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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可以看見軟榻上斜倚著一個人,被劉嬤嬤擋住了半個身子。 只聽榻上人說了句:“叫進來吧!” 劉嬤嬤走了兩步,對著站在外面的洛紫道:“老夫人叫你進來!” 洛紫嗯了聲,掃開珠簾,進到了里屋。 “老夫人!”她對著榻上的人行禮。 “抬起頭來!”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 聞言,洛紫抬臉,也看清了榻上的人。 老夫人滿頭銀發,挽了一個大大的發髻扣在后腦,栗色的抹額包在額頭,正中一顆大的鴿蛋松石嵌著。身著栗色的衣衫,讓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陰暗。 年紀大了,她的嘴角下垂,看起來不像個慈祥的老人,反而帶著些戾氣。 一雙渾濁的眼睛,默然上下打量著洛紫。 腳踏上跪著一個丫鬟,雙手成拳,為她垂著小腿。應該也是累了,膝蓋輕微的抖著。 “淄城來的?”老夫人重新閉上眼睛,聲音很輕,一不留心,就會聽岔意思。 洛紫應了聲,“我叫洛紫。” “洛紫?”老夫人念道了聲。 “是。”洛紫回道,“舅舅給起的,家門前有棵落紫樹,就起了洛紫。” 老夫人可不在意誰起的名字,動了動嘴皮子,“劉嬤嬤,你跟她說說吧!” 劉嬤嬤道了聲是,幾步走來洛紫面前,看著她那細細的腰身,嘴角起了一絲怪異的笑。 一句話未說,伸手便往洛紫的腰上抓。 洛紫一驚,當即勾了身子,腰間疼得她眼睛都開始掉淚。想必人家是用足了力氣,似要扣下一塊rou來。 她咬著牙,身子顫抖,愣是沒有哼出聲來。 而劉嬤嬤臉上現了詫異,手上不覺一頓。她收回手,又仔細看了洛紫的五官。 一通動作之后,劉嬤嬤回到榻前,彎腰對著老夫人低聲說了兩句。 老夫人嗯了聲,“不大驚小怪,倒算是穩重。” 劉嬤嬤點頭,“老夫人放心,我方才看了仔細,不會有差。” 老夫人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洛紫,“那蹄子教出來的,我可不敢信!” 洛紫的腰還帶著剛才的疼痛,她聽出老夫人口中說的,應該是云姨婆。 “對了,老宅的姨婆可好?”老夫人惺忪著眼皮,嘴巴連張一下都懶得。 “姨婆的身體不太好,咳癥也厲害。”洛紫故意往嚴重了說,有時候人的境遇越慘,反而會越安全。 “整日里煙抽得不少,精神不好,一直都在興安苑,不出去。” 果然,老夫人聽了,只哼笑了一聲,“瞧瞧,當初還是京城中的才女,呵!” 劉嬤嬤在一旁附和了幾聲。 這時,一個婆子站在珠簾外,道了聲:老夫人。 說是今日剛來的林姑娘,晚上睡不踏實,想吃些家鄉那邊的飯食。 “哎喲,這姑娘可憐。”劉嬤嬤道了聲,“只是府中沒有遂城那邊的人,這要再請位南邊的廚子?” 老夫人閉上眼,畢竟是外孫女兒,心中有絲不忍,“跟她娘似的,就是個病秧子。找機會讓宮中的御醫給她瞧瞧。” 說著,她想起了什么,歪頭看著安靜站著的洛紫,“你是淄城來的,與月兒也算同處,就去她的院子吧!” 洛紫應下,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巧合。 不過可以看出,老夫人是想試她。她新到伯府,一切以穩妥為妙。這時定然不可表現出不愿,因為在別人眼中,會把她看成是不安分,恃寵而驕。 洛紫跟著剛才的婆子離開了。屋里,老夫人換了個姿勢倚著,跪在腳踏上的丫鬟累得渾身發酸,還打著十二分的精神,一點兒不敢懈怠。 “真沒有?”老夫人問。 “老夫人放心,她肚子里干干凈凈的,沒帶著……”劉嬤嬤道,只是對方才又帶著些疑惑,那姑娘她怎么瞧著像是完璧之身? 不過這些無所謂,只要在世子娶正妻之前,別讓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就行。 “那就好!”老夫人閉上眼睛,“手上使點兒勁,是沒吃飽嗎?” 捶腿的丫鬟趕緊打足了精神,手上加了力氣。 洛紫被帶到一處比較偏的院子,夜里留著幾盞燈火。 安mama站在院門外,對過來的婆子道了聲謝,往人手里塞了什么,那婆子客氣了兩句,便笑著離開了。 “紫姑娘,快進來吧!”安mama招招手。 “mama,是林姑娘想吃家鄉菜?”洛紫問。 淄城和遂城相近,習俗和吃食都差不多。 安mama擺手,“不用了,姑娘已經睡下了,你跟我來。” 洛紫倒也不多問,只跟著人進了院子,然后被帶進一間廂房。 “姑娘先暫且住在這里,這兩日正好和我家姑娘說說話。”安mama提起林月兒,嘆息一聲,“不用做什么菜,那些都有人做。” 這倒有些詫異,洛紫點頭,也沒多問。 一天過去了,院中只掛了幾盞燈,風一過,輕輕擺晃。 洛紫打了水,洗干凈,就鋪了被褥,躺在床上。 周圍全是陌生的,白天的事,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形形色色的人,果然在老宅里關了太久,對于外面,她始終有些無措。 翌日,洛紫很早起來,也沒有人吩咐她做什么,她只在房里等著。 直到半晌的時候,她才被安mama叫去了正屋。 正屋,林月兒已經收拾好,臉色還是蒼白,手里一方帕子,時不時捂住嘴,咳上兩聲。 “坐呀!”林月兒坐在榻上,指著一旁的繡蹲。 洛紫看著繡蹲,“姑娘,不合規矩的。” “表哥讓我照顧你,我總要做到吧?”林月兒蒼白的臉上現了一絲揶揄,“你以為我大晚上的,想吃什么菜?” “公子?”洛紫眼睫扇了下。 昨晚,她從老夫人屋里出來,沒見著范閱辰,是他讓林月兒把她從老夫人那邊要了出來? 仔細一想,的確是。若是老夫人有心不讓她跟著范閱辰,自然會將她安排去別處。 “是他!”林月兒點頭,頭上的白色絹花,趁著她臉色格外虛弱,“咳咳!” 她松開眉間的褶皺,輕錘這胸口,“你安心住在這邊,不會有人把你怎么樣的。雖說我是寄人籬下的表姑娘,可我到底把全部家產都奉上了……” 洛紫嗯了聲。 人到底失了依仗,就會任人宰割。林月兒身子孱弱,一己之力終究是守不住林家的家產。 “本來也好些了的,怎知一路走來,咳癥就厲害了。”林月兒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有時候,恨不得把心肝肺兒都咳出來,倒也舒爽。” 洛紫翹了下嘴角,“姑娘說話有趣,那些是能咳出來的?” 林月兒也跟著笑,“說的是,咳咳……” “我去給姑娘做碗白糖沖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