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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吳家的人,那是趕巧和姐妹一起上街玩耍。” “原來是這樣。”羊笑瞇瞇看一眼田幼薇,又看看邵璟,贊道:“兄臺好風(fēng)采!” 邵璟一笑,毫不客氣地道:“承讓!” 他是比羊長得好看多啦,雖然羊也長得挺端正雅致的。 田幼薇壓根沒看他:“色不早,歇了吧。” 田父肯定早就等急了,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邵璟就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熬上了藥,我們現(xiàn)在得回去了,明又來看你。” 羊就和他們道別:“真是勞煩了。” 門關(guān)上,燈籠的光淡淡的。 田幼薇和邵璟一左一右往前走著,都是沉默不語。 走到客棧附近,果然看到田父在街口急得轉(zhuǎn)圈。 她立刻狂奔過去:“阿爹!” 田父想揍人,虎著臉道:“你們還知道回來?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去領(lǐng)罰!” 田幼薇不話,緊緊抱著田父的胳膊將臉貼上去,聲哼哼:“阿爹,阿爹,我知道錯啦,以后再也不貪玩了。” 田父瞪她一眼,罵邵璟:“你阿姐貪玩,你也不勸著些。” “是我的錯。”邵璟好脾氣。 田父又舍不得罵他了,就拍了田幼薇一巴掌:“都是你!一定是你攛掇著逼著阿璟陪你瘋玩。” “……”田幼薇著急,雖然真是她惹的事,“我真沒攛掇他逼迫他。” “我還不知道你?回去!我和大夫約好了,明日一早就去給阿璟看病。”田父很心地檢查過兩個孩子,確認(rèn)沒有任何損傷,這才放了心。 田幼薇突然發(fā)現(xiàn),邵璟竟然不聲不響換了一件外袍,想起他的衣服應(yīng)該是背羊的時候臟了,這樣真的是很周到了。 邵璟見她看他,就道:“阿姐,明你多睡會兒,別跟我們一起去了,醫(yī)館不是什么好地方。” “唔。”田幼薇也是這樣打算的。 明要去吳七爺家中拜訪并吃晚飯,她早上得去看看羊,再把他安排好。 田父很敏銳:“你二人是不是生氣斗嘴了啊?” 田幼薇和邵璟異口同聲:“沒櫻” 田父將信將疑,了一堆要友愛體貼的話才放過他們。 田幼薇睜眼到明,將這兩輩子以來記得的所有事都過了一遍,有時候流淚,有時候又忍不住發(fā)笑。 心氣漸平,理智回籠,她決定,事到如今,要么真的放下,彼此不要再糾纏不休;要么就抽個空聽聽他怎么,再來決定該怎么選擇。 次日一早,邵璟敲她的門:“阿姐,你想吃什么我讓伙計給你送。” 田幼薇隔著門冷靜地:“你不用管我,我好好想一想。” ☆、第204章 你是草微山人嗎? 門口安靜了一瞬,邵璟低聲道:“好。”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田幼薇起身打開窗子,夾雜著咸濕氣息的風(fēng)迎面吹來,她深呼吸,再伸個懶腰,梳洗裝扮出了門。 街上逛了一圈,對外頭賣的浮元子餡料都不滿意,索性自己買了黑芝麻、豬板油、糖、桂花糖和糯米粉,又添置了些廚具家私去了“陳記”。 陳記已經(jīng)開門營業(yè),伙計打著呵欠掃地,見田幼薇大包裹地進來,眼睛頓時發(fā)亮:“姑娘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好吃的?” 田幼薇道:“浮元子。” 伙計就跟著她轉(zhuǎn)圈:“的幫您忙呀。” 陳管事沉著臉出來,喝斥道:“還不滾去擦柜臺,餓死鬼投胎啊你!” 伙計噘著嘴去干活,陳管事轉(zhuǎn)身對著田幼薇就是一個狗腿的笑:“我來幫您的忙。” 田幼薇沒拒絕,將所有包裹交給陳管事拎著,問道:“他怎么樣?” “還沒醒,估計是血流的多,又驚又嚇又累引起的,不過我看過了,氣息綿長,不會有事兒。”陳管事推開廚房門,回頭看著田幼薇,滿臉期待。 田幼薇奇怪了,他這樣期待地看著她干嘛?她又不是他的金主。 “您瞧,這廚房收拾得可干凈?”陳管事沒得到意料中的贊揚,索性個明白。 田幼薇這才注意到,昨還臟得一塌糊涂的廚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規(guī)整如新,到處都收拾得很干凈。 她不由笑了:“干凈。怎會突然想起來收拾廚房?不是大老爺兒們都懶么?” 陳管事討好道:“那不是邵爺吩咐的么?他一想到您在這樣臟亂差的廚房里做吃的,心里就不好受。” 又是邵璟。 田幼薇一笑:“你這個租客,怎會這樣聽他的話?” 陳管事嘆氣:“那沒辦法,跟著他有rou吃。” 田幼薇聽明白了,邵騙子背著她干了不少私活,存了不少私房錢。 想到他一直看著自己做的一系列事,包括學(xué)習(xí)實施他前世所用的寄賣等法子,不免有些的沮喪。 但這種沮喪很快就被沖淡了。 她在淘洗黑芝麻的時候,羊扶著墻走到門邊低聲叫她:“田姑娘,您就是草微山人嗎?” 田幼薇沒料到他這么快就知道了,不由有些詫異:“您聽誰的啊?” 羊笑道:“我剛才醒來,見身邊無人,就出去探探環(huán)境,剛好看到庫房的門開著,看見了許多草微山人親手制作的瓷器…… 伙計,那都是您家窯場出的。我仔細(xì)想想,您閨名的最后一個字是薇,拆開了就是草微二字,所以斗膽猜測就是您。” 自己擅長制瓷這事兒也不是什么見不得饒,田幼薇坦然承認(rèn):“讓您見笑了,確實是我。” 羊眼里瞬間迸發(fā)出強烈的光芒,他怔怔地看著她,許久不話,看起來傻傻的。 田幼薇被他的樣子唬了一跳,將手放到他面前晃了又晃:“你還好嗎?” 羊燦爛地笑起來:“我很好。我只是……沒有想到草微山人居然是個年輕姑娘,而且還這么……” 他沒有接著往下,而是走進廚房在田幼薇身旁坐下,笑道:“您是要做什么?我?guī)湍黄鹱觥!?/br> 田幼薇搖頭:“我要做芝麻餡,這活兒精細(xì),您做不了。您要是精神呢,就在這坐著散散心,要是累了就回去睡一覺,醒來我就做好啦。” “我精神。”羊唇角含笑,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田幼薇做事。 田幼薇把新買的砂鍋放在灶上,將淘洗過的黑芝麻倒進去,再用新的竹制刷把快速翻動。 等到水汽一干,立刻抬起砂鍋,將里頭的黑芝麻倒入竹匾之中晾著。 黑芝麻冒著熱氣和香氣,等到?jīng)鱿聛硪簿褪炝恕?/br> 她抓起幾顆嘗味道,很是滿意,不糊不生,火候剛好。 接著是將豬板油撕去外面的網(wǎng)膜,再把糖倒進去一直不停地揉,直到油被揉化,糖變了色,出了香氣才停下來。 黑芝麻加了糖油拌在一起,就成了香甜的浮元子黑芝麻餡。 糯米面中加一杯滾水,先揉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