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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刺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停下話頭。她是個顏控,總被我臉騙過去,大概以為我是什么不食人間煙火的音樂家。

我裝作不知道她這些內心活動,看她縮成一團凍得挺可憐的,過去提醒她:“外面冷,進去坐坐吧,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楊玥凍得哆嗦,但是看了一眼蒙古包,臉上顯出一絲尷尬來。

我腦袋凍木了,還以為她是覺得主人不在進去不好,還勸:“沒事,元睿是我朋友,里面暖和,我給你煮煮奶茶。”

“不是。”楊玥眼睛掃了掃地上,不好意思地道:“怪臟的。”

我這才明白過來。

泥巴里混著一粒粒的羊糞,看起來是挺臟的,我自己每年都來,大概不覺得了,楊玥大概處女座,標準城市小資女性,大概連種在地里的蔬菜都沒見過,讓她跟羊羔呆在一個帳篷確實挺勉強的。

我倒不怎么介意她這話,但是她這人思慮挺重的,大概也覺得這句話沖撞了,我半天沒說話,她當我生氣,猶疑了一下,竟然下定決心,一臉壯烈地掀開門進了帳篷。

我好笑又好氣,只好也跟了進去。帳篷里沒鞋子可以換,電壓不穩,燈光昏黃,更顯得地毯顏色變幻莫測,我自己脫了鞋,楊玥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高跟鞋,踮著腳尖,一跳一跳地跳到了桌邊,找了塊干凈地方坐下了。

她來得匆忙,沖鋒衣里還是套裝裙,襯衫領子雪白,脖頸纖細,額發被雨打濕了,她是那種五官精致纖細的長相,呆在黑乎乎帳篷里,像一只落難的鶴。

我煮奶茶,她從Birkin包里拿出香水來噴,試圖在身體周圍制造出一層氣體屏障,被我發現了,不好意思地笑:“有點氣味。”

元睿單身男人,過的是完全脫離現代社會的生活,這帳篷里什么現代設施都沒有,還養了牛羊,水源不算近,蒙古包本就封閉,做飯睡覺都在里面,下大雪還要把羊羔抱進來,氣味在所難免。用久了的毯子掛毯顏色也曖昧。我從不介意這些。

但楊玥也沒錯,都市白領女性,自己能在四環內買房子的主,收集包,用鉆石耳飾,細高跟,腳底不沾泥,來到這無人區,像把昂貴的蘭花拔出來栽到沼澤里。

人和人之間的差異遠比物種跟物種要大,誰也沒錯,錯的是導致這兩個世界產生碰撞的我。

我用自己的杯子給她倒了杯奶茶,她不敢喝,握在手里暖手,我別開眼睛不看她,免得給她制造了壓力,逼得她真咬牙喝下去了,估計下半輩子都會有陰影。

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理解我為什么跑到這地方來。我知道她偷偷看過我在網上的視頻,我跟陸宴的CP粉已經瘋了,P圖就算了,連視頻也P,在我頭上弄兩個狐貍耳朵,我天生長了這樣一張臉,不明白底細的人都以為我是嬌生慣養的少爺。事實上我身上襯衫三天沒換,領口臟出顏色來。

外面喧鬧起來。

楊玥如釋重負,又跳著去門口,掀開門簾看了一眼,驚喜道:“BOSS回來了。”

她飛快穿好鞋,我也穿鞋,我來的時候就帶了這一雙邦威,脫的時候容易,穿的時候卻穿不上了,手指勒得疼,我只能重新解開鞋帶,好不容易穿上,眼前一片明亮,幾輛大越野車已經停穩了,章秘書和楊玥一人一把傘,傘下站著穿著風衣的紀容輔。

我實在不敢看他眼睛,垂眉斂目走了過去,元睿站在他身邊,仍然穿著他翻毛皮的大衣,熊一樣,胡子上都帶著雨,他三四天沒洗澡,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像被人從草原里揪出來的兩個野人。他也是心大,還對著我擠出一個笑容來。

人在緊張的時候是會忍不住笑的,何況這場景有種逃課被抓的感覺。

紀容輔大概會以為我有神經病,好好的過著日子,招呼也不打一個,一張機票飛到內蒙古無人區住帳篷。

我偷眼看了一眼紀容輔,大概他涵養好到極致,我竟然看不出情緒,只看見他側面冷峻如雕像,而且他折騰了兩天沒睡好,竟然反應還是飛快,立刻看了回來,我連忙低下頭,裝作深刻反思痛改前非。

但是我肩膀上被撞了一下。

元睿的大胡子實在太適合說悄悄話,他眼睛看著那一大隊越野車,壓根沒人發現。

“大丈夫當如是也。”他竟然還記得七年前的梗,語氣滑稽。

我心里像打開了一個被瘋狂搖晃過的汽水罐,我努力板著臉,但是笑意還是跟氣泡一樣拼命往外冒,死命咬緊牙關,嘴角還是越翹越高,最終還是忍不住破功。

“彼可取而代之。”

元睿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我實在不想跟著他大笑,因為知道紀容輔絕對會跟我算賬,但是壓根忍不住,他笑得蹲下去,我眼淚都快笑出來,一面心里繃著一根弦知道死期到了,一面又忍不住笑得肚子絞痛,這感覺只有十九歲那年跟元睿去砸人家玻璃然后翻墻跑被狗追可以比擬。

我知道為什么元睿總擔心我會瘋,我也擔心他會瘋,因為我們互為彼此骨子里那一點瘋狂,遇到一起就會產生激烈的化學反應,總有一個人會倒大霉。

這次是我。

我蹲到地上笑到脫力,然后被紀容輔拎了起來,扔進越野車之前我還都來不及朝元睿揮手,肚子痛到沒法說話,他笑得用手撐著地,估計也看不見。

“輕點,我的吉他。”我險些把琴盒都壓爛,連忙爬起來,但是背上琴盒體格笨重,相比之下車廂就狹窄起來,我半天才翻好身,像練瑜伽一樣慢慢把吉他取下來,紀容輔已經關了門,車隊開動了。

四周安靜下來,車窗外夜色沉重,我的血液漸漸冷卻,臉上的血也退了下去,耳朵還是發熱,身體已經覺得冷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的紀容輔,不敢搭話。

瘋狂之后,大多是尷尬。

車廂里沒有燈,他的臉浸在黑暗里,鼻梁上有一點點反射的車燈微光,琥珀色眼睛像深潭,抿緊唇,側臉莊嚴又漂亮,我咳了一聲,他也沒有要理我的意思,可能是真的生氣了。

“我,”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試圖解釋:“我給葉寧發了郵件的,讓他告訴你我要出門幾天,他可能沒收到。”

紀容輔還是沒有說話,我幾乎懷疑他變成了一尊雕像,但是我聽見了他的呼吸。

他只是不想跟我說話。

我有點尷尬,又有點傷心,忍不住剝起自己的手指來,我極度緊張的時候就會這樣做,跟抖腿一樣忍不住。但估計他會覺得我是態度不端正,壓根不在乎。

我并非想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