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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并沒有人,通往陽臺的門開著,他張望了一下,看到韓釗坐在外面。窗外的人看上去并不想被打擾,何靖默默打了一會兒腹稿,這才走了過去。聽見有人過來,韓釗并沒有回頭。他坐在藤椅上,手邊擺了個煙灰缸,正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一陣清風襲來,吹散了不少煙味。何靖囁嚅了一下,掙扎著開了口。“我……”韓釗抬頭,何靖對上他的目光,忽然一陣心虛。無論是偷窺隱私,還是因此而妒意叢生,都不是他所能接受的自己。一個“我”字之后,嘴邊的話全糊成了一鍋粥。見他說不下去,韓釗偏過頭去,繼續抽煙看風景。一支煙快到頭的時候,何靖終于挪了步子,在韓釗身邊蹲下。“對不起。”道歉的語氣很誠懇,卻沒換來對方的回應。見他不理人,何靖把臉貼上他的手,討好的蹭了蹭。韓釗微微一僵,抽出自己的手,冷冰冰地開了腔。“除了林喬還有什么不能提的?你趁早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何靖無力的辯解道。韓釗沒理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十六歲第一次跟女人zuoai,高二上了隔壁班的男生。大一勾搭上林喬好了幾年,和他分手以后,男的、女的、上海、杭州……你要我細數我還真數不過來,有些人連名字都忘了。”最近韓釗萬事不順,被何靖吼了一聲后,整個人就處于找架吵的狀態。“我在你跟前沒裝過純情,你要是受不了過去那些事情,趁早提分手。”話說的實在太過分,何靖仍是不作聲地看著韓釗,眼神卻全然不同于剛剛的討好求饒。風停了下來,陽臺上有點氣悶。何靖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來轉身進了房間。韓釗以為他這一走,就是冷戰的開端。沒想到一會兒過后何靖又回來了,懷里還揣著一本法條書。“我查法條的時候翻到了這個,”何靖翻了翻書,取出一張照片夾在指間給他看,“你和林律師的照片。”韓釗的表情有些許意外,他怔忪地看了一會兒照片,伸手接了過來。情緒外泄不過幾秒,過后他抬眼看著何靖,平靜地問道:“照片怎么了?”“去年夏天,”何靖指了一下書殼,“你還念著他不是嗎?”“一張照片瞎想什么?”韓釗語氣很冷,“隨手夾在書里當書簽的。”“你們到底什么時候分手的?”何靖追問道,“這不是念書的時候吧?”韓釗取過他手里的法條書,把照片夾進去。“分手了也是朋友。”何靖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就聽韓釗繼續說道:“而且,那與你無關。”“無關?”何靖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聲音,“我每天對著他,每天啊!你的前男友!”“林喬已經結婚了!你挖陳年舊事有什么意思?”韓釗的臉上滿是不耐,“人家沒有對不起我更沒有對不起你!你要是每天看著他難受,真不如別干了!”他說完這話,何靖愣了幾秒,轉身摔門而去。大門關起的聲音隱約從客廳那邊傳來,韓釗坐在陽臺上又抽了一支煙,待到天黑透了,這才進了屋。早就到了晚飯時間,卻沒胃口吃飯。開了電視調出球賽,他起身去冰箱里拿啤酒,打開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沒有酒的比賽就好像一盤缺了鹽的菜,韓釗看了一會兒便意興闌珊地關掉了電視。罷了。早早上床的時候,他想起自己以前也算是個夜夜笙歌的主兒,要是和誰謳了氣,那必然要跑出去狠玩一番,怎么也得比對方晚回家,讓他服了軟才罷休。不過話說回來,一直以來他能受的氣有限。想想自己明明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卻時常有人卻真心寵著讓著。年輕時肆意揮霍這樣的待遇,等明白那是世上珍貴難得的東西時,已經晚了。橙黃色的燈光下,韓釗手里捧著本沒看完的,心思飄的很遠。這樣的夜里他念起了林喬,雖然有一陣子沒見,惦記起來卻絲毫沒有陌生感。想著想著韓釗不禁苦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覺得多好。等再也挽回不了的時候,卻樣樣不同了——脾氣急變成了不做作,放不下身段是自持,對自己予取予求更是真摯又可愛……更別說林喬身上原本就光鮮亮麗的那一面了。不自覺的摩挲起小指上的尾戒,韓釗太明白如今林喬在心里的分量了。今天對何靖說的那句“與你無關”也不是氣話——他和林喬那點兒斬不斷的聯系,跟誰都沒有關系,甚至連林喬都不牽涉在內。提到何靖,唉。他們兩個人的相遇相處中穿插了各種巧合,一步步走到現在,簡直不知該拿何靖如何是好。就在他思緒紛亂之時,外面的房門“咔噠”一聲,被人打開了。進門來的人腳步很輕,換鞋都沒帶出聲音。片刻之后,何靖從臥室門外探進半個身子。靠在床頭的韓釗身上什么也沒蓋,他放下書,下巴略略抬高,看向不遠處的人。何靖目光下垂,躊躇了一下,走了進來。見他手里提著一提啤酒,韓釗開口給了個臺階。“跑出去買酒?”何靖略一點頭,走到床前席地而坐。他隨手撕去外面的硬紙包裝,取出一罐冰啤酒,遞給床上的韓釗。“咔、咔”兩聲,沉默中兩人分別打開易拉罐,往嘴里倒下裹著泡沫的酒液。一口酒下肚,何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把它拉成一個扁扁的環,松松垮垮地掛在領間。然后他開口道:“我很害怕,不單單是因為那張照片吃醋。”韓釗用指甲輕輕磕了一下易拉罐,問道:“怕什么?”“如果是別的什么人,看看也就算了,可那是林律師——他幾乎是我的偶像。”韓釗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偶像?”何靖認真搖頭。“你們曾經很好,林律師他應該很愛你。或許也不止學校里那一段……你們很般配,現在卻形同陌路……”何靖看著韓釗,“我怕的是,連林律師和你都沒成,那我又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和你一直走到最后……”說到后來,他的話音越來越低。韓釗看了何靖一會兒,坐起來摸了摸他的頭發。“想太多了。”何靖低著頭,無言的笑了笑。“我啊,從小念書好人又乖,家長老師都愛我。考進大學以后,名字在學校門口掛了一個暑假,我們那片兒都知道。”韓釗莞爾:“別人家的孩子。”“可不是?家里親戚的小孩都恨死我了。”何靖笑著說完這話,忽又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