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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很小聲地道:“家里在給二哥說親事,二哥害羞了?!?/br> 田幼薇恍然大悟,但是家里給二哥說親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哥怎么今天才這樣反常? 咦,不對,她看向廖姝,恰逢廖姝也在好奇地看著她和邵璟:“阿秉怎么了?” 田幼薇一時心情無比復(fù)雜。 難道是,她二哥看上廖姝了? 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兩個前世都沒能活下來的人,這一世能走到一起,并且一直幸??鞓返鼗钕氯?? 為什么不可以呢? 只要彼此喜歡,看得上眼,那就行! 田幼薇看著廖姝甜甜一笑,試探道:“家里這些日子在為他相看親事呢。” “他不是還小么?”廖姝有些驚訝,隨即笑道:“看我,阿秉其實也不小了,看到合適的啦?” 田幼薇道:“還沒有,不過我看我娘的意思,是想快些給他定下來,也不知道我將來的嫂嫂會是什么樣的,兇不兇。” 邵璟滿臉天真:“要是像阿姝jiejie一樣就好了!” 廖姝紅了臉,有些黯然自傷:“我不好的,別像我……” 田幼薇看不出什么特別的來,便將話題轉(zhuǎn)了過去。 半晌,忽聽廖姝道:“那個,本不該我多言,不過你們也不是外人,你二哥刻苦上進(jìn),是讀書的好苗子,其實可以不那么著急,等到將來若是中了進(jìn)士,親事還能更好?!?/br> 還記著這事兒呢?田幼薇打量著廖姝的神情,笑道:“我記住這事了,會告訴我爹娘的。不過我二哥這人并不在意這些,他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br> “這是他的性子?!绷捂σ恍Γ溃骸疤焐辉?,我該回去了,明日要搬家,還有好些瑣碎東西沒收拾。” 田幼薇跟她道別:“那你先去吧,余下的我們收拾,明日一早,我爹他們會帶人過來幫忙,我娘說了,飯食不用準(zhǔn)備,就在我家吃?!?/br> 送走廖姝,田幼薇問邵璟:“你覺著二哥是不是看上阿姝jiejie了呀?” 邵璟道:“什么叫看上了呀?” 田幼薇覺著他是故意假裝不懂,但仔細(xì)打量,又好像是真的不懂,便耐心地解釋:“就是喜歡,想要在一起。” 邵璟道:“我覺得是?!?/br> “那你覺著阿姝jiejie看上二哥了么?”田幼薇不指望邵璟能知道,但她真想找個人聊聊。 邵璟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反正我覺著阿姝jiejie對二哥挺好的,上次她悄悄給二哥rou餅吃了?!?/br> ☆、第105章 哪怕她是個笨蛋 不管怎么樣,總得問清楚才行,否則若是錯過,那多可惜啊。 田幼薇琢磨著,要怎樣才能套出田秉的真心話。 “阿姐,你將來想要個什么樣的姐夫呢?”邵璟突然扯了她的衣角一下,不經(jīng)意地問起來。 “我啊?”田幼薇隨口道:“第一要長得好看;第二要有能力;第三要有錢;第四要能保咱們?nèi)移狡桨舶病!?/br> 第五是最重要的一點,要真心喜歡她,也要她真心喜歡他,彼此珍惜。 邵璟蹙起眉頭,低頭猛擦窗欞。 田幼薇想起他小時候經(jīng)常說要娶個她喜歡的,便玩笑似地問他:“阿璟想要什么樣的媳婦呢?” 邵璟道:“我只要自己喜歡的,還要她喜歡我?!?/br> 只要自己喜歡的。 田幼薇心里一酸,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就是看上了唄!”邵璟一甩抹布,大步往外頭去了。 看上了?這是她剛才的原話呀! 田幼薇反而被逗笑了,故意道:“阿璟,只要自己喜歡,其他都不管嗎?” “是!哪怕她是個笨蛋!長得不好看!沒錢也不要緊!”邵璟大聲地說著,用力將抹布扔到水桶里去,濺得水花到處都是。 田幼薇悻悻,怎么這話聽著就像是在挖苦她似的。 為了表示不服輸,她小聲嘀咕:“我就是要長得好看能干又有錢!我就是要抱大粗腿!” 我就是要他喜歡我,哪怕我是個笨蛋,比他老,長得沒他好看,沒有錢,是個拖累,也要他真心的喜歡我,愛慕我,而不是把我當(dāng)成必須完成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我不要他冷落我,不要他不理我,不要他半夜拋下我走掉,不要他什么都不和我說。 我不想再卑微地仰望著他,在黑暗里悄悄關(guān)注他,不想再整夜整夜的流淚,恨自己的無能和懦弱,以及一無是處。 突如其來的酸楚,淚光氤氳了眼睫,田幼薇沉沉地嘆了口氣,用力擦拭門扇。 晚飯時,田秉匆匆扒了一碗飯就說自己吃飽了。 田父看他一眼,說道:“立刻就要成家的人,還這么毛毛糙糙的!” 田秉悶著頭道:“我還不想成親!” 田父沒理他:“行了,你去吧,這個事情不用你cao心。” 田秉小聲嘀咕:“怎么不用我cao心?是我成親娶妻,又不是別個!” 田父抬眼瞪他:“你想如何?” 田秉一梗脖子:“我就是不想成親,我要安心讀書,中個進(jìn)士……” “讀書和你成親有什么關(guān)系?”田父生氣地加重語氣,家里人丁單薄,長子就該先成家生子。 “我……”田秉還要爭辯,謝氏忙擋在前頭:“吃飯就吃飯,又不是馬上就要定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吵什么?” 秋寶拍著小木碗,鸚鵡學(xué)舌:“吵什么?” 田父這才沉默下來,田秉把碗一推:“我飽了,明日一早要去幫廖先生搬家,我先去溫書睡覺了?!?/br> 田父瞪他一眼,終究沒舍得再罵他。 田幼薇慢悠悠地把飯吃了,和田父、謝氏等人說道:“我也吃飽啦,我去看看二哥!” 她也不叫邵璟,自己去了東跨院。 田秉房里亮著燈,阿斗看到她就跑去通報:“二爺,姑娘來啦!” “你來干什么?”田秉盤腿坐在榻上,耳朵上夾著一管毛筆,手里持一卷書,眉頭皺著,沒有好聲氣。 田幼薇道:“我來和你商量金銀飾的事呀,我這幾天研究了一下,用金銀裝飾秘色瓷有兩個法子,不曉得哪個更合適。” 田秉見她不是說成親的事,就放了書卷,道:“說來我聽聽,要是不妥,咱們再去找老師傅們問一問。” 田幼薇道:“第一個法子,是在咱們現(xiàn)有的秘色瓷器上鑲上、鍍上、或是貼上金銀,比如花蕊啊,口沿什么的。這個法子用的金銀比較少,成本低,看起來也很不錯。 第二個法子,是要特別燒制口沿那兒沒釉的芒口瓷,還得在口沿那兒留槽,這個花的金銀多,對師傅的工藝要求也很高……” 田秉道:“你傻???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用第一種法子處理咱們現(xiàn)有的秘色瓷,再燒一堆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