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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白亦諾只道,“面具長什么樣?”敖烈皺起眉道:“通體漆黑如墨,面目十分可憎恐怖。”白亦諾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又看向床上的凌風飛,“此地不宜久留,他什么時候會醒?”慕容語道:“他應是力竭了,這兩日就會醒。”敖烈有些擔憂得看著白亦諾,似乎從他說出那個面具十分恐怖之后,白亦諾的臉色就變壞了很多,慕容語輕輕捏了捏敖烈的手讓他放心。“好,你們留在這守著,有情況就放出信號彈,慕寒,你跟我出來。”白亦諾揉了揉眉心,往屋外走去。一直走到叢林深處,白亦諾停下腳步,吐出一口氣,低聲問道:“云慕寒,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云慕寒蹙起眉,冷聲道:“你不信我?”白亦諾嘆氣:“我就是信你我才會問你!”“那你在怕什么?”“我….”云慕寒冷笑一聲,“怎么,你是想確定之后,再來一次形神俱滅?”白亦諾不語。云慕寒快步走到白亦諾身前,一把挑起他的下巴,微微瞇起眼,湊近他的臉低聲道:“白亦諾,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點。我的耐性一向不好,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等了足足三千年的人!你知道這么多年里我在想什么嗎?我在想,你最好不要重生,不然我就見到你就把你綁在床上日夜cao練,就算□□你也好過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面前,可你若是不重生,我就去毀天滅地,報復天下所有人!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一根汗毛也不要掉,別再做什么爛好人,不然,我殺光三界所有修真者為你陪葬!”聽到他如此霸道狂放的宣言白亦諾反倒心里松了一口氣,云慕寒一向磊落,要殺人也不假借他人之手。只不知究竟是誰冒充著魔帝召喚魔獸,奪人根脈,傷人性命。早在初進入木屋時,他已知凌風飛的根脈被人奪走了,不然也不會讓朱雀給了他千年道行。想到凌風飛,白亦諾的頭又有些疼。那么桀驁不馴,嫉惡如仇的人,幾世修行毀于一旦,不知會變得怎樣。“好罷,不提這個,那你能告訴我,你怎么認出我的嗎?你別拿拔劍什么的來糊弄我!”白亦諾在云慕寒越來越黑的臉色下轉移了話題。云慕寒輕哼一聲,“冷月是你的劍,你我早就跳出三界輪回,哪來的命定之人。既然沒有命定之人,能拔出冷月的,必然是他的主人。”白亦諾面無表情得伸出手“啪”得一聲將冷月劍打落在地,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得往木屋走去。落在地上的冷月劍發出“嗚嗚”的劍鳴聲,銀白色的劍身閃了一閃,自動飛起掛在云慕寒腰間。白亦諾與云慕寒走回小木屋時,凌風飛已經醒了過來坐在床上,慕容語正在解下他眼上的紗布。敖烈看到白亦諾想要開口,白亦諾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紗布一層層掉落在地,慕容語將手蓋在凌風飛眼皮上,溫聲道:“凌掌教,適應光線后,慢慢睜開眼。”慕容語將手慢慢從凌風飛眼前拿開,凌風飛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依舊是一雙肅殺凌厲的眼,此時卻顯得有些疲憊。不知為何,白亦諾感覺到凌風飛眼里的殺意淡了許多,或許是拔出了劍脈的緣故,不待他細想,凌風飛已經開了口。“是你們救了我?”白亦諾沒有回答,只道:“你還記得是誰打傷了你嗎?”凌風飛看了一眼白亦諾,低沉道:“那人戴著一張難看的獸紋面具,奏著一只魔笛,召喚出一只烈焰鳥。我與烈焰鳥打斗之后失去了意識,并沒有看清那人長相。烈焰鳥應是魔帝的魔獸。”他見白亦諾若有所思,又道:“那人不是你,他的身量很高大,況且法力遠在你之上。別高興的太早,你若是魔帝轉世,我第一個殺你。”慕容語躊躇道:“凌掌教,你的根脈…”凌風飛顯然不想談這個話題,淡淡道:“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沒有了根脈即使有一身道行也無法再修行成仙,凌風飛太平靜,不像平日里的他,白亦諾沉吟道:“凌掌教,往后你有何打算?”凌風飛下床站了起來,拿起床頭擺放整齊的衣服穿在身上,那衣服上有太多補丁,白亦諾多看了幾眼。他走到桌邊將桌上的桃木劍背到背上,緩緩走出木屋。“斬妖除魔,道濟天下。”白亦諾等人跟著走出木屋,靜靜得在木屋前站定,目送他遠去。此時夕陽西下,他單薄的影子漸漸拖長,莫名平添幾分凄涼。這個人,始終是一柄桃木劍,行走妖魔間。☆、紅色發帶“咦,這里有條發帶。”敖烈彎腰撿起木門后掉落著的一根紅色發帶,發帶微微閃著紅光,透著一絲妖氣。“白大哥,這是誰的發帶?”敖烈看了一圈,沒人用紅色的發帶。“或許是凌風飛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可以看到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白亦諾接過敖烈手上的發帶,笑瞇瞇道:“我們救了凌風飛,他也不說一聲謝,看下這個小東西,不為過吧?”“可是白大哥,書上說大恩不言謝啊…”白亦諾當做沒聽到敖烈的抗議,手中發帶紅色光芒大盛,四人被吸入發帶中。天氣陰沉,下著瓢潑大雨。街角處蜷縮著一個瘦小的少年,他的懷中似乎抱著什么東西,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只破碗。行人匆匆,打著油紙傘,或低頭趕路,或嫌惡繞路。一聲細微的啼哭從少年懷中響起,白亦諾等人往角落走去,看清了那少年懷中抱著的是一個剛滿月的嬰兒。少年輕輕拍打著嬰兒的背,口中哼唱著搖籃曲,大雨嘩嘩得落下,少年努力將自己的身體蜷縮進那一方狹窄的天地,收緊懷抱,不讓雨滴打在嬰兒身上。雨過天晴。少年抱起嬰兒,掙扎著站了起來,拿起面前的破碗,一瘸一拐往城外走去。敖烈奇怪道:“這似乎不是凌風飛的記憶?”慕容語沉吟道:“還記得我說過有人一直在吊著凌風飛的命嗎。”即是如此,眼前這個瘦弱少年很有可能才是凌風飛真正的救命恩人。云慕寒看了一眼白亦諾腰間的伏魔鈴。四人跟在少年身后出了城,一直到郊區的樹林里。少年將嬰兒單手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