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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灑下的水一股腦的倒向溫朵, 水桶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啊!對不起,我實在拎不動了!”李佳悅驚呼出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那男生也被這一幕嚇得呆住了,往溫朵身上看去,他結巴道:“對、對不起,我沒抓住。” 溫朵的裙子全都濕了,浸了水的純棉布料,顏色變深貼在她腿上。 水珠順著皮膚滑落,及膝的襪子也濕了。 整個人狼狽得不行。 溫朵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便什么都聽不到了。 這是一桶涼水。 “溫朵,你沒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佳悅的話帶著莫名的意味,明明是在道歉,聽在耳朵里卻像是她故意為之。 漸漸回神,穿過走廊的風,讓溫朵打了個哆嗦。 她深深看了眼李佳悅,眼神微怒。 “你是故意的。”她道。 李佳悅忙著擺手,“怎么會,我確實是拎不動了呀。”她表情無辜。 周圍的議論聲逐漸響起,溫朵的指尖忍得發白。 “對不起,要不你還是先去換衣服吧,最近天氣轉涼,感冒了更不好。”旁邊那男生一臉忐忑,聲音也越說越小,不敢看溫朵。 扔下手中的掃帚,在李佳悅無辜的表情中,溫朵走向樓梯口。 溫朵知道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樣,可是心中卻很是郁結。 悶悶的走出學校,她回自己住的地方換了衣服。再回到教室,已經過了上課時間,在門口喊了報告,溫朵在大家的注視下,慢慢走向自己的位置。 陳然和聶嬈都不在。 等到晚自習的時候,溫朵開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腦袋重的抬不起來。 好不容易熬過一節課,溫朵準備起身出去接熱水,聶嬈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擋住了她的路。 溫朵此時很難受,不想跟她多說話。 而聶嬈并沒有想她想象一樣離開。她站在溫朵面前,直視著她,“你不是想知道陳然跟自己的差距嗎?” 溫朵:? “什么意思?”開口時才發覺嗓子也開始疼。 一定是下午那桶水的原因。 “那你敢不敢跟我來,我帶去看看,拋開那層外表,真正的陳然到底是什么樣的。” 溫朵抿了抿唇,低聲:“好。” 她有什么不敢的。 * 校外的臺球廳,在學校上課的時候,這里人的并不多,好幾個位置都空著。陳然從下午翹課開始,就一直待在這里。 他嘴里叼著了根煙,模樣散漫,氣質跟學生搭不上邊兒。 在不遠處,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圍著一張小桌子在喝酒,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群就是曾經在臺球廳門口跟陳然打過架的一群人。 后來在周成南的調解下,才避免了一場惡戰。 “嘁,那小子看上去很是讓人不爽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句,語氣不屑。 “當初如果不是南哥,我非把這小子打廢不可。”說這話的是被陳然打的最慘那個精壯男。 這群人游手好閑,常年混跡在街頭,無惡不作。 “要不,就趁著今晚……反正南哥不在。”一個小眼睛的男人長相猥瑣,看了圈低聲說。 反正這里沒有旁人,動起手來方便的很。 他話沒說完,但是在坐的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當下那精壯男沉吟了會兒,他是這群人的頭頭,陳然打他的仇,他一直記在心里。 良久,他大口灌了瓶啤酒,把空瓶子一摔,“好。”干就干,他就要看看這回還有誰來幫他。 媽的,兔崽子,上次下手太狠了。 陳然剛剛擺好桌球起身,那原本坐在角落里的人,站在了他對面,隔著一張臺球桌,還有桌子上方的那盞燈,陰惻惻的看著他。 “有事嗎?”陳然直起身子,左手撐著桿子,抬眸問道。 幾個男人都醉醺醺的,眼角坨紅,聞言咧嘴一笑,不懷好意,“小子,上次看你身手不錯,要不再試試?” * 校門外,兩個女生一前一后的往臺球廳走來。 溫朵頭重腳輕的感覺更嚴重了,她不由皺眉看向前邊的人,“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 聶嬈沒回頭,“你跟上我就知道了。” 溫朵沒再說話,這邊路燈不多,走路需要特別看清楚腳下,溫朵走的費勁,身上也沒什么力氣,盡管如此,可是她依舊默默的跟在聶嬈身后。 路上人不少,好在沒走多久,聶嬈就停下了。 校門口有很多文具店或者是副食品店,但是臺球廳,溫朵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里?”她伸手往里邊指了指。 聶嬈轉過身,“溫朵,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從別的學校轉來,就喜歡上陳然。不過我想更多的可能是因為他的外邊吸引了你。” “你也說了自己并不了解他,但是我想讓你看清楚,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跨越階級的勉強,根本沒有結果。” 聶嬈的話語一聲一聲傳入溫朵的耳朵里。 “是陳然讓你告訴我這些的嗎?”溫朵打斷她,柔聲問。 聶嬈愣了下,搖頭。她心中失落,陳然怎么可能會讓她說這些呢。 溫朵揚起了一個笑,眼睛彎起:“只要不是他讓你說的就好,聶嬈,這說到底是我跟陳然的事,如果你也喜歡他,可以表白可以追求,但是在陳然沒有表態的時候,轉過來跟我說這些,讓我放棄他,或者說一些我們不合適的話,我覺得這好像沒有什么意義。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的朵朵太好了,要不咱們不談戀愛了,就當一個人見人愛的小仙女吧,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第十九章 這是第一次這么正面的面對聶嬈,溫朵說話時表情安靜,一字一頓,或許是因為快感冒,聲音有些啞,但是這不妨礙她那副認真的樣子。 路燈斜斜的照在她身上,她上身穿著淺色衛衣,底下是短裙及膝襪,黑色小皮鞋。 馬尾扎起來,她本來就很白,等下,聶嬈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 “你感冒了?”下一秒她揚聲問。 “這不是重點。”鼻音開始加重。 那桶水,還真是來得是時候。 微不可聞的嘆了聲,溫朵問:“陳然在里邊嗎?他下午到現在不見人,就是在這里打臺球啊。” “是。”聶嬈低聲回答。 溫朵不再說話,抬頭看了眼招牌,吸了吸鼻子走了進去。 穿過長長的弄堂,眼前豁然開朗。溫朵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昏暗的燈光和擺成一排排的臺球桌,讓她十分陌生。 這里地方其實挺大的,她稍微掃了眼,就注意到了不遠處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