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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改色地撒謊。我只不過是想要逃,不想看見他跟其他人親昵的樣子。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回到鄭洛言的公寓里等他。我跟鄭洛言交朋友的這件事情我媽知道。她本來還很擔心我的性格在學校交不了朋友。我從前在學校也被欺負,讓她心有余悸。所以后來只要不是太嚴重的我都瞞著她。可我沒忍住給她看了我偷偷拍的鄭洛言的照片,聽見她說“這孩子長得真好”的時候心里隱隱有點莫名的驕傲。鄭洛言晚上十點才回來,是趙來送他回來的。我在玄關口,看見趙來扶著鄭洛言。他看見我出現在門口,微微一愣。我不由分說地從他手上接過鄭洛言的身體。“楚墨?”鄭洛言模模糊糊地看著我,“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我這里……”“我留下來照顧你。”我刻意趁著鄭洛言喝醉,附在他耳邊親昵地說。趙來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我不由得揚起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來。“趙同學,謝謝你送洛言回來。”趁他呆愣著說不出話,我把門重重地關了過去。鄭洛言比我高也比我重,我費了一番力氣才讓他躺到床上。酒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好像熏得我也醉了。他微微皺著眉頭,墨黑的頭發凌亂地散在床單上,鎖骨在解開的領口下若隱若現,嘴唇濕潤而微張。我原本只是想要幫他換下衣服,可一湊近便被他蠱惑。我心臟跳動的頻率讓我自己都有些恐慌。我一直壓抑的欲望總是到了他的面前就岌岌可危。我想接近他,又心有惶恐。我如臨大敵地看著面前這個毫無防備的人,感覺手心滿是汗液。半響,我終于忍不住,俯下身吻住那兩瓣誘人的嘴唇。鄭洛言的嘴唇帶著濕漉漉的潮氣和蒸騰的熱力。我很快就不滿足于單純的唇瓣相貼,試探地伸出舌尖,我的舌頭順利地滑入了鄭洛言的口腔里,他的嘴里全是酒的味道,我貪婪地汲取著他的津液。鄭洛言沒有睜開眼睛,他放任著我的侵犯。但明顯漸漸被我挑逗,舌頭開始與我的糾纏在一起。與他接吻的滋味比我在夢里還要美好得多。“嗯……洛言……”我的手不由得探入了他的襯衫里,撫摸著他輪廓分明的腹肌。我跨坐在他的身上,感覺他的性器因為我的挑逗而漸漸硬了起來,guntang的溫度抵在我的臀縫上。隔著褲子,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尺寸。……好大……如果捅進來,會壞掉吧?我意亂情迷,正想要伸手去抓住鄭洛言的性器,我身下的人卻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我,目光從迷茫到清醒。我這副沉迷于情欲中的樣子讓他漂亮的黑色眼睛里瞬間閃過憤怒和難以置信。鄭洛言一把推開了我。臉色陰沉得可怕:“楚墨,你他媽在干什么?!你瘋了嗎??你在誘惑我跟你上床?”我渾身顫抖,不知所措:“洛言,我……”“立刻從我面前滾開!”“洛言,洛言!”我哀求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喜歡?”鄭洛言嗤笑起來,“你的喜歡真讓人惡心。”我不敢面對他,也不敢面對我自己,我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他的公寓。第三天,他就和高二的周夢交往了。這件事對很多人而言都完全沒有預兆,等到鄭洛言牽著周夢的手出現在學校里,整個消息圈子都炸了。完全沒人料到一向不喜歡女生靠近的鄭洛言怎么忽然就轉性,眾多女生都看著周夢牙癢癢,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征服鄭洛言的。兩人的手十指相扣,女生白皙的臉上染著胭脂般的紅暈。他終究是喜歡女生的。而不是像我這樣的怪物。我站在懸崖邊上,他就那么冷冷看著我,放任我掉落下去。我在楓葉林里看見他們接吻。在我以為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地方,鄭洛言抬起周夢的下頜霸道地吻下去。他的手指陷入女生烏黑的頭發里,周夢的嘴里發出雛鳥般細細的呻吟。她被他吻得臉頰通紅,發出輕微的喘息聲,雙腿癱軟而只能摟住他的脖子。像一株藤攀附著大樹。他放任她的依附,就像是當初他放任我那樣。可那雙手撫摸著別人,那雙眼睛看著別人,那雙我渴望不可及的嘴唇吻著別人。我心臟劇痛,跌倒在地。鄭洛言冰冷的眼神輕輕地看過來。我狼狽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開了。我開著冷水洗澡,冰冷的水流過我的身體。我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帶著冰冷的濕氣,我躺回床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還是像之前那樣,我能夠拿著毛巾擦過他赤裸的胸膛,我裝作熟睡的樣子靠在他的肩頭。我們約好一起去鼓樓玩兒。鼓樓的樓梯十分陡峭,我走了幾階,忽然轉過頭叫他的名字,“鄭洛言。”他在樓下抬起頭,深邃的的眉眼在透進來的光線里顯得極好看:“什么?”“我要跳下來了。”他眉頭一皺:“你他媽發什么瘋。”可我不管不顧,當真一躍而下,如我預料的那樣撞進一個懷抱里。他足足被我撞得后退了好幾步。但他接住了我。他接住了我。我把腦袋埋進他的懷里,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只有他能接住我。我發燒了,額頭guntang,但是身體一直冷得發顫。模糊的意識中有人抱起了我,我聽見mama的聲音:“……洛言,你能來一下xx醫院嗎?小墨發燒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已經有周夢了,又怎么可能會在意我呢。意識沉入黑暗之前,我想。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人。“mama……”可我轉過頭,竟然看見了鄭洛言。他漫不經心地低頭玩手機。屏幕的光映出他高挺的鼻梁和冷淡地抿起來的嘴唇。“鄭洛言……”我的心輕輕躍動起來,“你怎么會……”“阿姨親自給我打電話,我不好不過來。”他的表情像是凝結著寒冰,我余光看見他在跟人發短信,收件人是周夢。我的手指在被子底下輕輕地收緊。“如果你沒事了的話我就走了。”他根本不看我,說著就要站起來。“鄭洛言。”我驚慌地拉住他的衣角,“我們和好吧。”我手指顫抖著哀求他。“求你別不理我。”“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做你討厭的事情了。你都忘了吧,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好不好?”“鄭洛言……”他輕輕勾唇:“……好啊。”四年后我坐在咖啡廳里,對面坐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鮮紅的指甲扣著lv的手包,丹鳳眼上的眼線斜挑,生生勾出一股狐媚氣。她的眼神是很不客氣的,想要做高姿態,卻又有些蹩腳。“我找鄭洛言,你來干嘛?”我漫不經心地彈彈煙灰:“徐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