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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的氣喘吁吁的,別說是太子,便是連個下人也看不到。 朱鸞跑累了,轉著轉著又回到了“夢里桃源”,扶著一棵頗有年歲的桃花樹細細的喘氣。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許是汗?jié)n過多,這么一擦,額頭上的花鈿便被帕子擦下來了。 朱鸞泄氣的將花鈿扯下來,往水里一扔,那桃花花鈿在水里頭打了旋,順著水流下去。 忽然間,視線里多了一雙厚底皂靴,她的目光自下而上,從天青色的袍擺到男人勁瘦的腰身,再到他寬闊的胸膛,最后才是他白皙俊美的臉,男人生的極好,一身清冷的氣質,春風撩動他的衣擺,像個不食煙火的仙人。 朱鸞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陸謹,她愣了一會兒,然后才大膽的與他對視。 開始不動聲色的欣賞他仙人般的樣貌。 她記得上輩子陸謹從來沒有參加過長公主府的春宴的,他唯一參加的一次,是她嫁人后,在自己的公主府舉辦的,不過那時朱鸞對他因愛生恨,即便見到他,也沒有給什么好臉色。 朱鸞站在桃花樹下,身后是綿亙的花海,桃花灼灼,她穿著杏紅的衣裙,跑了許久,發(fā)髻微微松散,從一側往下墜,發(fā)髻上的步搖也垂下來,輕輕的晃動。 烏發(fā)襯著雪臉,越發(fā)顯得臉頰瑩潤光潔,皎然若月光。 看到這一幕,陸謹腦海里閃過兩句詩:“單衫杏子紅,雙鬢雛鴉色。” 兩人對視許久,還是陸謹先收回目光,拱手作揖道:“臣給公主殿下請安。” 朱鸞看到他時,內心的浮躁瞬間淡了不少,伸手輕輕往上一抬,春溪般的眸子流轉:“陸大人不必多禮,大人怎會在此?” 陸謹抬眸,她的臉頰被汗水濕透了,濕潤柔軟,越發(fā)的凝潤如脂,臉上紅潮還未褪去,胭脂一般,仿佛也要從薄薄的皮膚底下滲出來,他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皮,語氣一如既往的清冷,他道:這里清靜。” 朱鸞知道陸謹人冷話少,但心腸卻不像表面如此,倒也不在意,若不是她著急找太子,此刻真想和他在此席地而坐,靜看園中落花,朱鸞不舍道:“既如此,本宮便不打擾太傅,本宮還有急事,先行一步。” 見她提著裙子要走,陸謹眸光閃動,在少女即將與他擦身而過之時,男人輕聲道:“適才臣見太子急匆匆的離開公主府,公主這般著急莫非也是要出府?” 什么? 太子離開公主府了?不是說太子被帶到客房換衣服么?怎么忽然離開了,莫非是他察覺到了長公主的意圖? 不管怎么樣,太子沒有被帶到公主府的客房里去,朱鸞頓時就放心了。 只是陸謹為何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他可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話能少說一句絕不多說。 他剛才分明是在提醒自己。 莫非他已經看穿了長公主的意圖? 不管是與否,他能跟自己說這些,朱鸞心里就隱隱有甜蜜。 朱鸞知道有些話不宜說破,她站在他身邊,仰頭看著他,眼底透著淺淺笑意:“陸大人,謝謝你。” 陸謹見少女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往上翹,露出干凈白亮的貝齒,顯然是真的很開心。 其實陸謹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他剛才看到公主府的人將太子帶到內院,便知意圖,他叫了一直安插在公主府的暗樁去將太子引走,這樣也不會把他自己給暴露出去,又達到了讓太子擺脫危險的目的。 陸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他掌握著大梁至關重要的情報網,這個情報網乃陸謹的爺爺,陸淵鳴在朝為官時建立起來的,后來陸淵鳴含冤而死,這個情報網也跟著消失了。 實則不然,這張情報網,陸淵鳴在臨死前交給了年幼的陸謹,陸謹從十八歲開始,便重新召集舊部將情報網重建,這公主府的暗樁也是一早就安排進來了。 等太子走后,他站在這里靜觀后院的動靜,沒想到卻遇到了朱鸞。 朱鸞是知道長公主的陷阱,才趕過來的,看來她早有防備,這個嬌嬌的小公主,還算有些心機。 剛才他出手幫太子,是為了國家大義,也算不得是還朱鸞人情,如今見著面了,免不得要親口同她道謝:“多虧公主賜藥,臣的母親才能下地走路,該是臣感謝公主。” 陸謹并非像表面這般冷漠無情,別人對他有恩,他都會記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朱鸞:陸大人人真好。 陸謹:嗯,你知道就好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948306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感謝在2020-03-31 10:37:20~2020-04-01 10:1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948306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花鈿 朱鸞心中的疑云頓時散去,原來如此。 她的藥治好了他母親的腿疾,所以陸謹才會有這些舉動。 按道理來說太子一定會被帶到長公主的客房里,如今改變了行蹤,莫非也是太傅的“功勞”? 朱鸞這樣猜測,嘴上卻沒有多問。 只是說道:“莫非是那赤蝰疏風丸起的作用?” 她上次以女官的身份去陸府道歉時,特地給了陸謹一瓶藥。 那是蘇漠國進貢的奇藥,上輩子她是直到他母親過世才知道那事,所以那次專程給他送過去的,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沒想到果真有效果。 如今看來補救也算是及時。 陸謹垂眸道:“正是。” 難得見陸謹愿意主動同她說幾句話,朱鸞的心情越發(fā)明媚起來:“令堂如今可完全康復了?” 陸謹見她始終都瞧著自己,眼底不掩柔情,倒也沒避開她的目光,只道:“還未全好。” 朱鸞笑靨綻開,雙眸微彎:“此藥本宮那兒還有一瓶,大人若是需要,本宮便送與你如何?” 上輩子陸謹的母親因為無藥可治而活活痛死,他不得不辭官守孝,在家丁憂三年,再次回到朝堂時,薛黨沒落,朝堂已成了姚黨的天下。 她想上輩子他拒絕自己,應當也與此事想關,要照顧重病的母親,他可能根本沒有心思來考慮兒女情長。 這次能救回陸謹的母親,于公于私都是件好事。 她的聲音嬌軟動人,就像耳畔的溪流一般清脆,聽著讓人心底都生出了幾分溫柔。 陸謹薄唇微不可見的勾起一絲弧度:“多謝殿下,只是下官不喜欠人情,公主可讓臣幫做一件事作為回報。” 朱鸞其實想說“不用了”,她做的這些事情,遠遠沒有上輩子陸謹在危難中朝自己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