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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留著洛紫在這邊守著。 一個姑娘家,臉皮子薄,就這樣坐在街邊。 洛紫安慰了趙宏盛幾句,她不能久留,還要去鋪子里拿張曼芝訂好的飾物,遂匆匆道了別。 所幸,那鋪子也就轉(zhuǎn)過一條街,說起來不算太遠(yuǎn)。 拿了東西,洛紫從鋪子里出來,想著趕緊回去,便尋思著要不要走小道,能省一些路。 剛要拐進(jìn)小巷,她覺察到不對勁,身后總是跟著三個人。方才往鋪子去的時候,她也見到了,只是當(dāng)時并沒在意。 洛紫重新回到大道上,加快了腳步,可是后面的人依舊跟隨,這已經(jīng)確定是沖著她來得。 她心里發(fā)慌,這是碰上壞人了。若是跑回去小紅樓,舅舅已經(jīng)離開了,回范宅還有好一段路。 不由得邁快腳步,洛紫幾乎小跑著。可是肥大的裙擺太礙事,總是會不小心絆上一下。她甚至聽到了身后人的笑聲。 她越發(fā)的害怕,想必就算是出事,也沒有人會幫她吧。 “噠噠”,石板路上想起一串馬蹄聲,以及趕車人的一聲吆喝。 洛紫忙轉(zhuǎn)身,沖著馬車跑了過去,“裘叔!” “吁!”裘叔勒了套馬的韁繩,從車上跳了下來。他見跑過來小姑娘臉上帶著驚慌,額上也滲出薄薄的汗。 “紫姑娘,上車吧!” 洛紫嗯了聲,看了眼站在街邊,裝作無事發(fā)生的三個壞人,終于安心了些。 她靠著車壁,渾身虛脫,雙手都在發(fā)抖。以前,云姨婆說過,這世上壞人太多,尤其是男人。只是她沒有碰到過,今日才覺得,世道真的險惡。在大宅里,她知道的終歸太少了。 “謝謝裘叔。”洛紫緩了口氣,隔著布簾道謝。 裘叔嗯了聲,接著揚(yáng)了一聲馬鞭。 回到范宅,洛紫回了自己小院兒。這個時候,張曼芝說不定在午休,她便想著過了晌之后,將東西送過去。 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她從桌子上取了繡花的撐子。 雪白的絲布被撐起,上面繡了一簇水嫩欲滴的櫻桃,還差幾片葉子就完成了。她引了針線,坐在窗前繡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小的院門被推開了,一襲嬌嫩粉色的張曼芝跨步進(jìn)來,后面跟著丫鬟菱珠。 洛紫放下?lián)巫樱瑥淖郎夏闷饛埪サ臇|西,立即送到了院中。 “張姑娘,這是你的東西。”她把一個還算精致的盒子,雙手送去田曼芝面前。 張曼芝不看那盒子,一雙眼睛卻盯著洛紫不放,嘴角更是不屑的一挑。 “你現(xiàn)在才把東西給我,知不知道耽誤了我的事兒?” 對方不伸手接盒子,洛紫只能繼續(xù)拿著。分明讓她去取得時候,沒有說急著用。現(xiàn)在又說耽誤了事兒? “說吧,你到底去做什么了?”張曼芝眼神奇怪的上下打量著洛紫。 “經(jīng)過集市,我和舅舅說了幾句話。”洛紫道。 “哎喲!舅舅?”張曼芝雙眼一翻,嗤笑一聲,“怪不得人家說,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這話兒真沒錯,狐貍精生的,到底還是一股子sao氣!勾人去了吧,本事真是不小呢!” 洛紫不可置信,一雙眼睛看去張曼芝,“你……胡說!我什么都沒做!” 張曼芝笑得更加奇怪,“沒做?當(dāng)人都是瞎的啊!” 平日里不怎么說話的洛紫,現(xiàn)在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卻被這樣說道,心中實在委屈…… 就算平時如何忍讓,這種事絕對咽不下去。洛紫直接把手中的盒子推去了菱珠的手中,轉(zhuǎn)身回屋,不欲再聽張曼芝胡說。 “你敢……”沒想到一直好拿捏的洛紫,會甩臉子給自己看,張曼芝氣得俏臉一青。 剛才她要出門,想用裘叔的馬車,卻被范閱辰身邊的隨從給要了去,說是世子要用……最后沒想到,裘叔接了洛紫回來。 要說這中間沒什么,張曼芝是不信的。早知道,就不該留著洛紫,想個辦法送出去才是。狐媚子除了勾人,還能做什么? 屋里,洛紫心口堵得慌。雖然很多人都說趙麗娘如何的不檢點,可為什么將罪名引到了她這個做女兒的身上。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她甚至連生人都不敢看一眼。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極力的憋著。她受得這些委屈,趙麗娘知道嗎? “洛紫,你給我出來!”張曼芝透過窗口對著屋里喊了一聲,顯然不想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 洛紫:我才不是豆芽菜! 范閱辰:一定把仲秋當(dāng)豆芽菜炒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點綠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Elle_zj1979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幫她? 天空越發(fā)陰沉,就如此刻的氣氛,讓人心中陰郁。 以往,張曼芝便喜歡在洛紫面前秀優(yōu)越,總覺得她更高人一等,而洛紫只是一個花錢買回來的奴婢,根本沒有地位。 也因于此,洛紫一般不會去招惹張曼芝。大多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呆著,她不像菱珠那般會說話,有眼色,哄著張曼芝開心。 外面的聲音尖利得喊著,驚著屋頂上的雀兒一咋。 洛紫知道,刁蠻的張曼芝在等著她出去賠不是,可是她沒有錯,更沒做什么傷風(fēng)敗德之事。 院中,張曼芝冷笑一聲,出口之語頗為刻薄,“怎么,這就以為自己有了靠山了?你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憑什么?” 洛紫聽不懂張曼芝在說什么,只知道人是鐵定不會輕易罷休。 正在這時,小小的院門走進(jìn)一個婦人,一襲茶色的衣裙,頭發(fā)簡單的打理了下,其余的全部披散在后背,正是云姨婆。 一團(tuán)煙霧自云姨婆的口中呼出,她不在意的拖著裙擺,劃過地上的塵土。指尖捏著那根用了許多年煙桿,眼神淡淡掃了眼氣急的張曼芝。 “洛紫,跟姨婆過去,幫我梳梳頭。”她對著屋里道了聲。 張曼芝瞪了眼云姨婆,她可不怕這一直躺在屋里抽煙的廢人。 “姨婆,我有事找洛紫。”言下之意,她不會放洛紫。 云姨婆皺了下眉,兩指夾著煙桿,直接噴了一團(tuán)煙霧,盡數(shù)撒到張曼芝的臉上。 “沒記錯,曼芝姑娘的爹只是范宅的管事吧?怎么,用人還要搶在我的前面?” “咳咳!”張曼芝揮散著眼前的煙霧,不善的看著云姨婆。 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老妖婆,在這老宅里等死,還敢管她的事。 只是張曼芝到底還是顧忌的,且不說云姨婆是不是范家的主,而是因為范閱辰回來了,在這個時候是一定不能惹事兒的,這是田氏一早就囑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