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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跌倒。許書硯力氣大,推開殷蓮正要掙扎著爬起來,不料被他抱住腿。他回頭見殷蓮咬牙切齒一臉非拉他跳火坑不可的決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許書硯生平最氣惱的就是被人控制,殷蓮甩這無賴,無異于火上澆油。他使勁蹬了幾下沒蹬開,便大聲嚷著“你給我松手”伸手去掰,誰知手又被纏住。兩個人都發了狠,許書硯心煩到不行,順手cao起墻角的花瓶砸向殷蓮腦袋。殷蓮應聲倒地。許書硯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他的鼻息,沒死,昏過去了。然而就在他準備開門的時候,想到要是殷蓮醒了再這么揪著他不放,心里又是一緊。許書硯喘勻了氣,起身走到廚房,用湯鍋接了小半鍋水放在燃氣灶上,旋開閥門,一圈淡藍色的小火焰靜靜燃燒。做完這一切,他再次看向躺在地板上的殷蓮,靜了一瞬,開門離去。就這樣吧。*回到家后,許書硯的雙手一直在抖,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殺人。殷漁注意到,緊張地跑來問。許書硯咽咽嗓子,將剛才在殷蓮家發生的一切,將他和殷蓮所做的一切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殷漁面色鐵青,反應過來后馬上打電話給119報警。“你干什么?”“他要是死了,你也得陪葬。”“可他要是沒死,我就得……”“我陪你去自首。”許書硯驚愕地看向殷漁,隨后撇過臉,輕輕點頭。殷蓮家的那口湯鍋水燒干之后,氣灶后方的天然氣膠管被燙壞了一截。消防員們在泄露的天然氣遇明火燃燒前趕到,及時阻止一場重大事故的發生。而殷蓮挨了那重重一下,至今沒醒過來。許書硯涉嫌卷入三期故意傷人案,收押待審。半年后,法院判了他五年,他當庭表示不上訴。許書硯也認為,這是唯一能讓自己剎車的辦法。*出獄那天恰好是許書硯三十一歲的生日,來接他的是個看著剛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對方沉默地接過他的行李,帶他坐上車。車子發動前,年輕男人才終于開口:“殷總說,先接您到酒店?!?/br>許書硯平靜的看著窗外,點點頭,“好。”他看著沒怎么變化,就是不常見到太陽,皮膚呈灰白色,神色間少了銳氣和斗志,多了幾分安定和消沉。禧景酒店和五年前沒什么區別,看起來養護得不錯,不少地方都重新裝潢過。許書硯草草吃了點東西就被帶到酒店的水療中心,由專業護理師進行全身護理和按摩,這個過程耗了將近一整個下午。再見到那個男人時,許書硯忍不住小聲問:“我還以為洗個澡就行了,非得這么麻煩嗎?”對方略略欠身,一臉公事公辦的笑,“不好意思,許先生,這都是殷總交代的。順便說下,您從里面帶出的東西,最好不要帶回家了,晦氣?!?/br>許書硯微微一愣,隨后自嘲地笑了笑,“隨便?!?/br>回去的一路他都在好奇打量這個城市的變化,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很多地方他都沒見過。許書硯看著,順口問道:“殷總身體還好嗎?”“挺好的?!?/br>他還想問問殷漁,但遲疑著始終沒能開口,繞了個彎又說:“殷總怎么知道我出來的事?”“一直都知道?!?/br>許書硯不禁納悶,殷仲月什么時候對他這么上心了。“殷總……她,對我這么關照,改天有空我得好好謝謝。你說動過大手術的人,送什么比較好?”開車的男人略一皺眉,“殷總沒動過大手術。”許書硯立刻提高了音量:“不是殷仲月總裁嗎?”“哦,你說她,和丈夫離婚后早就到國外養老散心去了,現在當然是殷漁總裁?!?/br>殷漁總裁?!許書硯震驚地睜大雙眼。*去的還是他們原來住過的地方,許書硯下車后謝過司機獨自上樓,心中五味雜陳。他還低著頭揣著一肚子心事沒弄清楚,電梯門打開,一個人影撲來抱緊他。“剛才……剛才小謝打電話告訴我你上來了,我等不及,就在這等你。”殷漁說著,像是又要哭,真是一點都沒變,哪怕成了殷氏的當家。許書硯揉揉他的頭,舍不得松開,“我也等不及?!?/br>五年的時光,很多事都變了。殷蓮去到別的城市,殷野早早旅居海外,何之白把家里的度假村生意照顧得紅紅火火,孫頡倒是還在殷氏,也有了戀愛對象。“你今后打算做什么?”殷漁盯著許書硯。許書硯眼珠子轉了轉,笑起來:“給你看家護院。”“別這樣……”“那你說吧,我聽你的。”殷漁倚著他,慢悠悠地說:“首先,我們結婚。”“好。”“然后,我回家。”“……什么?”“事實上,我上個月就向董事會申請辭職了?!币鬂O一本正經地說,“并且,向他們舉薦了你?!?/br>“可……可我……”“你不用擔心差了這幾年,這是我當初陪你去自首的時候就想好的。你比我聰明,比我懂得多,比我有進取心。你更適合這個位置?,F在可能有跟不上的,會有秘書幫你?!?/br>“而且和那幫老頭子打交道,真的好累?!币鬂O說著,腦袋蹭了蹭許書硯的頸窩,“你以前不是一直叨叨著養我嘛,來養啊?!?/br>許書硯翻身抱住他,拭去眼底的淚水,哽咽地說:“好?!?/br>“書硯,我愛你?!?/br>這一刻許書硯忽然明白,其實殷漁一直追求的恬淡幸福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當所有的風起云涌全部落幕,你還在身邊,我已經不能奢求更多了。“我也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