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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做什么?現(xiàn)在她可不愿在這下小事上費(fèi)神,而是通過這次生辰,她想為皇帝選后。 柳敏不這么想,她覺得被范家和宋家聯(lián)起手來騙了。要是她知道當(dāng)初買回來的是宋岱的女兒,她還會把賣身契送出去? “話說回來,那個叫洛紫的奴婢,是我在淄城親自賣的,當(dāng)初給了辰兒做童養(yǎng)媳,”她說的不緊不慢,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楚,“前些日子,辰兒把那丫頭帶回了京城,看樣子十分的喜歡。” 到了這里,女人們八卦的眼神簡直黏在了洛紫身上。看柳敏說得頭頭是道,這事八成是真的了。給一個男人做童養(yǎng)媳,還長得這樣子,怕不是早就…… 柳琴趕緊接上話,“是了,辰表哥都帶著她去過守備營。” 柳瑟沒拉住人,眼神暗了下,似乎不滿jiejie的沖動。 事情顯然已經(jīng)鬧開,而林敏這邊雖然不明說,但是誰都聽得出,宋晗就是洛紫。 寧羅掃了眼柳敏,“柳夫人的意思,是想說我的晗兒就是那個奴婢?就因?yàn)槟憧谥兴f的相像?” 柳敏客氣的笑笑,眼中是十分的自信,“只是事情這樣巧,都湊在一起,難免就會多想。” 她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含糊其辭。 “晗兒在凌安山,師承清風(fēng)道長,躲十年災(zāi)星,在劉夫人口里,卻是去做了范家的童養(yǎng)媳,”寧羅笑了聲,“不知是宋家得罪了你,還是我寧羅得罪了你?那將這臟水往我無辜的女兒身上潑?” 到了此刻,柳敏也不示弱,“十年?也沒人看到大姑娘在不在凌安山,那什么道又是誰?” 的確,這十年就算怎么藏,總能找出證據(jù)。而現(xiàn)在看來,明顯柳敏的話更真。 這時候,一聲尖細(xì)唱道:皇上駕到! 梓壽宮的人,除了柳太后,剩下的人全部行禮迎接。 明錚一身明黃色龍袍,邁步進(jìn)來。 他對著座上的柳太后請了安,然后看了在場的人。 “朕方才聽人提起清風(fēng)道長?”明錚問,“他來京城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明白了,原來卻有清風(fēng)道長這人。 柳敏一怔,沒想到明錚此刻會站出來。什么清風(fēng)道長,不是胡編的嗎? 跟著明錚的吳總管彎腰低首,“算算,道長與皇上也許多年未見了。” 明錚點(diǎn)頭,然后看著寧羅身后,“這就是朕的表妹,宋晗?” 洛紫低著頭行禮,視線躲避著。這登徒子是皇帝,還是她的表哥。 柳太后嗯了聲,“皇上怎么過來了?” “外面天熱,太后這邊有涼茶,朕便過來了。”明錚說話恭敬,“為何在殿外聽見,說什么宋晗是童養(yǎng)媳?” 柳太后瞪了眼柳敏,心里罵了聲蠢材。 “說是和之前伯府的一個奴婢長得相像。” 柳敏心中不想罷休,張了張嘴,可是看到柳太后的眼神,只能將話咽了回去。 明錚點(diǎn)了下頭,“表妹有明家的血脈,聲名很是重要,切不可別人隨意揣測。” 柳太后眼中一絲陰涼,“皇上說得對,只不過是提起來說說罷了。” 好像一場風(fēng)波就這樣被壓下去了,但是誰心里都清楚,這事兒怕不是明日就會傳遍全京城,宋家姑娘做過奴婢,還是范閱辰的妾。 柳琴始終氣不過,看向洛紫的眼神帶著怨恨。范閱辰的心丟在了那狐媚子的身上,現(xiàn)在連皇上都想幫她?這是想壓住自己和柳瑟吧! “太后,琴兒也覺得,晗姑娘的清白名聲很重要?” 柳太后微微垂眼,心中升起厭煩,先是柳敏,這又來柳琴……柳家是怎么教育她們的?難道不知道今日她的目的?是想毀了她的一盤棋? 可是柳琴并未打住,“既然當(dāng)初辰表哥帶著的不是晗姑娘,自然還是澄清了的好。” 洛紫不說話,她記得在這種場合,姑娘家最好就是只輕輕笑著,維持好自己的端莊。 至于柳敏和柳家姐妹,仗著太后撐腰,想要讓她出丑?那就拭目以待。 柳琴見洛紫不說話,更加囂張幾分,“我也為我之前的無理,給晗姑娘賠不是。” 柳太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推了上去,這件事是一定讓她決斷了。她看著坐在一旁,好像在專心喝茶的明錚,事到如今,為了柳瑟進(jìn)宮,今日之事柳家決不能敗。 “你們這些姑娘,整天里說的什么澄清?”柳太后開口,“若是真的對晗姑娘好,弄清楚最好不過。” 她這一話,無疑說明,是站在了柳家這邊。各家的夫人姑娘看著寧羅跟洛紫,眼中不免生了同情。 柳琴得了柳太后的準(zhǔn),極力壓住身上的那股子張揚(yáng),做出一副乖巧懂事。 “太后,其實(shí)法子很簡單,”她笑著道,像一朵淬了劇毒花,“那奴婢是個妾。” 所有人都聽出這話的意思,連喝著涼茶的明錚也微皺了眉頭。柳家的女兒,果然心思一樣的毒辣。 姑娘們更是紛紛咋舌,未出閣的女兒家真就這般惡毒?竟拿著這個來羞辱人。 寧羅的手掌心幾乎被指尖摳破,她看出來,柳太后是偏向了柳敏,想看著女兒聲明敗落……她不會讓她們得逞,就算拼了她這個身份,也要護(hù)住洛紫。 她拉上洛紫的手,對女兒笑得溫和,“晗兒,娘帶你回家,這宴會本就不該帶你來的。” 洛紫看著寧羅,她的母親總是處處的保護(hù)她,“是,娘。” 別的夫人們唏噓,如果是她們的女兒被這樣說,也會對太后心灰意冷的。 但是,這些看在柳敏的眼里,那就是心虛,她不顧一身繁瑣,上前攔住,“大長公主,還是說明白的好,關(guān)乎晗姑娘的清白,您這樣一走了之,真的好?” 寧羅冷冷一笑,看去范老夫人的方向,“老夫人,這……” 老夫人心里簡直沒被柳敏給氣死,范章的事還沒擺平,柳敏又整幺蛾子,是想宋家也出手? “太后恕罪,臣婦有些不舒服,想提前回去。”老夫人被劉嬤嬤扶著,顫巍巍的走到殿堂正中。 她這樣做,就是直接帶著劉敏離開,不留在這兒搞麻煩。 “母親……”柳敏臉一僵,果然范家是不把柳家當(dāng)回事了? 柳太后被胡亂的場面感到頭疼,扶著座子的手,不禁抓緊,指尖泛白,臉色更加難看。 明錚看了半天熱鬧,輕輕把茶碗交給吳總管,轉(zhuǎn)著手上的玉扳指。 “朕的生辰,想不到還填了這樣的小插曲?” 柳太后看著明錚,“皇上覺得該如何?” “就按柳琴姑娘說的辦吧!”明錚輕輕道。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但是柳家姐妹的臉上難掩喜色。 柳琴覺得終于可以毀掉洛紫這個眼中釘;柳瑟則偷看了英明俊朗的皇帝,心里絲絲蕩漾,那將來是她的夫君。 明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