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半柱香的時間,李卿瀾卻覺得像等了三年之久。他雀躍的近乎顫抖,低下頭,輕輕觸碰那唇瓣。那不可思議的柔軟和甘醇的滋味,讓李卿瀾近乎迷醉。感受著胯下堅硬到發(fā)痛的欲望,他不敢相信,只是一個吻,就可以讓他這樣瘋狂。“阿悔……我無藥可救了……怎么辦……”李卿瀾抵著敖悔的額頭,鼻尖堪堪觸不到敖悔,但兩人呼出的熱氣糾纏在一起。☆、肆·春夢擾人難自持少年皆貪欲,無欲便無樂。自一次輕吻后,李卿瀾便愈加執(zhí)念,欲念更是一年比一年重,尤其是敖悔到了十六,開始同那些混家子出入畫舫,他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欲念。于是便日日粘著敖悔,哪怕是夏日,也非要近著敖悔身邊。幾年的時光沒有叫他消去欲念,反而越來越不可抑制的執(zhí)著。憋的無法的李卿瀾另起了心思——偷偷拿了酒給敖悔喝,趁他喝醉的時候,一解相思。李卿瀾拿著壺酒去找敖悔時,敖悔見了直發(fā)蒙。李卿瀾卻道他年歲已不小,將來想必是要上戰(zhàn)場的,北荒不比中原,入冬后冰雪覆地,冷的能把人手指頭凍掉。不喝上幾口熱酒,怎么都挺不過那些冬日的。現(xiàn)在喝酒,權(quán)當(dāng)是為未來做準(zhǔn)備了。敖成不在的時候,李卿瀾就算這將軍府的主人,上上下下都是他打理的。既然家主都發(fā)話了,他又何樂而不為。敖悔就興起的喝著,直到被李卿瀾灌醉。然后,李卿瀾關(guān)上門窗,抱著敖悔,親吻撫摸他,以慰自己。敖悔酒量見長,李卿瀾則變著法的弄來烈酒將他灌醉,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親近敖悔。而敖悔也察覺出了李卿瀾有些異常,同加冠禮之前相比,李卿瀾好像更加在乎他了,同吃同住,出入都要跟著。敖悔對自己的這一發(fā)現(xiàn)很驚奇,在他看來,李卿瀾就是天上仙,應(yīng)該高高在上。可這天上仙突然染了凡塵,著實讓敖悔受寵若驚。不過被人捧在手上肆意寵愛,敖悔是巴不得的,連帶著都不出府同裴麒他們玩了,惹得裴麒不高興,整日都要念叨個幾次。約了幾次,也不見人,裴大公子不得不扣響了將軍府的大門。敖悔自知晾了裴麒多日,笑著迎道,“什么風(fēng)把朗哥兒吹來了。”裴麒一進(jìn)門就用手肘拐了敖悔一下子,隨即摟過敖悔的脖子,咬著他耳朵惡狠狠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約了你多少次都不出來,你家里養(yǎng)了金絲雀啊,金屋藏嬌似的。”敖悔被咬的又疼又癢的,偏著身子躲裴麒,好不容易逃脫狼爪,耳朵上一片緋紅。“卿瀾抓著我學(xué)兵法,我才沒去的。你知道我年歲不小了,現(xiàn)在北蠻還算老實,我不至出戰(zhàn),但……”“成成成,敖少爺說什么是什么,不過我今天都親自來找你了,你是不是……”這廂裴麒還沒說完,李卿瀾的話音兒就飄了過來。“是裴公子吧,今日天氣好,我同阿悔剛好打算在園中練練功。裴公子若是賞光,不如進(jìn)府同我們一起?”不知道為什么,裴麒總感覺李卿瀾是在針對他,話中豈止帶刺,甚至涂了毒。不過,他要是會退縮,他裴麒兩個字就倒過來寫。隨即擺上笑臉,同兩人進(jìn)府。李卿瀾近年身體愈好,連帶著武藝也漸長,但畢竟不似敖悔那般精力旺盛,叫他大夏天的舞刀弄槍的,還真是受不了。但既已挑釁裴麒,自然就得把架子做足,敖悔拿槍,他卻搬琴。說是兩人練功,也只是他彈琴給敖悔助興罷了。看敖悔舉槍而刺,步履輕盈,李卿瀾助興般的撥撩琴弦。