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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此時,距離溫朵他們進去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陳然還在車上。 車載煙灰缸里,已經塞滿了煙蒂,他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機,思考著要不要這個時候打過去。 片刻后,他輕曬一聲,終于按下了綠色的按鈕。 一分鐘后,手機屏幕熄滅,陳然的表情就變了。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沉靜到了一種可怕的情緒里。 KTV里,溫朵的手機放在包里開了震動,并不知道陳然找過自己。 一群年輕的人,嬉鬧到凌晨。終究抵擋不住生物鐘的侵襲,看著溫朵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眼睛里都是水汽,祁風把人拉起來,決定先送這個已經迷糊的小姑娘回去。 溫朵懶懶散散的任由祁風拉著自己,在她的潛意識里,祁風是大哥哥,從小就對自己很照顧,所以對他并沒有特別的男女之防。 祁風把人帶到門口,顧念著外邊冷,低聲交待幾句讓她在門口等著自己去開車,于是小姑娘就聽話的點點頭,目送他去停車的地方。 等人走遠了,溫朵才想起來看手機,這么晚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可是她剛剛拿出手機,解鎖屏幕,看到那幾個未接的來電時,整個人就愣住了。 一股麻意從腳底板緩緩而上,溫朵露在空氣里的指尖都僵住了。 她翻看著那幾通電話的時間,一種無名的慌亂要把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這種慌亂中,還夾雜著些許讓人無法忽視的心虛。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祁風開著車停在自己面前,喊她的名字時,溫朵才茫然的抬起頭應了聲。 出于本能她往車前走了幾步,往不遠處的停車場看去。 ☆、番六 “快點上車,外邊太冷了。”祁風低聲催促的聲音, 把溫朵心里那點不確定的想法給打斷了。 陳然他, 應該不會在這里吧。 坐上車的時候, 溫朵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 這是半夜,又是在這么冷的冬天,可能陳然給自己打電話,不過是巧合而已。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等自己睡醒之后再給她回過去。 祁溫兩家離得近, 下了車各自回家。 這一晚溫朵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夢到陳然冷著臉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一會兒又夢到在高中時那端她跟在陳然身后亂跑的日子。后來醒過來,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 她整個人還是懵的。 洗把臉下樓, 老爺子看到她起來還特意問了句, “昨天玩的開心嗎?” 溫朵點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見到陳然了嗎?” 老爺子的話, 讓溫朵喝水的動作定住了。 “陳然昨天來找我了嗎?”溫朵的聲音很輕。 “是啊, 我說你去跟朋友吃飯了,他還問我要了地址,我想著他應該是去找你了、”老爺子自說自話, 并沒有察覺到溫朵的異樣。 她忽然想起自己唱完歌出來,在KTV門口時,心底的那抹慌張,匆忙的放下杯子跑回樓上, 抓起手機。 點開陳然的電話時,她的手還是抖的。 不過片刻之后,她又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不就是跟朋友吃個飯沒注意到他的電話,之后又玩的晚一些嗎? 她何必這么慌張。 想通這些之后,溫朵也就不再急著給他打電話,而是發了個微信。 [聽說你回來了?] 直到溫朵吃完午飯又洗了澡,陳然還沒有回她。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之前不論她什么時候給陳然發信息和打電話,他都是秒接和秒回的。 在這快一年多的時間里,陳然對她太好了,好到想到他可能會生氣,都讓溫朵開始變得手足無措。 溫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惹陳然不開心了,她應該怎么辦。 看著久久沒有回復的對話框,溫朵抿了抿唇。 要不,自己給他打個電話吧?大不了被他罵幾句,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樣想著,溫朵就撥通了陳然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句話,溫朵忽然松了口氣,應該是他有事關機,所以才沒有看到自己的信息。 于是她又心安理得了起來,等祁風過來找她,約她晚上去自己家吃飯,溫朵也欣然應下。 反正等陳然開機,看到自己的信息,肯定就會立刻回她。 可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溫朵翻看著列表里收到的新年祝福,滑到陳然的名字上,頓住了。 點開對話框,兩個人的對話還停留在自己之前問話的時候。 所以這么多天,陳然一直沒看手機嗎? 坐在客廳里,耳邊聽著電視節目里那喜慶的音樂聲,溫朵開始不自在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機,似乎要把手機屏幕給盯出來個洞。 “快點來吃飯,別看手機了?!睖啬高^來催促著她,溫朵放下手機,心神不寧的坐在餐桌凳子上。 “陳家明天可能派人過來拜年,讓家里的傭人阿姨都準備著,別怠慢?!睖乩蠣斪硬痪o不慢的交待著明天的事,溫朵卻有些食不下咽。 陳然他,到底在做什么。 其實陳然什么也沒做,不過就是那天跟著祁風的車,看著溫朵回到家,就離開了。 他一路上都沒什么表情,只是開著車腦海里回想的卻是溫朵面對著別的男生時的一顰一笑。 那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是極為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才沒有下車。 回到家,他把自己往房間里一鎖,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的變白,變亮。 然后在看到溫朵那若無其事信息時,他閉了閉眼睛,直接關了手機。 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時時刻刻想著。 這還是陳然長這么大,第一次萌生出逃避的念頭。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直覺告訴他,溫朵對那個男生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種感覺不太好,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讓自己去想那件事。 后來他手機開機,溫朵也沒有再打過來電話,和發來信息。 陳父也發現自己這個兒子近來愈發的沉默,有時候一整天都不曾說過幾句話,臨近年關,公司也忙,好不容易到了除夕這晚他抽出時間,想要跟陳然談談心,可是他卻不怎么配合。 吃完飯,他獨自上樓,陳父想了想還是問道:“明天我打算去看看溫老爺子,你去嗎?” 他等了片刻,沒等到陳然的回答。 只是第二天上午,臨出發前,陳然就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他沉默的坐到后排,一路上極為安靜。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來拜年的人,溫朵癱倒在沙發上懶的起來,所以當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