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刺猬、影帝聯盟、我不是魔帝、[西游]如果這是大圣、畫春光、同行者的蜜糖、金子屬于愚昧之人、龍陽、撩了就跑好刺激[快穿]、天外天
刁蠻任性的公主,眼前這個她倒是更容易讓人接受。 樂韶聽了兩人的勸,放開了祈武忠,陸謹的目光從朱鸞身上收回,垂眸拱手道:“臣多謝公主。” 兩名官差壓著祁武忠正準備走。 輕煙細雨中,又來了一隊人馬。 這些人全部都穿著玄色飛鷹衛的服飾,衣服上繡著海東青圖騰,就連官帽上也有嵌著銀質的海東青。 來人紛紛下馬,當頭那位穿深紫色蟒袍的便是飛鷹衛指揮使林紹晟。 他一抬手,后面的人便站定不動,只他扶著腰間的佩劍大步上前。 朱鸞一看到他出現,明媚的小臉瞬間黯淡下來。 她微咬著嬌唇,水潤的眸子里涌動著恨意。 林紹晟繃著一張俊臉走到她面前,他冒雨前來,額上還在滴水,深邃的立體的五官就像用利劍刻出來的一般,無端透著股凌厲氣勢,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壓著兇殘的巨獸,無端讓人感到害怕。 他抱拳施禮 :“公主金安。” 朱鸞冷冷一瞥之后,便移開目光:“免禮吧?!?/br> 林紹晟見朱鸞對他態度冷淡,又見陸謹在場,心里的怒意更盛了。 林紹晟將目光轉向陸謹,他的眼底掀起一抹嘲意:“陸謹,你以為將他從我這里帶走,就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林紹晟是姚恪的外孫,陸謹與他并不是一個黨派,而且因為朱鸞的事,林紹晟對他的敵意也越深了。 陸謹微抬眼皮,那雙清清冷冷的眸子似有寒山萬重,寒意迫人,讓人膝軟,他道:“本官奉旨辦案,他的事情自有公斷。” 兩人的目光肆意交鋒,互不相讓。 良久,林紹晟忽然冷笑:“陸大人,你可要好生保住他的性命,他若死在刑部大牢,可是你刑部尚書的責任!” 林紹晟氣焰如此之高,陸謹亦寸步不讓,他的臉冷的像千年不化的雪,渾身散發的寒意似能將人凍住,他道:“不需你來提醒,既入我刑部,他這條命便由我刑部說的算?!?/br> 說罷,他懶得跟林紹晟繼續啰嗦,轉頭朝朱鸞作揖:“臣告退?!?/br> 便一甩長袖,大步離開,他身后的官差押著人快速跟上去。 朱鸞看著他快馬前行,那身姿冷峻挺拔,衣袂在春風中飛揚,不沾片雨微塵。 林紹晟見朱鸞一直盯著陸謹遠去的身影,臉色暗沉,他本就窩著一肚子火,見朱鸞冷著一張臉,對他不理不睬,林紹晟的火氣更甚:“公主,那日臣約您在校場見面,您為何不來?” 少女就站在他跟前,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她整個白生生,皎然若月光,媚眼含春,香腮盈粉,朱唇若丹,他的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已就將她當成囊中之物一般。 朱鸞抬眸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本宮為何要去?” 她看不想站在這里繼續對著林紹晟那張臭臉,喊了一句:“浮碧,回宮!” 浮碧趕緊撐著傘上前,扶著朱鸞前行。 紛紛細雨中,他見宮女扶著她上馬車,那身姿柔嫵至極,聘婷婀娜,卻也是無情至極,連頭也不回。 他知道朱鸞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了。 林紹晟緊緊攥住劍柄,手臂上青筋暴起,似在忍著極大的憤怒,彭隸在一旁瞧著指揮使的臉都擰出墨汁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待朱鸞一走,林紹晟轉過頭,抬腿往彭隸的心窩上狠躥,怒道:“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彭隸吐了口老血,疼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要怪就怪他自個倒霉。 朱鸞送了樂韶一程,在蒙蒙細雨中回到宮中。 朱鸞在馬車上,問過樂韶,到底是誰指使她來找自己的,樂韶支支吾吾的說沒人指使,可朱鸞不信她的話。 用了晚膳后,臥在美人靠上,她腦海里還在想今日發生之事,祁武忠雖被刑部帶走了,可并不代表,他的危險就解除了,有些人不想讓他活著的,還會動手。 另外,為何今日她會在刑獄大門口遇林紹晟? 難道只是巧合? 她絕不相信,這是巧合。 他問她為何沒去校場,分明就是來問責的。 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蹤。 想到這一點,她的眸子便冷下來,她宮里的人,有必要清理一番了。 朱鸞朝一旁的浮碧招招手:“浮碧,派個機靈點的盯著沉水,她的一舉一動本宮都要知道。” 浮碧抬眸道:“公主這是要做什么?” 朱鸞抿著小嘴,沉著臉道:“沉水不能再留了。” 浮碧低頭:“奴婢明白?!?/br> 秀容宮,暖閣。 小路子一路跑來,渾身衣裳都被細雨浸濕了,他擦了一把臉,躬身進入暖閣,眼角余光瞥著羅漢床上,穿著華麗宮裝的婦人。 他垂首道:“娘娘,奴才都打聽清楚了,嘉懿公主并未替祁武忠求情,只是帶著祁夫人去了一趟刑獄,如今祁武忠已被刑部帶走了?!?/br> 賢妃神色微冷,朝小路子揮揮手道:“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小路子走后,秀容宮內又恢復安靜,賢妃那張溫婉柔和的臉上頓現陰沉之色,她冷臉嘀咕了一句:“倒是小看那丫頭了?!?/br> 她攥緊手中的帕子,心中始終想不明白,以她對朱鸞的了解,她定然會沖動去向皇帝求情,為何卻… 朱鸞和太子一母同胞,她若是去求情,太子必然受牽連,只要太子遭崇安帝疑心,便是賢妃想要的,可朱鸞不上當,真是可惜了。 姚府。 姚府背靠西海湖,一面臨街,占據著風水極佳的位置,這座宅子歷經幾代,每一代的主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如今被當朝首輔姚恪占據著,華麗富堂的府邸連著私家園林,重檐歇山頂,奢華到了極致。 林紹晟被府上的小廝殷勤的請進去,姚恪只有一個身患殘疾的兒子,親生女兒是賢妃,至于其他的都是養女,諸多外孫當中,他唯一寵愛的便是林紹晟,因此,林紹晟在這兒的待遇和嫡親公子少爺沒什么區別。 林紹晟進來書房,姚恪與姚召南正在對弈,林紹晟沒有打擾二人,在旁靜靜觀棋,只見姚召南將一顆白子放落,黑子的所有生路都被堵死。 姚恪對著棋盤思慮半晌后終于放棄,他嘆了一聲:“為父老了?!?/br> 姚召南手指虛握抵住嘴唇,輕咳了一聲,便一笑置之,偏頭看站在一旁的林紹晟。 他還未說話,姚召南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則肅,祁武忠被刑部帶走了?“ 林紹晟,字則肅。 姚召南坐在輪椅上,雖已到了春日,可他身上依然披著厚厚的狐裘,雙手捧著湯婆子,似十分胃寒。 林紹晟點頭道:“是的,舅舅。” 姚召南年過四旬,因常年居于內院,皮膚略顯蒼白,臉上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