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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閣的女子,羞的臉都紅了。 朱鸞的目光定定落在蘇湘容和豫王的身上,只見蘇湘容面如死灰,渾身不住的發顫。 而豫王則神色冷靜,仿佛根本不在乎被這么多人看到一般。 朱鸞嘴角一抽,眼底閃過一絲嘲弄之色。 真是有意思的很。 長公主偷雞不成蝕把米。 安排好的一切,計劃那么周詳,好端端的太子換成了豫王,長公主氣的渾身發顫,伸手指著朱弘顓,怒道:“老七,你怎么會在這里?” 朱弘顓的目已經達成了,他心情非常愉悅,沒想到一切如此順利。 他輕輕笑著道:“姑母,是表妹約我來此的,我們兩情相悅,姑母放心,侄兒一定會對表妹負責的。” 自己好端端的女兒,居然被這個紈绔污了清白,別說是嫁給太子,便是嫁個普通人,也會遭人詬病,長公主氣急攻心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怒罵道:“混賬!”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來了 明天放假了!! ☆、選擇 這些跟著進來的貴婦貴女們,都是深宅內院長大的,長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大伙兒心里明鏡一般,總不可能是特地帶著眾人過來抓自己女兒的jian吧,分明是有意讓大家撞破這事的。 這長公主可真夠狠的,為了讓女兒嫁入皇家,這等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臉上神色沒什么異樣,內心卻是一陣唏噓,為長公主的行為感到不恥。 長公主的臉面都被丟盡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瞧著眾人神色各異,心里有苦說不出來,她身邊的掌事女官秋荻見狀,不等主子吩咐,便以走錯房間為由,將大家都請出去了。 戲看完了,朱鸞也沒心思繼續待下去,跟著大家一起出去。 從長公主府出來,朱鸞臉上的笑容便沒有停過。 想起長公主那副氣的要吐血的表情,她心里就暢快極了。 她以為只有自己和太子參與其中,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若說豫王是故意闖入客房,她可真不信,這事情定然有宮中那位娘娘的手筆。 這輩子,蘇湘容和豫王的事情被人撞見,長公主若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壞了名聲,定然會讓蘇湘容嫁給豫王,豫王想要得到長公主的助力,一定會答應聯姻。 反正這兩家遲早會狼狽為jian,他們結合在一起,總比讓蘇湘容來禍害自己的太子哥哥要強。 來時春光明媚,剛走到前院,外頭又下起了綿密的小雨。 朱鸞在回廊上與季晴暖作別,季晴暖抬眸看了眼朱鸞,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朱鸞見她神色郁郁,安慰道:“晴暖,你覺得不好之事,別人未必覺得不好,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改變的,各有各的命運。” 蘇湘容,季晴暖都是她的伴讀,三人一起長大 ,蘇湘容遭到這種事情,季晴暖什么心情她能理解。 季晴暖垂眸,朱鸞所說的道理她并非沒想過,只是內心難以接受罷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長公主和蘇湘容要用這種手段來謀前程。 季晴暖沒有帶雨具,朱鸞吩咐蘇仁先送她上馬車,然后再來接她,蘇仁領命,撐著傘送季晴暖去了。 朱鸞在回廊雙稍微駐足。 不多時,兩個妙齡女子從身前經過,見她正站著,趕緊行禮,朱鸞抬抬手,讓二人起身,那穿杏色衣裳之人乃翰林學士之女裴飲春,生的容貌端麗,色若春華,清婉脫俗。 裴飲春抬眸,看著朱鸞的臉,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她笑容溫和道:“殿下,可是沒有帶雨具,不如讓臣女的仆從送您上馬車?” 聽到女子關切的聲音,朱鸞臉上微微動容,她的目光在裴飲春臉上稍作停留,隨后又移開,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酸澀。 裴飲春上輩子是太子妃,她的嫂嫂。 裴飲春心地善良,又是個熱心腸的,上輩子和她與皇后的關系都是極好的。 后來太子哥哥被廢,裴飲春和她侄兒被崇安帝賜死在大牢里,而裴家也跟著倒霉,滿門被斬首。 朱鸞壓了壓心中的酸意,再抬頭時,眼底已恢復清明,笑著搖頭道:“不了,一會兒有人來接我。” 一旁的薛若初沒有說話,目光落在朱鸞眉心的桃花上面,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貼上去的花鈿,可她看得出來,這是用朱砂筆畫上去的。 雖只有簡單的幾筆,但卻有幾分莫名的眼熟。 想到那個人,她揪緊了手中的帕子… 薛若初按住內震驚,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也沒有插話。 薛若初穿著一身白衣,皎然若雪,清雅無方,也算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兒,朱鸞想要忽視她都不行,只不過她沒有搭理她,也不想搭理她。 裴飲春見她不需要自己幫忙,和薛若初一起福了福身子,先行一步了。 這時候,蘇仁也過來了,撐著傘擋在朱鸞頭頂,護著她離開公主府。 等公主府的人都散去。 長公主坐在前堂正中間,底下跪著幾個府上的小廝,長公主將手中的一個茶盅摜倒在地上,瓷器清脆的碎裂聲在屋內響起,她勃然大怒道:“本宮養你們有何用,連個人都看不住!” 下頭跪著的人嚇得瑟瑟發抖,帶太子走的小廝替自己辯解道:“長公主殿下,奴才領著太子去客房,誰知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忽然走過來,在太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太子就改變了主意,執意要走,奴才也不敢攔著啊!” 聽到這里,長公主已經明白過來了,這是有人看穿了她的計劃,從中搗亂。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朱鸞,可馬上又否認,朱鸞的心機沒那么深沉。 她恨聲道:“那個隨從到底是誰?” 下人搖頭道:“奴才也不知!” 到底是誰,膽敢壞了她的好事,讓她抓到了,她絕不會饒了他! 長公主瞥向仲玉,冷道:“派人去查!” 仲玉溫聲道:“我這就去查,長公主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長公主看著仲玉那張溫潤俊雅的臉,他的眼底透著淺淺溫柔,所有的憤怒終究轉化為無奈的一聲嘆息。 仲玉冷靜道:“長公主殿下,太子被人引走,豫王又無端闖入客房,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些,太子那兒有人插手自不必說,豫王的行為說不定也有人指使。” 他想起豫王醉酒離席的場面,真后悔當初沒有派人盯著他。 長公主眸子里滲出一抹寒意:“本宮豈不知,宮里頭那位簡直是欺人太甚!” 仲玉凝眸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公主待要如何處置?” 長公主揉揉眉心,頭疼道:“這件事情本宮與湘容先商量看看。” 韶華院。 長公主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陣低泣聲,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