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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你去明州港了。” 吳琦急了:“你什么意思?說好了的,怎么突然又變卦?” 廖姝也是很奇怪:“阿爹,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廖秀才道:“我要去看他們種地。” 吳琦氣得跺腳:“種地有阿姝重要嗎?你要退就退……” 說到這里,吳琦一下頓住,把廖秀才叫到一旁,小聲地說起來,不時指一下廖姝,臉紅脖子粗的。 廖姝低下頭,眼睛只敢看著自己的鞋尖。 田秉很體貼地拉著阿斗和邵璟走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阿斗忍不住小聲道:“怎么出了這種事,吳家還和廖先生這樣好?一起去明州港,難道是還想繼續做親? 也不對,剛才吳七爺說要退就退,難道是已經退親了,只是兩家關系還好,想去那邊另外給廖姑娘重新找一門親事?” “就你聰明就你機靈是吧?”田秉一巴掌拍在阿斗頭上:“當著人的面,你還敢胡說八道?” 阿斗捂著頭委屈得:“他們又沒聽見,姑娘一定不會像二爺這樣死板……” “你還說,你還說!”田秉又連環拍了他三巴掌:“滾到一邊去,自己反省!” 邵璟突然道:“二哥,聽說廖先生一家打算搬到明州港去住。” “那不行啊!”田秉一聽急了,廖先生不能走,走了誰來教他和邵璟讀書? 但看這情形是完全有可能的,廖姝出了這種事,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是最好的。 田秉正急得沒辦法,邵璟又道:“我覺得廖先生現在不會走了。” “為什么?”田秉一呆。 邵璟道:“因為廖先生要看阿姐種地。” 正說著,就見吳琦氣呼呼的轉身上了船。 不一會兒,船上有人送了幾只箱子下來,卻是廖秀才父女的行李。 廖秀才目送吳琦的船遠去,回身看著田秉道:“小哥,勞煩你幫我叫幾個腳夫過來搬箱子。” 田秉趕緊應了一聲,跑去叫了幾個腳夫過來幫忙。 廖秀才吩咐他:“你家開始種稻子時,使人來叫我一聲。” 說完,自行離去。 田秉猶如在夢里一般,醒過味來就把邵璟高高舉起:“阿璟,你真是個小福星!你怎么知道廖先生喜歡看人種地?” 邵璟甜甜一笑,露出唇邊兩個小酒窩:“阿斗哥哥說的。” 田秉真想不到阿斗還有這種作用:“真的?” 阿斗一臉懵:“有嗎?我好像……” 邵璟很肯定地道:“有!你上次和我說,你瞧見廖先生看的書了,都是農書,你還說廖先生是個怪人,居然喜歡看人種地!我就記下來了!” “是嗎?”阿斗聽他說得這么詳細肯定,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印象? “就是上次借錢的時候。”邵璟笑他:“阿斗哥哥年紀小小,竟然和老頭子似的忘性大!” 阿斗看看田秉不信不屑的樣子,索性把胸脯一挺:“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 田秉撇嘴,他還不如一個阿斗機敏了,真是! 不管怎么說,始終是高興的事,幾人開開心心回家。 田幼薇又在游說謝氏套種晚稻的事,嘴皮子都磨破了,謝氏還是不動心。 田秉給謝氏問了安,逗一下秋寶,使個眼色讓田幼薇去他那里說。 “……真神了!阿璟就說了那么一句話,廖先生竟然回心轉意不走了!”田秉把邵璟推到面前:“他是不是很聰明?” “聰明又機智!”田幼薇后怕不已,只差一點點,又要和廖先生失之交臂了。 ☆、第78章 我給你撐腰 “是阿斗聰明!”邵璟把阿斗推上前,半點不居功。 田幼薇把邵璟和阿斗都夸了一通:“都很好!” 阿斗驕傲又羞澀,同時還很迷茫,他真的說過這種話嗎? 田秉鄙視道:“快別夸他,就是一個長舌婦……” 田幼薇聽完經過,看看阿斗委屈的小樣子,不動聲色地道:“阿斗確實不該在外面亂說。” 田秉點頭:“對!” 卻聽田幼薇話鋒一轉:“尤其是廖先生等人就在場的情況下,你應該回家之后再悄悄告訴我們,不然被人聽去了,傳到廖先生耳里,生出誤會就不好啦。” 阿斗心服口服:“姑娘說得是,小的記住了,以后會更加謹慎小心。” 田幼薇抓了幾個銅錢給他:“賞你的,拿去買瓜子吃。” 阿斗樂開了花,也不嫌少,笑嘻嘻地謝了賞,一溜煙地跑了。 “……”田秉很氣憤:“你這是縱容!” 田幼薇道:“如果不是他打聽到這些消息,我們還不知道廖先生這么厲害呢。廖先生想來看我們家種稻子,這是很好的機會呀,趕緊把這事兒準備起來。” 兄妹二人頭挨著頭,小聲商量起來。 邵璟在一旁剝著瓜子,笑瞇瞇地聽著看著,剝好一碟瓜子仁就遞給田幼薇。 田幼薇不忍心吃他的,他就用勺子舀了要喂她,堅持非要她吃不可。 田秉眼紅嫉妒:“真過分!就沒見你對我這么好!” 邵璟道:“二哥是大人,阿姐還小。” “我是大人,她還小?”田秉看著邵璟認真的樣子,什么都不想說了。 晚間,田父拖著疲憊的步伐回來,但見三個孩子齊刷刷地站在門口等著,不由奇怪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田秉上前道:“阿爹,我和廖先生閑聊,他說有辦法能讓地里多出糧食。咱們多掙了錢,可以讓家里過得寬松些。” 田父聽他說完,覺著廖秀才能和吳七爺那樣的人往來,見識應該不俗,又聽邵璟道:“我也聽我爺爺說過這種法子。” 田父便道:“那可以試試。” 田秉高興極了:“那這事兒就交給我辦吧!” 田父想想,他也大了,是該學著處理這些事,便應下來。 田秉拿著雞毛當令箭,大著膽子和謝氏爭,又私下許諾,哪個佃戶肯聽他安排,種稻子的本錢由他出,收了糧食再還。 謝氏很是生氣,又不好去和田父細說爭辯,只能悶著氣。 高婆子勸她:“主母也沒個自己的孩子,遲早二爺都要當家的,您何必跟他對著干? 二爺是沒有錢的,敢在外頭夸下海口,肯定是老爺私底下給他的錢。您和他爭,老爺心里肯定不舒服。 所以啊,就由著他,讓他去,事情失敗,他自然也就服氣了。老爺到時候還得聽您的。” 謝氏越發黯然,抱著秋寶垂淚,倘若秋寶是她親生的,那該有多好。這些年她自問沒有對不起田家人,但始終還是隔了一層。 高婆子唉聲嘆氣:“要不您還是和老爺說說,去明州港請個好的大夫看看,剛好也把這事兒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