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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口氣,“你惱了?真不禁說笑?!?/br> 洛紫可不覺得這是說笑。菱珠這種人就是誰那兒有好處,就會靠向誰,只要她開始對你說好話,那定是有了心思。 “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徐娘子給你好東西了?”菱珠問,只一套單薄的春衫罩著,刻意的顯露著下面的起伏。 “沒有,是公子交代了些事情?!甭遄系懒寺?,將菱珠的手臂推開,開了房門。 “你去了梧桐苑,這么晚?”菱珠跟著洛紫進(jìn)屋,眼神閃過什么。 “我在廚房幫忙了。”洛紫無奈,平日也沒見菱珠對她這般上心,“自然要給各處送飯的?!?/br> 菱珠聽了,只笑了笑,便回去了自己房間。 次日一早,洛紫早早地到了廚房幫忙。 一夜過去,雨已停歇,留下了一片濕潮和泥濘。滿院子含苞待放的花,晶瑩的露珠沾在上面,像是嵌上的水晶珠子。 徐娘子將需要的祭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全部放在食盒里,只要送去梧桐苑,交給仲秋就行。 早膳是別的婆子送的,所以,洛紫只要留在廚房幫忙就行。等收拾好了,她便提著祭品送往梧桐苑。 太陽出來了,花草樹木呈現(xiàn)出別樣的璀璨。 游廊上,是昨夜風(fēng)雨留下的殘花碎葉。腳下經(jīng)過,化作一點泥濘。 雨剛過,是有些涼意的。可迎面而來的妙齡女子,卻早已套上了新鮮的衣裙,柔軟輕薄,像是要與園中花兒爭艷。 張曼芝好似對這身新衣極為滿意,走起來都比往日裊娜。 洛紫往旁邊讓了讓,想繞過張曼芝。 “站住,你拿著的是什么啊?”張曼芝直接擋在洛紫面前。 “送去梧桐苑的?!甭遄系?。 張曼芝嘖嘖兩聲,“跑的夠勤的,鞋底都磨破了吧?” 一旁的菱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洛紫心中嘆氣,這是又來麻煩了。她已經(jīng)去廚房幫忙了,張曼芝還沒消氣? “狐媚子,真是見一個就勾一個!”張曼芝哼了一聲。 “為何?”洛紫問,“總是這般污蔑我?” “污蔑?”張曼芝冷笑一聲,“別以為我沒看見,你當(dāng)初就是這樣對……” “什么?”洛紫不解的問,想知道張曼芝剩下的半句話。 “少給我裝可憐!”張曼芝聲音高了,她可知道了洛紫昨晚留在范閱辰房中許久,必然是在用什么手段,就像當(dāng)日她對自己的大哥一樣。 看看那張不安分的臉,就想給撕了,叫她整日里勾人! “啪!”食盒被一腳踢翻在地上,各種點心果品灑落出來,滾了滿地。 洛紫一時愣住,她沒想到張曼芝會這樣做。但是更多的是,她完了,祭品這是多重要的事,這要被范閱辰知道了,怎么辦?至于結(jié)果,所有的錯肯定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連忙蹲去地上,想看還能不能挽救。 結(jié)果,一只精巧的繡花鞋出現(xiàn)在視線中,直接踩上滾落的芙蓉酥。腳下一碾,只剩一堆粉末。 洛紫慌忙收回手,這要是遲那么一點兒,她的手也在張曼芝的鞋底下了。 張曼芝抬腳,手中帕子掃了掃鞋面,嘴角不屑的一瞥,“不是想去梧桐苑嗎?看你怎么去!” “梧桐苑?”游廊拐角有一個聲音,清淡得像昨夜的雨水。 接著,一襲青色衣袍出現(xiàn),往這邊走來,“去那里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留言鼓勵的小仙女們,總覺得自己寫的不夠好,煙煙會加油的! ☆、想贖身 草木的綠葉上,還帶著晶瑩的露水,在陽光之下閃著微光。 地上,散落一地的點心果品,混雜著凋零的花瓣,一片狼藉。 而那朱紅色的梨木食盒,直接滾到了來人的腳邊,晃了幾下,便停在那里。 游廊中的人都禁了聲,洛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就這樣呆呆的蹲在地上,裙擺鋪開,嫩白的指肚沾著點心的碎屑。 而幾步之外站著的人,不正是昨日小紅樓下,被她撞到的人? 范閱辰看著地上的瘦弱身影,眉頭習(xí)慣的微皺著。真是和以前一樣,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只這一眼,洛紫便低下了頭,視線中全是點心碎渣,踩爛的花瓣。 “見過世子?!睆埪セ厣?,連忙彎腰施禮。 她低頭藏去了方才臉上的咄咄逼人,眼珠子咕嚕了兩下。 “是洛紫她,把東西掉到地上的,我們正想幫著收拾的?!睆埪サ?,輕巧的想將一切掩飾過去。 洛紫吃驚的看著張曼芝,明明是她踢掉食盒,才把祭品全部掉撒了出來,現(xiàn)在還惡人先告狀! 張曼芝可不管,她知道洛紫的脾氣,平時并不敢惹她,所以料定這次也不敢。 “是啊洛紫,你怎么走路這么不小心?”菱珠裝模作樣的上前去扶洛紫。 洛紫胸口憋悶,手心攥了攥,對著張曼芝張嘴想辯解…… “您什么時候要馬車?”恰在此時,有一人站在游廊外。 正是管事張卓,他一身周正,彎腰詢問著范閱辰的意思,接著看到了游廊中的情形,“這是怎么了,亂成這樣?” 一見張卓來了,張曼芝更加放松下來。有自己的爹在,她更無需擔(dān)心。 張卓疾步走到范閱辰身后,氣得胡子一抖,“這……平日里怎么教的?還是這般毛手毛腳,什么都做不好!” 洛紫看著張卓是對著她說這些話的,這不就是定了她的罪名?也是,人家總會向著女兒吧。 想反駁的話被封回了嘴中,洛紫低下頭。掙一句又怎么樣?誰會相信她?搞不好,以后的日子更加難過。 “是你做的?”范閱辰問。 所有人因這一句話而靜了下來,眼神更是各異。張曼芝的神情不由緊張起來,有些不安的看去洛紫。 洛紫抬頭,見范閱辰正看著她,那雙眼睛毫無波瀾,仿佛就是再問一件與他無干的事。 “對啊,世子都問了,你就說清楚。”張卓在一旁道,“這邊完了,云姨婆那邊還等著你呢!” 一陣風(fēng)吹來,帶著殘余的濕氣,掀起零碎的額發(fā),露出一顆紅艷的朱砂痣,一雙如水的眼睛閃過猶豫。 云姨婆!洛紫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是張卓在敲打她?讓她安分點,她們的日子才會好過? 最終,范閱辰?jīng)]有等來答案。那廊柱旁的人沒有開口。 她放棄了,沒有為自己辯白。 不知為何,范閱辰居然有一絲生氣。怒其不爭,任人宰割! “昨晚雨下得大,你提著食盒,可是一滴湯水都沒有灑出來。今早這些簡單的祭品,倒是提不動了?做事,穩(wěn)當(dāng)些!” 留下這一句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