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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 “又是你!”田幼薇轉頭一看,又是白師傅那個陰魂不散的徒弟小蟲,氣得她直翻白眼:“你總跟著我干什么?是想打什么壞主意?” 小蟲眼饞地瞟著姜糖水,兇悍地道:“我是怕你又去偷看我師父配釉!” 田幼薇真是太討厭這個人了:“我看你是有病吧?” “阿姐,有話好好說。”邵璟笑著,端一碗熱姜糖水跑到小蟲面前:“給你。” 小蟲斜著眼睛道:“不稀罕!別想用糖水收買我。” “喝吧,喝吧。都是誤會,喝了糖水大家就是好朋友了。”邵璟熱情地勸他。 小蟲猶豫了一下,終究沒能忍住誘惑:“是你非得勸我的,不是我想喝啊。” “嗯。”邵璟眼睛彎成月亮,等到小蟲捧碗,他就往后一收,大大地喝了一口,咂嘴:“真甜啊,好喝!” “你!”小蟲大怒,握緊拳頭仇恨地瞪著邵璟,牙齒咬得咯吱響。 “你是不是很憤怒?憤怒就對了。你怎樣待別人,別人就怎樣待你,心存善念,見葉是花,見人是佛,退一步海闊天空,小哥您的戾氣太重了!阿彌陀佛!”邵璟雙手合十,像模像樣。 “我弄死你!”小蟲朝邵璟撲上去。 ☆、第27章 高人啊 張師傅正要阻止小蟲,就聽一人厲聲道:“小蟲,住手!” 白師傅緩步而來,目光淡淡掃過,眾人都是一凜,覺得那雙威嚴的眼睛只盯著自己,可仔細了看,又像是沒有。 “過來。”白師傅把小蟲叫過去,抱拳行禮:“小徒頑劣不懂事,給諸位添了麻煩,實在抱歉,白某定會好好管教,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師父!”小蟲委屈得很。 “跟我回去!”白師傅嚴厲地呵斥一聲,淡淡看一眼田幼薇,再將目光落到邵璟身上,轉身離開,背影飄逸得很。 田幼薇覺得自己是看錯了。 飄逸這個詞,怎么也不該出現在一個常年累月埋頭干活的匠人身上。 很多窯匠,因為長年累月低頭彎腰干活,身形總是有些佝僂。 然而白師傅的身形確實很挺拔,步履從容輕快,不像一般窯匠。 她扯扯張師傅的袖子,小聲道:“師傅,我覺著這位不像普通人。” 張師傅捋著胡子笑:“可不是么,聽說人家有奇遇的。” “奇遇?”田幼薇好奇極了:“有什么奇遇呀?” 能不能比她的奇遇還難得? “聽說遇到過高人,學了一手好技藝,還學了一身好功夫。別去惹他,你以為偷看他不知道么?不和你計較而已。” 張師傅見田幼薇和邵璟都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可愛模樣,不由得笑了:“所以千萬別小看任何人呀。” 田幼薇和邵璟齊刷刷點頭。 確實,從前都不曉得這事兒的。 張師傅又道:“阿璟也很不錯的,剛才那些話說得很好。” 他之前看邵璟戲弄小蟲,以為也是個爭強斗狠的性子,卻沒想到后面居然說了那么一席話,嗯,挺有意思的,叫他刮目相看。 邵璟有些不好意思:“我師父教的。” 大家都知道他以前做過小和尚,不過就算跟著師父依葫蘆畫瓢,能用對時機和地方,也是難得的聰慧了,畢竟才這么一點點年紀。 “我得和你爹說,給阿璟好好找個先生教他讀書,說不定是個狀元郎呢。” 張師傅對邵璟的態度好了不是一點兩點:“你想來就來吧,多學些東西也是好的,至少知道你田伯父很不容易。” 又來了!田幼薇最怕就是身邊人總和邵璟說:“你要知恩記恩啊,你田伯父不容易呀!” 她忙著轉移話題:“師傅,我們出來太久,該回去了。” 張師傅沒留她,叫徒弟幫她把余下的姜糖水拿去分給重要的匠人:“就說是姑娘和阿璟熬給大家喝的。” 這年頭窮苦人家吃糖水也是奢侈,大家都爭先恐后,笑聲如云,這一壺姜糖水送到田父面前,早就空了。 田父不過得聞一口姜糖氣味而已,心里未免有些酸溜溜:“阿薇和阿璟呢?” 平安笑道:“先回去啦,姑娘說怕您看到她會生氣,所以不來和您道別了。” “這臭丫頭。”田父罵一聲,回頭看向謝大老爺:“你的想法我不贊同。先別說白師傅樂不樂意教咱們,就說要丟了越瓷的傳統,我也不答應。” 謝大老爺壓著性子道:“怎么是丟了越瓷呢?我正是為了改良,讓越瓷更加發揚光大啊,就像早些年,咱們越瓷都是裸燒,后來加了匣缽裝燒,出的精品更多。你能說這是丟了傳統嗎?不是,這是改良!” 田父打斷他的話:“別說了,汝瓷加越瓷,那不是越瓷,是兩不像。” 謝大老爺眉頭直跳,忍了又忍,最終擠出一個笑臉:“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說說別的吧,阿薇眼看著就是大姑娘了,你有沒有打算她的終身大事呀。” 田父看他一眼:“她還小。” “也不小了,翻過年去就往十歲上走了。議議親,準備準備嫁妝,幾年光陰就過去了呢。”謝大老爺試探著道:“你看我家阿良怎么樣啊?” 田父沉默片刻,道:“阿良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是個好孩子,不過這種事,不是只要人好就能把日子過好,還得看性情是否相投。孩子們還小,沒定性呢,過幾年再說吧。” 謝大老爺頗有些失望,很快打起精神笑道:“說的也是!不過你得答應我,孩子長大之前不能悄悄把阿薇許人。” 田父一笑,轉了話題。 茶喝得淡了,謝大老爺起身:“我該走了,你也早些歸家。” 二人別過,謝大老爺騎上馬,慢悠悠沿著路往前走。 田家莊在元寶山的向陽面,謝家村在元寶山的背陰面,兩村之間有平坦的道路相連,不用翻山。 但今天謝大老爺走了另外一條不同的路,他慢悠悠爬到山頂上,下了馬往下俯瞰。 銀湖清澈碧綠,一如越瓷的秘色,田家窯場依山傍水,兩條十幾丈長的龍窯醒目地反射著金色的陽光,刺得人眼紅。 “真是可惜了。”謝大老爺長長嘆息:“白瞎了這么好的風水,這么好的地兒,這么好的祖傳秘方。” 長隨道:“老爺不要放在心上,田姑爺就是那么個不識時務的性子。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收留邵璟,邵局都倒臺了,好些人等著踩呢,他倒好,不但把人接回來,還生怕別人不知道,大肆宣揚!” “閉嘴!你個不知好歹尊卑的狗東西,這話也是你說得的?這是忠義之舉,哪里錯了?自己掌嘴!”謝大老爺厲聲罵著,使勁踹了長隨一腳。 長隨嚇得跪倒在地,左右開弓,“啪啪”自抽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