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滿了整個屋子,輕喘和悶哼給迷迭香的清新添加了一絲曖昧。 幾乎折騰了一整夜,魏醇先把姜恬洗干凈抱回床上,自己又進了洗手間去清洗。 姜恬本來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一翻身碰亮了枕邊的手機。 兩個人手機都沒有密碼,她被折騰得腦子都不轉了,也沒仔細看是誰的,劃開想看一眼時間,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聊天界面。 這是魏醇的手機? 姜恬的聊天界面都是水彩的花草圖案,魏醇的所有聊天界面都是微信自帶的那種灰色,對話框里躺著長長的幾條信息,備注是江露。 姜恬愣了愣,不太靈光的腦子才慢慢反應過來,江露是魏醇的mama。 看樣子江露最近長長給魏醇發信息,都是以“阿醇”開頭,以一些遺憾和感慨做內容。 這些天里江露偶爾也來卜蔭別墅,都是送來一堆吃的用的然后坐一會兒,再慌慌張張走掉。 姜恬對魏醇的mama是有偏見的,這些源自于她對魏醇的偏愛。 她第一次見到江露魏醇就被扇了一巴掌,而且在姜恬眼里,江露心里只有江樾,她對魏醇說的那些“殺人兇手”之類的話太過分了。 沒有哪個母親該偏心成這樣。 所以每次江露來,姜恬談不上熱情,頂多算是禮貌,但心里是疏離的。 甚至今天白天,江露企圖跟姜恬聊天,但不知道怎么話題就聊到了江樾身上,當時姜恬沒繃住,蹙了蹙眉:“阿姨,我更希望你跟我聊聊魏醇,因為他在我心里,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當時江露愣了愣,彌補似的說了些魏醇小時候的事情,但并不詳細。 姜恬替魏醇心疼,態度也就冷下來了。 【阿醇,最近每每思及過去,mama都覺得愧對與你,我和你爸爸每天都在家給你和姜恬抄佛經,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我也會努力學著合格。】 【你那天能回家來,我和你爸爸真的高興,但我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除與你之間的芥蒂,阿醇,是爸媽對不起你。】 姜恬看著這條信息,非常替魏醇心疼,最讓她心疼的是魏醇的回復。 他說: 【多對姜恬好我會更開心。】 有那么一瞬間姜恬看懂了魏醇的妥協。 他那么驕傲那么狂的一個人,主動回家跟江露和魏世誠溝通,主動去寬容那些不公平的待遇,這些大概都是為了讓姜恬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體系吧。 -跟著我,別人有的你都會有。 這是某次做完,魏醇在床上說的。 誰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姜恬鼻腔微酸。 魏醇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姜恬縮在被子里,眼睛濕噠噠地看著他,眼眶也有點紅,他笑了笑把人攬進懷里,嘴上不正經:“怎么了寶貝兒,可憐兮兮的,我沒滿足你?” 姜恬錘了他一拳,又抱著他的背把頭埋進魏醇的胸膛。 魏醇的肩膀很寬,倒三角身材穿衣服跟模特似的,穿什么都好看。 但姜恬抱著他寬厚的肩膀,只覺得他是世界上最爺們兒最有擔當的男人,無論經歷什么,他好像都能抗下來,像個不會疲憊的英雄。 英雄確實是不會疲憊,被姜恬抱著蹭了幾下,魏英雄身體的某個地方又變得蓄勢待發。 魏醇啞著嗓子:“真沒伺候好你?還要?” 姜恬搖頭,帶著鼻音悶聲說:“阿醇,我會很愛很愛很愛你的。” 連同你哥哥和爸媽那份,一起愛你。 我的所有愛所有喜歡都給你。 魏醇挑了挑眉,扶著姜恬的腰挺了挺胯:“想要就直說,來吧。” “不要!” “不要你干什么呢,投懷送抱的?” “算了你當我沒說!” …… 溫情的日子過得很快,九月很快就來了,到底是初秋,帝都的悶熱散了些,晚風里夾雜著一絲清涼。 這個月發生了兩件好事,第一件就是姜恬的香水終于成功了,被總部高調推向全球市場。 這支香水沒有名字,也沒有文案,配料更是神秘,只寫了一行小字:一點點愛。 法國女人稱它為“裝在毛玻璃罩里的感情”,很多國內的美妝博主稱其為“愛情的味道”。 香水被設計成磨砂玻璃的瓶子,很簡潔,瓶身沒有任何字體,但瓶內裝了一株迷迭香,簡單而美。 香水上市后的一周,國際著名影星高調宣布婚訊,并定制了520瓶香水送給受邀參加婚禮的親友,影星說:“我們分分合合7年,終于走入婚姻殿堂,我答應嫁給他那天,噴的是這個香水,我認為是香水帶給了我勇氣。” 這條微博艾特了姜恬。 姜恬作為香水的首席調香師點贊了這條微博,并評論:“我是個不相信愛的人,但我這個月要結婚了,這支香水融合了我的愛與被愛,以及,恭喜你,新婚快樂。” 有個香水博主給這支香水做了文案: 愛不是利益權衡,是至情至性。 愛不是時刻清醒,是沉陷其中。 我愛你,是我曾想不到的事。 九月十六日,在那之前帝都市連著下了好幾天雨,卻在當天晴空萬里,天藍得像是一襲碧色緞子,偶爾一朵蓬松的白云棉花糖一樣綴在上面。 那天魏醇和姜恬去領了結婚證,紅底的照片上兩人嘴角含笑。 晚上OB有事,魏醇跟經理交待了幾句,被楚聿眼尖地看見褲兜里露出來的一角紅色。 楚聿大叫:“什么!這是什么!” 魏醇緩緩地從口袋里拿出結婚證,手指一捻,兩本結婚證錯開,他笑著:“領了個證而已。” 笑容仿佛漫不經心,神情是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婚禮定在十月,結婚當天姜恬穿著一襲白色婚紗,挽著孟芳的手緩緩走近婚禮殿堂,滿屋的鮮花,像個險境。 姜恬身后的伴娘團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穿著裙子的蘇晚舟和高琛妖嬈地扭著腰向賓客飛吻,眾賓大笑,連站在前方等著姜恬的魏醇都偏過頭笑了一聲。 魏醇一身黑色禮服,紳士地伸出手,姜恬把手搭在魏醇手掌上,她輕聲跟他說:“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家。” “同樣的感謝,我也有。”魏醇笑著。 姜恬太過興奮,穿著高跟鞋踩在一朵鮮花上,崴了一下差點摔倒,被魏醇及時拉住手腕。 她失重地撲向魏醇,婚紗搖曳,頭頂的白紗層層疊疊飄渺在空氣里,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她撲向魏醇的瞬間,同18歲那年被從頂樓護欄上拉下來時一樣。 姜恬突然想起那天夜風微涼,衣角摩挲混合著風聲,像是有人對她說:這就是你未來的愛人。 姜恬抱住魏醇的腰,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