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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開始有一點疲憊,第三天的時候他開始無法集中精神觀看電影,游戲更是無法cao控,思考和反應速度都變的遲緩。第四天、第五天的時候他開始產生幻覺,任何消遣娛樂都不能緩解他的痛苦,這是來此精神層面的痛苦。他想要動一下,可是動不了,他的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被徹底的禁錮,就連進食和排泄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靈魂被從rou體上剝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承受無止境的折磨……而他卻沒有辦法通過失去意識這種自我保護的方式進行逃避。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謝何忽然聽到系統通知。【叮,宿主精神受損警告!已自動啟動精神保護應急預案!】【444:咦,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警報了!Σ(°△°|||)︴】謝何感到自己的腦中一道清流流過,那些痛苦慢慢的消失了,他逐漸恢復了清醒和一定的判斷能力,唯獨那股疲憊感無法消除。【謝何:沒事,系統很給力。微笑JPG】【444:真的沒事嗎?QAQ】【謝何:真的,寶貝可以繼續給我放電影了:)】【444:……】有了精神保護裝置和444的謝何覺得自己無所畏懼,還可以再抗一百天!只不過戲還是要演,一邊看電影一邊演戲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梁誠山一直在觀察謝何,通過特殊的夜間探視裝備和觀測謝何的血壓脈搏等一系列身體狀況,來判斷他當前的情況。謝何精神的強大超出他的想象,他沒有想到他能堅持這么久。一開始謝何表現的很安靜,似乎對一切都無所謂一樣,漸漸的開始展現焦躁的情緒,發出不安的喊叫聲,后來開始發出囈語,再后來渾渾噩噩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他似乎在拼命的掙扎,但是根本無法動彈。胃管每八個小時給他注射一次流質食物,處于無法飽腹又剛好能維持生命基本需要的程度,他一直處在絕對的黑暗,安靜中,這里沒有溫度,只有冰冷的金屬座椅……饑餓、疲憊一刻不停的折磨著他。因為脖子也被固定著,謝何不斷的用腦袋撞椅背,但是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音,到后來他一動不動了,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痙攣,偶爾還會呼吸困難。極度疲憊令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大腦不再清醒。梁誠山一直神色冷酷的看著這一切,這些殘忍的過程,是他徹底擁有這個人身心的必經之路……如果你無法愛我,我就讓你永遠都無法離開我,成為我專屬的所有物。當只有我一個人能給予你安寧的時候,那么你除了愛我,別無選擇。第八天的時候,監控室里的醫生對梁誠山道:“他要到極限了,您可以進去讓他稍微休息一下。”梁誠山走進房間,拿出特制的眼罩給謝何帶上后,才打開房間的燈,然后解開他的束縛將他輕輕抱在懷里,撫摸著他顫抖的身軀,聲音低沉又溫柔:“噓……你可以睡一會兒了。”謝何渾渾噩噩的,他感覺自己要瘋了,這里只有一片黑暗,他是已經死了嗎?所以才這樣的漆黑,這樣的安靜……但是為什么死了還不能休息?他好痛苦,想要動一下都不能夠,他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于他,否則為什么不能控制,不能動。他想要發瘋的喊叫,可是發不出聲音,他想睡覺,他想昏過去,可是卻偏偏是清醒的……這永無止境的黑暗和疲憊讓他趨于瘋狂,他是誰,他叫什么?他有點想不起來了,他只想睡覺……這時候他根本無法思考,就在他絕望到瘋狂的時候,他看到了光亮,只是很微弱很微弱的光芒,若有似無,但是他知道那是光……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他感受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獲得了自由,他躺在一個寬闊厚實的懷抱里,那溫柔的聲音告訴他可以休息了。他一瞬間就陷入了深度睡眠,這一次他沒有再被痛苦驚醒,睡的十分安詳,原來能夠睡覺,也是如此令人喜極而泣的一件事。就像是沙漠中垂死的人,終于得到了一口水。謝何睡的很沉很沉,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直到身體被人占有的痛楚令他再次清醒過來,謝何的意識慢慢的回到腦海,他知道此刻這個無情占有他的人是誰,是那個他最憎恨的人。謝何張開嘴發出沙啞的聲音:“住手……我要殺了你……啊!”梁誠山從后面抱住他,貼著他的耳朵,發出溫柔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但是我不怪你,我寬恕你。”謝何更恨:“誰要你的寬恕,你去死啊啊啊!”梁誠山發出寵溺無奈的笑聲:“真的嗎?”謝何嘶鳴道:“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梁誠山笑了笑,他從謝何的身體里退出來,將他抱起來重新放在椅子上,謝何的身體一接觸到那冰冷的金屬座椅,痛苦的記憶開始涌入他的腦海,拼命的掙扎起來,但是連續幾天的折磨令他的身體十分虛弱,這種程度的掙扎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最后被重新固定住身體。梁誠山關掉燈,解開他的眼罩,轉身關門出去。謝何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剎那,感到這里重新恢復死寂黑暗,那一絲光明,那一絲溫暖,那一絲安寧,全都消失了……他的世界再次化為虛無,他發出滿是恨意的嘶吼:“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甚至連回聲都沒有!這里除了他,空無一物。謝何的身體十分疲憊,短短幾個小時的睡眠并不能完全緩解他的癥狀,黑暗令他感到瘋狂,可是電流又使他不得不保持清醒,清醒的感受到這無邊的冷寂和絕望,他的大腦無法承受這種負荷。他拼命的動著,可是沒有用。又過了幾天,謝何的聲音開始變的微弱:“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如果死亡能夠帶給他寧靜,他寧可選擇死亡。可是沒有用,因為有時候……連死亡都是一種奢望。謝何不由的回想梁誠山撫摸他的那雙手,回憶起梁誠山占有時帶給他的溫度和觸感,他不斷的回想這些,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而不只是一個在黑暗地獄輪回中徘徊的孤寂靈魂。對了……他還有仇恨,他要殺掉梁誠山……他是為了殺掉梁誠山才來到這里的……他不會忘記這一點。謝何開始不斷的在心里默念,我要殺掉仇人。我要殺掉仇人。我要殺掉仇人。那個仇人……是梁誠山。可是他快要連這一點都記不住了……他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法思考,渾渾噩噩,這里只有黑暗寂靜……他快要連自己是來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