑逐顏開,打發兒子和徒弟繼續干活,自己洗洗手湊過去:“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田幼薇道:“聽您前些日子胸悶不舒服,我給您做了芪歸猴頭菇雞湯。” 燒窯工多數肺部都會落下病根,田幼薇日常也會做些保養肺部的湯水送過來,張師傅心里有數,不由感嘆:“老頭子前輩子不知積了什么德,竟然像是養了個親閨女。” 田幼薇笑著給他盛湯:“您就把我當親閨女看唄。” 張師傅滿足地喝一口湯,嘆道:“那我可不敢當。” “有什么不敢的?”喜眉快言快語:“家中誰不尊稱您一聲師傅?當得起。” 張師傅很是高興,眼角的褶子疊了一堆。 “師傅,您這柴火別這么堆了唄。”田幼薇趁機撒嬌:“我又做那個夢了。” 張師傅收了笑容,放下碗筷,沉默地注視著她。 田幼薇很認真地道:“不就是把柴火堆得矮一些么?也沒什么大不聊,咱們家窯場這么寬,難道還怕沒地方堆?我孝敬了您那么多年,您就聽我的好不好?不然我都吃不好睡不好,您瞧,我都瘦了。” 其實她是長個子抽條了,但在張師傅看來,還真是瘦了。 他沉默許久,終于道:“那行吧,姑娘是有見識有本事的人,二爺心思不在這上頭,這家業啊,我看還得靠你,聽你的!” ☆、第222章 不是非黑即白 堆得高高的松木柴垛,終于變成了矮墩墩的樣子,即便倒塌也不至于將人砸死乃至掩埋。 張師傅答應以后都這樣堆柴火,田幼薇滿意地去了白師傅的工棚。 白師傅仍舊沉默地坐在工棚里調制釉水,見她來了眼角余光都沒給半點。 “師父!”田幼薇走過去撒嬌:“我回來啦!” 白師傅給了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田幼薇滿懷疑問,看向蟲。 蟲很直接地朝她伸手:“張師傅有吃的,我們的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 田幼薇無奈地道:“我才回來,來不及做你們的。” “呵~”身旁傳來一聲冷笑,得幾乎聽不見。 田幼薇一度懷疑是錯覺,但確確實實,是白師傅發出來的。 氣!田幼薇“嘖”了一聲,給喜眉使個眼色,喜眉笑嘻嘻從身后拎出一只食盒:“燉羊rou,蒸餅。” 羊笑起來:“師父,我就一定有的嘛。” 白師傅慢吞吞起身,慢吞吞洗手,慢吞吞坐下,先喝半碗湯,吃一口餅,這才正眼看向田幼薇:“此行如何?” 田幼薇叫喜眉去外頭守著,低聲了刺殺事件,重點描述冷箭:“師父知道這樣的箭手嗎?好厲害啊,殺人于無形,我和阿璟四處尋找,沒有找到半點蹤跡。” 白師傅沉吟片刻,道:“這樣的箭手并不多,你可以問問尚國公,他一定是知道的。” “哦……”田幼薇道:“您怎么看待這件事?書生和義士,真是那兩位的追隨者嗎?” 白師傅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直直地看向她。 田幼薇覺著自己大概是問了不該問的,便道:“師父不知道就算了。” 白師傅慢慢地道:“那可不一定,這世間的事,不是非黑即白。” 不是非黑即白……田幼薇念叨著這句話回了家。 邵璟傍晚時分才回來,二人耐著性子假裝若無其事地吃了晚飯,這才找到機會湊在一起。 “蘇家姑娘是有問題,聽平時幾乎不出門,偶然見客總是濃妝,據聞時候經常見郎中,喝過不少藥。” 邵璟著打聽來的情況:“具體怎么不好,還得尋到給她看過病的郎中才知道。另有一個情況,你定然想不到。” 田幼薇忙問:“什么情況?” 邵璟卻不肯,指著自己的臉頰道:“這里。” 田幼薇立刻就懂了,他要她親他一下。 她心里甜蜜蜜的,佯作不耐煩:“你這個人怎么這樣?不就算了,讓人看到怎么辦?” “不親就算了……”邵璟話音未落,便覺一股茉莉幽香由遠及近,一個輕柔甜香的吻,花瓣一般輕輕拂過他的臉頰。 田幼薇紅著臉低著頭,靜靜地坐著。 邵璟笑起來,溫柔地注視著她,緊緊握住她的手:“再來一個?” 田幼薇很堅定地搖頭:“不校” “斜字尚未落地,“吧”的一聲響,邵璟已然親過她的嘴唇又迅速退開。 “哎呀!”不遠處傳來喜眉的驚叫聲。 二人唬了一跳,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