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月的最后一個周末,和戶外運動協會的野外露營撞上了。許書硯去不了,殷漁很是沮喪。中午兩點開始比賽。然而早晨七點多,許書硯就被熊曉義叫去實驗室趕工,他們做了三周的活臨到提交才發現有兩個頑固的bug,一時間整個實驗室都被拖來救火。熊曉義點了人頭數就出門去了。事實上除了他,沒人真正著急。幾個研究生老油條似地伸著懶腰離開座位,紛紛走來招呼許書硯,“這美好的時光,我們是不能都奉獻給黃世仁,全靠你了,大將學弟。”黃世仁是他們暗地里對熊曉義的稱呼。他每次攬活分派任務,報酬都少得可憐,無奈說話總是笑里藏刀,不敢得罪。當著全實驗室的面,熊曉義表揚許書硯數次,說他獨當一面,有大將之風。出頭的鳥,誰不打誰傻。許書硯陰著一張臉,不去理會。偌大的實驗室,眨眼只剩三個人,而另外兩個都伸長了脖子,望眼欲穿地等著他。一群廢物。褲兜里的手機震個沒完,全是孟想和孫靖打來的。許書硯煩躁地關了機。*“哎喲我的哥哥!親哥!你可算回來了!”一點四十五,許書硯騎自行車回來了。一進屋,Chobits的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孫靖大呼小叫地跑過來,就差給他個擁抱。“給我找點吃的。”許書硯早上就沒吃東西,想到即將開始的拉鋸戰,不墊墊肚子怕是沒力氣。孟想從冰箱找出一袋奧利奧,倒了杯牛奶放微波爐加熱。孫靖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熊曉義是吧?哼哼,你怎么撞上他了?”孟想走過來,跟了一句:“那是吸血鬼,你不找他,他也會來找你。”許書硯一邊咬餅干一邊喝牛奶,不解地問:“你們對他怎么那么大意見?”孟想停下敲鍵盤的手,抬頭說:“我們比你多混一年,聽的也比你多。據說他看不順眼的學生都延期畢業,幾年前有個跟他做畢設的本科生事情鬧得很大,最后自己放棄學位了。”“為什么?”孟想看一眼孫靖,放低了聲音,“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沒根據,你就隨便一聽。聽說他經常叫那個師兄……”“他們上線了。”蘇糖突兀地打斷。眾人看一眼時間,差五分鐘兩點,快開始了。于是再也顧不上說閑話,紛紛精神抖擻地坐在電腦前。*第一次比賽,許書硯不上場,坐在一旁觀察他們三個人的表現。策略是蘇糖和孟想主碼,孫靖輔助,負責查錯和提供思路。但沒想到連續兩道題蘇糖和孟想都沒想法,孫靖也直瞪眼,分工一下打亂,大家開始各看各的,主攻自己擅長的那題。許書硯一邊觀察一邊在小本子上記錄。由于團隊意識淡薄,效率太低,有了算法后,基本是一個人在敲,其他人低頭想自己的,缺乏交流。配合不夠。孟想甚至還讀錯一題。英語要命。這場比賽,Chobits排倒數。三個人自然不甘心,罕見地爭執不下。許書硯繼續在小本子上寫。孫靖瞥他一眼,嚷道:“隊長,你怎么不上?你要上了,我們不就輕松了?”“你天天來這做題,是為了我讓你比賽的時候輕松?”孫靖語塞,巴巴地湊近,“剛才那幾題你看了嗎?你行嗎?”許書硯垂眼笑,又添了幾筆后合上本子,“要是我主碼,你們就記住一句話。”孟想和蘇糖也圍上來。“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不要碰鍵盤。”大家哄笑。許書硯也不禁莞爾,“我完全可以找兩個人陪襯,單槍匹馬地往前沖。但那樣就沒意思了,我還是希望你們也有所收獲,不后悔自己的付出。”其他人不吭聲,默默喝下這碗雞湯。“我列了張單子,”許書硯把打印好的A4紙發給他們,“寒假的時候要看什么書,要做什么題都照著來。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我是對癥下藥。”孫靖和孟想接了過去。蘇糖抓到紙頁的時候手指碰到許書硯的手指,觸電一樣彈開。薄薄的一張紙輕飄飄地落地。蘇糖彎腰撿起來,指尖不動聲色地在袖子上刮擦,仿佛揩去什么臟東西。☆、過年殷野春節前一周去國外料理生意。他給許書硯的感覺很奇特,有時像殷漁的保姆,寵得厲害,再怎么芝麻大小也事必躬親。有時又像不世出的大佬,隱居幕后卻洞若觀火。沒有成立家庭,獨身至今,總與人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相處起來非常愉快。他離開的前兩天請許書硯去家里飲茶,單刀直入地提起打算送殷漁去國外讀書。“過去是殷總舍不得,不讓去。但人年輕的時候就該多看看遠方,況且殷家的孩子站得高,視野總要比普通人開闊一些。”許書硯附和:“是啊。”不過心里想的,與殷野略有出入。殷漁是私生子,從小沒體會過復雜的家族生活,又得父親和叔叔百般寵愛,生活優渥,自得其樂,是個十足十胸無大志的少爺。毫無威脅,所以沒人動他。倘若有誰一時興起,他恐怕頃刻就被捏死。其實只要稍加打磨,他會成為這場游戲里一塊頗具分量的籌碼。許書硯不是莊家,是個賭徒,他需要籌碼。*下午許巖弄來兩餅老班章,叫許書硯去家里拿。這茶還是在殷野那嘗到的。殷野家里有間茶室,對窗。那一晚就著月光,他手持銀壺,對著蓋碗吊水線。水線吊得高,又細又勻,一看就是玩茶的高手。茶是用十年前的班章茶青壓制的金瓜,沖泡出的茶湯透亮,茶氣剛猛。許書硯連品三杯,發出一身微汗。他喝茶向來沒什么講究,倒是喜歡那股淡淡的煙熏味。殷漁雖然抽煙,身.上卻沒味道,干干凈凈的,像灑滿一地的澄湛月光。許書硯提著茶餅出門,沒走幾步又被許巖叫住:“說好了,除夕那天,你那個叫……殷……殷漁的同學來家里吃飯?”“是。”“好好,我叫你小媽多做兩個菜。”殷漁寒假報了個英語培訓學校,封閉教學。他一個人嫌悶,把喻明朗也叫過去。許書硯剛坐上公交車,接到他的電話,尾音歡快地上揚:“明天考完試我就回來啦!”“考試加油。”“這里上課好無聊,還好有喻明朗。”殷漁頓了一下,壞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