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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您說什么?” “這邊正在搶救,先掛了。” 嘟嘟嘟聲,拉回了溫朵的思緒。 樓下,溫老爺子正坐在客廳喝茶,就看見溫朵飛快的跑下來,臉色蒼白。 見到人,溫朵便想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老爺子的手臂,聲音都在顫抖:“爺爺,給我車,我要去青山鎮(zhèn)?!?/br> “這都放假了,你還去那里干什么!”老爺子聽到這名字就頭疼,可是他卻忽略了溫朵此時有多么的慌張。 “我要去,他在醫(yī)院現(xiàn)在還昏迷著。”說著說著,溫朵就哭了出來。 眼淚溢滿了整張臉,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溫老爺子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家里其他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樓上的溫父溫母聽到動靜都趕了下來。 “朵朵,怎么回事,你哭什么?”溫母慌了。 不止溫母,溫老爺子看到溫朵的眼淚,立刻吩咐人去備車。 夜涼無聲,幾輛車子借著夜色往青山鎮(zhèn)趕去。 路上,明管家給溫老爺子說了陳然的事,老爺子聽到這個姓的時候,便開始沉默不語。在這種嚴肅的氛圍里,終于趕到了青山鎮(zhèn)。 中心醫(yī)院,陳然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依舊沒有醒。 他雙目緊閉,旁邊的監(jiān)護器不停的跳動著。 聶嬈伏在旁邊,一雙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不堪,她不停道著歉,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等溫朵匆忙趕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第三十九章 “你為什么在這里?”這個時候,溫朵無比冷靜。 聶嬈擦干自己的眼淚, 看著溫朵還有她身后一眾人, 眼眶還是紅的。 “你來干什么!”這個時候, 聶嬈的語氣依舊強硬。 溫朵走過去,看到了躺在那里的陳然,她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誰讓他變成這樣的?!?/br> 明明之前兩個人視頻的時候,陳然還好好的。 溫朵握住陳然扎著針管的手, 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溫朵不停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她不能慌。 再度睜開眼睛,她眼底里那些情緒已經褪去。病房里其他病床上的人還有家屬陪護, 都往這邊看來。 “爺爺, 您先出去, 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溫朵仿佛在一瞬間, 就成長了不少。 老爺子的目光在床上看了一眼, 像他們家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每一次外出幾乎都是興師動眾,一個不甚, 還有可能會被拍到。 溫老爺子點點頭,“如果需要爺爺幫忙的地方,你就盡管說?!闭f完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病房里不需要留這么多看護,三號病床的家屬呢?過來簽字?!弊o士走過來詢問道。 溫朵松開陳然的手, 走過去。 “我來簽。”她太冷靜,以至于聶嬈看著她,這一哭也莫名的冷靜下來。 “你是家屬?什么關系的?meimei?”護士皺著眉例行詢問。 溫朵搖頭,低聲道:“不是,是女朋友。他父母不在國內,現(xiàn)在我是他唯一的監(jiān)護人?!?/br> 那護士頓了頓,掃了她一眼,“這是需要承擔責任的,你考慮好了?” 溫朵沒有再多說話,拿著中性筆在最后家屬那個空白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病患幾年前腦后也受過傷,這次昏迷也可能是因為之前的傷引起的,之后的事情需要跟主治醫(yī)生溝通,家屬要遵循醫(yī)囑看護病患,如果有什么緊急情況,床頭有按鈴,按下就行?!?/br> 護士交待完,就離開了病房。 原本吵鬧的病房忽然安靜下來,讓人有些難以習慣。 溫朵閉了閉眼睛,努力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事,她看著聶嬈,目光沉靜無比,“他之前受過傷?” 這個時候,聶嬈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只是她的眼眶卻紅了起來,“當初初一的時候,他為了救我給別人打了一架,不小心留了好多血……” 溫朵忽略自己心中因為她的話而泛起得無端的酸意。 “那這次呢,這次又為了什么?” 她站在那里,雙手握得很緊,聽完了聶嬈斷斷續(xù)續(xù),充滿懊悔和自責的復述。 她沒有警惕心上了周南的當,后來對方以此來威脅陳然,讓陳然說出那天晚上來的那群保鏢幕后的人。 陳然怎么可能會把溫朵供出來。年輕氣盛的陳然,和受不了憋屈的周南,一言不合的就打了起來。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陳然就倒在了地上,他滿臉是血,嚇得聶嬈腿都是軟的。 再然后,聶嬈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驚動了周邊的人,這才有人報了警,陳然被送到了醫(yī)院。 在溫朵來之前,警察剛剛離開。 溫朵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色都是白的,她看著聶嬈說出話的很輕:“你可以回去了,這里有我照看著?!?/br> 聶嬈受了不小的驚嚇,可是這個時候她并不愿意離開。 “都是因為我,因為我陳然才會這樣的,我要在這里守著他醒過來。”她癡癡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溫朵沒有再說話,她看了眼聶嬈,起身離開了病房。 醫(yī)生辦公室,溫朵坐在那里,語氣冷靜的詢問著陳然的病情。 “他之前受過的傷,對記憶有影響嗎?”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得抓著。 醫(yī)生帶著眼睛,看著陳然的病例,“這樣的可能性很大?!?/br> 溫朵的心沉了沉,她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陳然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任何印象的原因。 “那這次昏迷呢?這好事還是壞事。” “現(xiàn)在還說不準,一切等病患醒來之后再說。” 溫朵道了聲謝,離開了醫(yī)生辦公室。 往病房里走的時候,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無數荒誕的想法,如果陳然這次醒來,不認識自己了怎么辦。 畢竟,他受傷的部位很特殊。醫(yī)生跟她說,陳然這次外傷不重,最主要的誘因,還是之前那次的傷。 站在病房門口,溫朵深吸了口氣壓下所有的不確定和不實際的想法,走了進去。 這是生活,并不是演戲或者。 只希望,陳然能夠早點醒過來。在醫(yī)院陪護,別需要留下個守夜的人。 在溫朵強勢的說辭下,聶嬈離開了病房。她受了驚嚇,并不適合陪護。 為了不打擾其他病患休息,病房里只開著應急燈。 溫朵坐在昏暗的燈光里,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眉眼,因為昏迷,也不復之前張揚而又懶散的樣子。 病房里開了暖氣,并不冷??墒菧囟涞闹讣鈪s是冰涼。在周遭極為安靜和黑暗的掩飾下,她白天被隱藏的很好的脆弱,終于偷偷暴露了出來。 她坐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克制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