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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碗里的紅燒rou,關天問忍不住抬頭望向陸遠游那張臉,果然是和自己有八分相似,如果說自己比較像父親,那么他就是比較像母親。“你。”可憋了許久,關天問卻還是不知怎么開口。陸遠游低笑,“你到底要說什么?”他說,“這可不像你,扭扭捏捏的。”這種的確不是自己的風格,關天問一咬牙,“何刑,你…”他說,“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是兄弟?”陸遠游原本還想說你開什么玩笑,然而對上他這么一雙眼,最后只能悶哼了一個恩。然后他就這么看著他的哥哥盯著他看,臉上的神色復雜,似開心,又不似開心,最終雙眼泛著點點血絲,陸遠游連忙笑道:“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說,“我也就是半年前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沒說的。”陸遠游原本想說你可別哭,但看關天問那副倔強的樣子,他還是轉口一句,“你可別生氣。”“我開心還來不及。”關天問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蓋自己喉嚨的澀意,他咳了一聲,“不過……”正事終于說出口,“…誣陷秦總的事…,你也有參與其中嗎?”陸遠游就說關天問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原來是秦真流的人告訴他的,他面帶一絲尷尬,也不否認,只是嗯了一聲。然后他聽見他哥哥問他,語氣有些遲疑,也有些難受,“為什么?”“你不喜歡嗎?”陸遠游只能這么問。“……”對陸遠游的反問顯然有些遲疑,關天問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怎么可能喜歡。”沒等陸遠游說話,關天問已經將當初他是怎么遇到秦真流,然后秦真流又是怎么在暗中拉了他一把的事情告訴陸遠游。“行。”陸遠游的話很果斷,“竟然你不喜歡,我就不摻和了。”不過是合作而已,再說了,利益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遠沒有關天問對他重要。關天問則是詫異于陸遠游的果斷,畢竟他壓根沒有想到陸遠游會那么果決。他瞪大眼的樣子落在陸遠游的視線中的確有些可愛,陸遠游笑了笑,“畢竟哥哥不喜歡。”關天問的注意力瞬間被哥哥兩個字吸引過去。其實陸遠游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如果不是自己的養母和自己說,“其實你的哥哥也是一個好孩子。”陸母笑瞇瞇地點了點他的頭,“當初他可沒哭沒鬧,只是在見到我們家之后,他主動要求和你換的。”他也不會對這個完全沒有影響的哥哥上了心。陸母倒是記得那個時候的小家伙,抬著頭,一臉認真的問他,“我以后就要在這里生活嗎?”對比近乎家徒四壁的關家,陸家簡直就像是天堂,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玩具,還有那些只會出現在別人口中的家具,他咽了咽口水,“我弟弟會來嗎?”“不行呢,阿姨只能帶走你們一個。”“那…阿姨,你能不能讓弟弟來呀?”陸母問他,“怎么,難道天問覺得阿姨這里不好嗎?”小天問搖頭,“阿姨這里很好,”他說,“只是…好的東西應該給弟弟。”陸母愣了愣,小天問已經問她,“阿姨,你能不能領養我弟弟?”所以當陸遠游對她說找到他哥的時候,以及在得知關天問父母已經去世的時候,她也不甚在意,只是道:“你媽我可不介意多一個兒子。”身體的缺陷注定她無法生兒育女,但她也未曾扭曲在自己的缺陷之中。現在她有陸遠游,一樣很幸福。外界的說法秦真流一點都不在意,他介意的是對方是否已經邁入他的圈套。當然,他也要顯露一個任性的一面,身體還未痊愈,就已經不顧醫生反對,堅持出院,并且當夜就流連夜店。蕭皓然對他笑,“真流哥。”蕭皓然真的差點就相信了秦真流是真的失憶了,畢竟君不見他爹還在蹲牢子,他媽的公司跌停被停牌,其中還被人暗中收購股份,欲要一舉□□,可面前的秦真流還是那么淡定。秦真流一點都不好奇他為什么出現在他的面前,連眼都不抬,僅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此刻只需要扮演的是一個記憶出現偏差的人,“我認識你?”盡管秦真流表面是這樣,可蕭皓然卻不管他到底記不記得住事,只是說,“我聽說葉大公子和你解約了。”秦真流的動作一成不變。“但是我想事情沒那么簡單。”就連睫毛都沒顫抖過。動作永遠都是那么的吸引人,蕭皓然就不明白,明明他和秦真流就是同一樣的人,可為什么秦真流就能這么吸引自己。“哥,不如你跟了我,”蕭皓然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貪戀,“我保證不會讓他動你。”秦真流真的是笑了,這個發展的確有些cao蛋,他抬頭,嘴角彎彎,“跟了你?”他重復,“他不會動我?”秦真流僅是問他,“你以為你是誰?”每次見到秦真流這種壓根不將他放在眼中的神色蕭皓然就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獨自演繹著的可憐丑角,他握著拳頭,“你爸還在牢里,秦真流,你是真失憶呢還是真的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呢?”他說,“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當初的你?”“失憶又怎么樣?”秦真流的語氣很淡定,“不失憶又怎么樣?”蕭皓然的神情有些僵硬,不管何時,他似乎都無法在秦真流身上討得一點便宜。隨即他倒是笑了,“那你還記得葉詠言嗎?”蕭皓然自然能理解那種喜歡一個人就將他推離自己身邊的想法,畢竟君不見秦真流誰都沒踢開,就把葉詠言給從他身邊撇開,所以盡管秦真流撇開了葉詠言,蕭皓然自然也沒蠢到會認為葉詠言真的和秦真流一點關聯都沒有。秦真流僅是笑,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諷刺。“你真的以為你想的是對的?”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反應,蕭皓然也不慌張,他了解秦真流,盡管沒有機會深入了解,可這人的感情從來都不往臉上張揚,他僅是輕聲說,“我想他會喜歡我的招待的。”“隨便你。”秦真流依舊怡然自得,他將酒壺放下,“畢竟,現在的我,也奈何不了你們,不是嗎?”蕭皓然被堵了堵,哼了一聲,還是決定離去。秦真流就這樣,悠悠地,淺抿了一口高腳杯之中的紅酒,神色悠然。葉詠言完全沒有想到在這里可以看到田甜,只見沒戴眼鏡的田甜朝他冷哼了一聲,“我這是第二次救你了吧。”她哼了哼,“我就逛一個街而已,這樣都能遇見你。”她內心自然吃味,雖然答應秦真流的是另一個她,但做這事的卻是她,而且還要掩蓋她并非是秦真流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