裴麒雖長于書香門第,卻也受得尚武之風(fēng)學(xué)過那么幾年,但跟敖悔一比,自然是拿不上臺面的。卻說同李卿瀾的琴技相比,那更是不足。同敖悔練劍,沒那個水準(zhǔn);跟李卿瀾比琴,想想都知道后果。插不進(jìn)的裴麒只得被晾在一旁,看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像是都看不見他這個人似的。待敖悔收了槍,李卿瀾拿了絹布給他擦汗,天氣熱,衣襟都濕濕的貼在了身上。敖悔受不得這黏膩的感覺,便回屋去換衣服。見敖悔走的空檔,裴麒忍不住開口了。“李公子是何意?”李卿瀾眼皮都沒有抬,撥了幾下琴弦,流水般的音律流過后才緩緩開口。“我倒是要問,裴公子對阿悔是存了何意。”“你什么意思?”裴麒覺得不對,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別人知道了,那種感覺纏繞心頭,揮之不去。“你對阿悔,自己清楚吧。我告訴你,他是將軍之子,你不要在對他有別的念想了。”“哼……我對他有什么念想輪到你來管嗎?”既然已經(jīng)被知道了,裴麒索性破罐子破摔。“當(dāng)然……輪得到。告訴你,敖悔是我的!”李卿瀾突然站起,琴音頓時消失,夏日的空氣燥熱的讓人難忍。“你!你……你竟然……你就不怕我告訴敖將軍和敖悔!”“你覺得,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嗯?”裴麒算是看清今天是李卿瀾擺的鴻門宴了,以卵擊石這種事情他一向不屑,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走了。他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為此,他可以一直隱忍,直到反擊的那一天!卻不知李卿瀾的攻擊并未到此為止,身后人幽幽道,“忘了告訴你,裴公子。這幾年我在朝中深受陛下喜愛,想必我外公告老后,我就要上任尚書位了。再過些年,這丞相的位子,也必是我囊中物。勸你別想些宏圖大業(yè),免得被現(xiàn)實打擊的體無完膚啊……”裴麒邁出門檻的腳一頓,隨即甩袖而出。敖悔回來卻未見裴麒,問起人來,李卿瀾只道裴公子有事先走了,還說知敖悔要學(xué)習(xí),近日也不會來打擾了。裴麒平日里就是隨便的性子,這個說法也不會讓敖悔起疑。敖悔也的確未在意,因為近日他一直都在被一個夢所惱。敖悔年歲雖不大,但同裴麒那幫狐朋狗友混的多了,就算還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是知道男女歡好之事的。夜間他也發(fā)過春夢,但對象多是畫舫中的姑娘,有時候甚至連臉都模糊一片。但是前日,他竟夢到了李卿瀾。也不知是平日和李卿瀾在一起太久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夢中旖旎的畫面直接驚醒了敖悔,近幾日睡覺都不踏實了,卻也不敢將這種事情告訴李卿瀾。巧的是現(xiàn)在是夏日,隨便走走都能出了一身汗。李卿瀾雖不是易出汗的體質(zhì),但整日陪著敖悔在府里舞刀弄槍的,也總是悶出些密汗來。額發(fā)微微黏在額上,襯著暈著紅的臉,好像和夢中的李卿瀾重疊了一般。這些也都不算什么,李卿瀾在外雖是個謫仙般的人物,在家里卻肆意妄為的很,衣衫連系都不系,敞著懷到處走動。現(xiàn)實和夢境交疊,惹得敖悔和李卿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