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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寶石是最為難得的,朱弘潛卻送了一大串給她,可見對她的寵愛。 時間一晃到可臘月,天氣也越發冷了,朱鸞新得了幾張白狐貍皮子,因看著狐貍皮顏色雪白,一絲雜色也沒有,便讓府上的繡娘做了幾個臥兔,上頭鑲嵌了珍珠寶石,自己留了一個,另外兩個送入宮中,一個給了張皇后,另一個給了淑貴妃。 朱鸞送到淑貴妃這兒,貴妃非得拉著她閑聊,剛好有人進宮來給她請安。 是魏國公夫人帶著兒媳婦和兩個女兒入宮來了。 魏國公府先出了位太妃,住在壽康宮的偏殿,這國公夫人進宮來也是給太妃請安,鮮少來淑貴妃這里,這次還帶著兩個女兒,世子夫人,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現在秦王風頭正盛,雖說是已經賜婚了,可有些人照樣打他的主意。 不少人通過淑妃這里,或者直接去秦王府,想著塞幾個女人在朱弘潛身邊,若有朝一日秦王得勢,自己的家族也跟著一飛沖天。 淑貴妃心知肚明,跟魏國公夫人說話也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兩句,倒是朱鸞,看了世子夫人幾眼。 這世子夫人容貌倒是生的不錯,那白欣苒也頻頻看了朱鸞幾眼,眼底閃過復雜難言之色。 從淑妃宮里出來,朱鸞才恍然想起來,這白欣苒不是旁人,正是從前與陸謹有過婚約的那位,當年陸家落難,與陸家為世交的白家生怕被牽連,所以趕緊提出退婚之意。 后來白家的女兒高嫁入魏國公府,成了世子夫人。 夜里,陸謹從衙門里回來,用了晚膳后,兩人坐在暖坑上喝著茶。 屋內燒了地龍格外的暖和,朱鸞身上只穿了件粉色的睡袍,被滾熱的茶水一燙,那張白凈的小臉上也暈出一抹格外粉嫩的紅潤來。 陸謹正欣賞著燈下美人的情形,朱鸞忽然抬起長睫,水潤濕亮的眸子瞧著他道:“夫君,今日我去宮中給母后和淑貴妃送臥兔,在淑貴妃的花容宮就坐時,看到一個人?!?/br> 陸謹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跟自己說這些,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笑著問:“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留言紅包掉落 ☆、送梅花 朱鸞低頭啜了口茶水, 嘴唇沾濕了,越發顯得嫣紅水澤。 她小嘴動了動道:“看到白欣冉?!?/br> 提到白欣冉這個名字,陸謹動作頓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 似乎在努力回憶關于這個名字的事情。 隔了一會兒, 他才想起來,抬眸看著朱鸞道:“你想知道什么?” 陸謹是個聰明人, 朱鸞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很是清楚不過。 朱鸞定定的看著他,那雙眸子被暖黃的燈光一耀,就像是兩顆發光的黑色寶石。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道:“夫君,我聽說她同你是青梅竹馬,你們曾有婚約在身?!?/br> 陸謹見她神色里透著點小心謹慎,原本有點惱她胡思亂想, 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里那點惱意便消失了。 她想這些,原本也是在乎他。 陸謹嘴唇勾起一絲涼意, 低低說道:“青梅竹馬倒是談不上, 我同她也只見過兩次, 至于婚約, 是祖父訂下的?!?/br> 言下之意, 便是告訴朱鸞, 他和白欣冉沒什么關系,所謂婚約,也并非是他本愿。 朱鸞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她眨了眨眼皮道:“為何只見過兩次?” 在陸謹回府之前,她對兩人的關系有過諸多猜測,沒想到在陸謹眼底卻如此簡單,真讓她意外。 陸謹道:“我八歲便離家,拜在鴻經先生門下。” 回京的次數不多,自然是沒見過幾次面。 朱鸞輕輕的“哦”了一聲。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說了句:“那你想娶她嗎?” 陸謹見她腦瓜子里都是問題,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她雪白的額心上彈了一下,朱鸞吃痛,往后退了一點,嘟著紅唇道:“怎么我問這個,夫君就不樂意說了?” 陸謹見她依然不依不饒,起身走過去,將她嬌小的身子抱起來摟在懷里,低頭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低聲道:“我瞧著你每日便是太閑了,不如咱們找點事情來做?” 說著,就抱著朱鸞往床榻上走去,朱鸞知道他要做什么,雙頰紅的像顆熟透了的柿子,她搖頭反對道:“昨夜里才來過,今日不要了?!?/br> 摟抱之時,她身上睡袍的帶子松了,露出粉色的肚兜兒。 陸謹鮮少看到她這樣一身的粉,那粉色少了幾分嬌艷,卻又添了幾分旖旎溫柔。 薄薄的布料遮住山巒形狀,起起伏伏讓人難以自持。 陸謹將她放下床榻上,手指勾掉那根細帶,俯身壓下去,嘴里說道:“鸞兒,你這般勾人,為夫情不自禁?!?/br> 屋內的宮女都識趣的退下。 朱鸞很快就被他剝了個光,身子像烙餅一樣翻過來,男人讓她將臉趴在枕頭上。 他掐著她的腰肢,將朱鸞逼到快崩潰了,朱鸞嘴里喊著求饒聲。 可這都沒有用,男人依舊是我行我素,朱鸞哭的嗓子都啞了,等停下來,兩人身上都是一身汗,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陸謹躺在她身側,吻了吻她帶淚的小臉,大手撫上她光滑平坦的小腹,聲音低柔:“鸞兒,給我生個孩子吧?!?/br> 朱鸞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似應又不似應。 陸謹無奈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洗完后出來,朱鸞已經沉沉睡下,陸謹將她放在床內側,吹滅燈火,躺在一邊。 可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腦海里還在想朱鸞同他說的那些話。 白欣冉這個名字,若不是她提起,他險些都忘記了,她問他當時想不想娶白欣冉,他沒有回答她。 當時年少,他一門心思都在讀書上面,根本沒有考慮過其他事情,他從前是絕不會在兒女私事上多糾結的,可若是后來陸家沒有突遭變故,他或許會按照祖父給他謀劃好的路入朝做官,然后娶與自己有婚約的女子。 后來祖父出事了,白家急急忙忙的就上門退親,陸謹當場就答應了,這件事情他其實是根本不在乎的。 他對白家的女兒也沒什么映像,更談不上喜歡,也不想因為家里的事情拖累別人。 一切都偏離了原來的軌跡,白欣冉另嫁他人,他也遇上了朱鸞,若不遇上她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動娶妻的念頭。 但這些他都不能告訴朱鸞,他怕她會為此而悶悶不樂。 次日一早,白芷就奉命將陸謹給請出去了,說是朱鸞這幾日身子不適,不能與他同房,陸謹知道還是因為昨夜他強來而生氣呢。 反正陸謹這幾日也不用去衙門,索性就待在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