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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一腳將白曉瑞踹倒在地上!抬起拳頭就要揍他!然而拳頭還沒落在白曉瑞身上,手腕就被人從后面緊緊的握住了,握著他的手很用力,謝何只覺得似乎連手腕似乎都要被捏碎了。他紅著眼睛轉(zhuǎn)過頭,就看到鄧景文不知何時(shí)站在他的身后,正冷冷看著他。謝何的臉色頓時(shí)就變了,蒼白的臉上,黑色的眸子里只剩一片惶然,聲音顫抖,“爸爸……”鄧景文的眼神如一汪深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謝何,說:“道歉。”謝何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他不想道歉,為什么他要道歉?白曉瑞把他的一切都搶走了!他卻還要向他道歉!憑什么!憑什么?就因?yàn)樗皇前职值膬鹤樱员阋贿@樣對待嗎?鄧景文的手緩緩收緊,眼神冰冷,又重復(fù)了一遍:“道歉。”謝何痛的渾身顫抖,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眼里的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由難過悲傷變成死寂絕望。他看著鄧景文那毫無感情的眼神,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這個(gè)男人面前屈辱的跪下了多少次,被迫說出了多少違心的話語……但是這一次,他忽然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反正無論他怎樣屈服,無論怎樣委曲求全,都無法改變鄧景文的決定,不能動搖鄧景文的心意,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道歉,為什么要屈服!謝何松開咬的發(fā)紅的唇,緩緩露出一個(gè)凄厲的笑,表情因?yàn)橥纯喽で安唬也坏狼浮!?/br>白曉瑞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才其實(shí)很難過的,明明是一腔好意被這樣對待,但是此刻看著謝何的模樣,那走投無路的絕望眼神,以及那仿佛被整個(gè)世界拋棄的悲慟,忽然覺得很難過,很難過,一如他當(dāng)初失去一切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走苦難中走了出來,而對于謝何來說,苦難才剛剛開始。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白曉瑞很害怕鄧景文,但他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說:“父親,還是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我沒事的。”誰知鄧景文還沒開口,謝何反而先轉(zhuǎn)頭看向他,用憎恨無比的目光看著他:“誰要你替我求情我了!誰稀罕你的關(guān)心了!”白曉瑞臉色一白,頹然的后退了一步。鄧景文對上男孩的眼神,不知為何心口微微一滯,這是他第一次在男孩的眼里看到這般孤寂的絕望……他的心情本來有些煩躁,明明已經(jīng)說得這樣清楚了,只要男孩聽話,他可以給他更多,但是男孩卻似乎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他在房里等了整整一夜,想著只要男孩愿意回來,他就原諒他,會好好對待他安撫他,但是這一次……男孩沒有回來,他寧可一個(gè)人孤零零的睡在冰冷的涼亭里,都不肯去他的房間,不肯去乞求他的憐愛。鄧景文一夜沒有合眼,又到底放心不下男孩,于是悄悄跟在白曉瑞的后面過來。為什么男孩不能明白他的心意?明明總是很容易就屈服,卻偏偏在這件事上,如此冥頑不靈!鄧景文忽然很生氣,于是他過來阻止了男孩,命令他道歉,男孩必須要知道自己錯(cuò)在哪里!既然不愿意像依靠他的男人一樣依靠他,就要承擔(dān)任性的后果。但是這一次男孩沒有聽從他。他本可以繼續(xù)強(qiáng)迫下去的,然而這一刻,他看著男孩眼里的絕望,忽然……有點(diǎn)不忍心繼續(xù)下去。鄧景文慢慢的,松開了手。謝何一把甩開他,垂在身側(cè)的手腕上浮現(xiàn)幾道深深的紅痕,還在微微顫抖著,他定定的看了一眼鄧景文,又看了看站立在一旁的白曉瑞,用滿是恨意的聲音說:“我討厭你們!”說著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但是才跑出十幾米遠(yuǎn),就‘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沒有爬起來。鄧景文看著男孩倒在地上,只覺得心跳都仿佛慢掉了一拍,他的步伐第一次有些慌亂,匆忙跑過去一把抱起男孩,男孩痛苦的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冷汗涔涔,已經(jīng)是暈了過去。鄧景文摸了摸他的額頭,燒的guntang!第48章紈绔養(yǎng)成手冊謝何大搖大擺的吹了一整晚的涼風(fēng),又讓444給自己用了一劑強(qiáng)化改良版高級感冒病毒,成功開始高燒不退。等他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他的手臂上掛著水,而鄧景文就睡在他身邊,胳膊被他枕在脖子底下,將他整個(gè)人圈抱在懷里。謝何動了一下,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頭,掀開被子就往床下跳。他的動作驚醒了鄧景文,鄧景文原本就睡的很淺,他直接伸手?jǐn)堊∧泻⒌难?將他拽回來扣在自己的懷里,唇貼在男孩的耳邊,聲音低沉:“別亂動,你的病還沒好。”天知道他有多么擔(dān)心,男孩昏睡了整整三天!醫(yī)生說男孩受了風(fēng)寒,原本身體就虛弱,又因?yàn)榍榫w波動打擊太大,極具悲痛之下才會暈倒。看著緊閉雙眼昏睡不醒的男孩,鄧景文第一次開始后悔于自己那冷硬的心腸,他當(dāng)時(shí)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把男孩晾在外面一整夜,還那樣無情的指責(zé)他。他不該這么急切的,男孩這么弱小,他本可以手段更溫和一些。他習(xí)慣了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懂得怎樣才是正確的愛一個(gè)人的方式。說到底……因?yàn)榈谝淮慰释麚碛幸患|西,所以cao之過急了。謝何咬著牙,身軀微微顫抖,他說:“放開我。”鄧景文耐心的哄著,聲音舒緩,“別鬧,乖乖躺著,你想再暈倒一次嗎?”謝何的牙齒咬的咯咯的響,他睫毛抖了抖,眼眸里全是痛苦掙扎的神色,聲音帶著壓抑的輕顫,“那又怎么樣,反正你也不會在意,我又不是你的兒子……”鄧景文失聲一笑,這孩子是在賭氣嗎?他說:“雖然你不是我兒子,但誰說我不會在意了,我很擔(dān)心你。”他語氣溫和,輕輕摸了摸男孩的腦袋,將他按在床上,“乖,我去叫醫(yī)生。”謝何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感受著他幾乎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和舉動,眼淚終于抑制不住的流下來,他也沒發(fā)出聲音,就這樣默默的流著淚,怎么都止不住。鄧景文頓了頓,心情有些復(fù)雜,半晌,說:“別哭了。”這句話反而如同徹底打開閥門的咒語,謝何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的更兇了,他淚眼朦朧的看著鄧景文,忽然伸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沙啞的開口:“爸爸……嗚嗚……你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爸爸呢……”“爸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需要你……雖然你總是很少陪伴我,但我告訴自己那是因?yàn)槟愫苊Α銖膩頉]有參加過我的家長會,我告訴自己那是因?yàn)槟愫蛣e人不一樣,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