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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以他的性格,普月的話他怎么可能會相信,少不了又是動武。這么說,就連玄長老也在普月大師這里吃了虧?陳凡一邊想著,抬頭看向眼前這位玄長老,當初在無心法堂中被他逼供時的慘痛經歷仍然歷歷在目。他面具上雖然沒有任何五官,但陳凡卻感覺他一直在看自己,那目光有些滲人。“我之前來求寶物,你說沒有,怎么如今又輕易給出去了?都說出家人不打妄語,怎么普月大師就不一樣?”普月雙手合十道:“施主求的是舍利,這里沒有,陳施主求的是古尸,此處剛好有一具。”他指了指寒冰中髙熙的尸體,長長的皺紋聳拉著,幾乎已經看不到他的眼睛,也辨認不出他的神情。成景陽和髙熙不知不覺已經停了手,髙熙來到陳凡面前,擔心地看了看他的手掌,只見他的虎口處已經開裂,手臂酸軟無力,就連一把桃木劍都提不起來。髙熙轉過頭,再次看向眼前的玄長老,目光一利。“原來是你!”玄長老看過來。“看來王爺已經想起來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我多說。當年胡不歸肯定告訴你了,善無畏的舍利子在哪兒?”陳凡有些糊涂地看著眼前的對話,很明顯玄長老和髙熙認識,回想之前在三生池中看到的景象,守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付出了多少代價,成了半人半鬼才活到了現在。難道眼前的玄長老就是守鶴?不對啊,守鶴和胡不歸是大仇,無心法堂是胡不歸創立,怎么會讓守鶴來當長老?“想要舍利?來拿啊。”髙熙冷笑了一聲,身形突的一動,風一樣朝玄長老沖了過去。金色和黑色的龍雀刀在空中畫出幾條弧線,髙熙的動作干凈利落,猛虎一樣才將玄長老逼退。玄長老雖然道法高深,但卻不及髙熙的戾氣,一時之間不能出招,只能閃躲。小舟和成景陽走了過來,迅速加入戰局,和玄長老一起,逐漸壓制住了髙熙。陳凡甩了甩酸疼的手臂,感覺手中的桃木劍似千斤重。低頭一看,之前情急之下用來阻擋玄長老時甩出的蜥筋不知怎么,竟然和桃木劍混為一體,像是一條藤蔓一樣將整個劍身包裹起來,不可分割。加了蜥筋的桃木劍比石頭還沉,陳凡用力抬了起來,手臂上的肌rou都在隱隱顫抖。髙熙以一敵三,不見敗勢,卻只能勉強維持平局。陳凡扛著劍沖了進去,本來想一劍挑開成景陽的攻擊,沒想到劍太重,直接拍了過去。像巨石一樣沉重的劍身直接砸在他的胸口上,就算是成景陽也被震得后退了幾步。陳凡扛著巨劍在四人中間左砍一刀右刺一劍,但每次不是一劍砸到了對方,就是自己被劍給拉得差點摔在地上。髙熙一把提著他的后領子,將他從小舟的匕首下拉了出來,瞪了青年一眼。“邊呆著去,別搗亂。”陳凡被他提到了身后,干脆把手中的桃木劍一扔,赤手空拳又沖了回去。他雖然打不過玄長老,但對付一個小舟還是有把握的。可是還沒等他興致勃勃地沖進去,一直站在一旁的普月已經動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行動的,只看到他身影一晃,單手將纏斗中的小舟拉了出去,緊接著又是成景陽,最后擋在了髙熙和玄長老中間。“這位施主,請住手。”“將舍利子給我,我就會走!”普月微微頷首,緩緩道:“此處并無舍利。”“老禿驢,還想騙我!當年胡不歸那個家伙騙了我一次,現在你還想騙我?”玄長老動作一抓,五指呈爪,朝著普月的頭頂抓去,他的五指鋒利如同尖刀,一爪子下去,必定要抓得頭骨破碎。陳凡一聽這話,心中已經確定眼前的就是守鶴,但他怎么會進了無心法堂呢?普月動作雖慢,但卻一晃便避開了守鶴的攻勢,他一面擋住守鶴,一面對身后的髙熙道:“妙峰山住持代代守護王爺的尸首,近日承諾已經兌現,再也不欠王爺,還請速速離開,從此這座廟宇,不再歡迎任何朱家人。”髙熙拉著陳凡后退了一步,目光在普月身上一掃,倏地轉身,掄起手中的龍雀刀,大刀闊斧將碩大的寒冰迅速分割開來,只留下和尸體差不多大小的冰層,將其托在肩上。守鶴被普月攔住,抽不出身來,暴怒地指著小舟和成景陽。“抓住他們!”兩人馬上跳了過來,陳凡掄起沉重的桃木劍橫掃一圈,瞬間將兩人逼退數米之外。“別跟過來,不然下一次就是斬在你們身上!”陳凡說了一聲,連忙跟上了髙熙的步伐,迅速逃出了石室。山洞之外的橋已經被之前的縈蜥徹底毀了,只剩下兩根繩子不斷隨著冷風晃動著。陳凡將沉重的桃木劍往身上一掛,彎腰準備倒掛著在爬過去,突然被拉了起來往上一拋,眼前的景物一晃,下一瞬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寒冰上。碰一下就凍得手指僵硬的寒冰,瞬間讓陳凡跳了起來,屁股差點被凍得沒有知覺。髙熙已經走在了一根繩子上,陳凡這一跳讓他的身體劇烈晃動起來,最后穩穩地停住。“別動。”他低聲提醒,陳凡只能忍著腳底傳來的寒氣站在上面,低頭一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翻滾的霧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吸盤一樣。吊橋的另一端,小舟和成景陽已經追了出來,他們身上沒有東西,動作很快,輕巧地跳了上來,直接落在了吊橋的半中央。髙熙腳下一晃,同時加快了腳步,腳尖在繩子上用力一踩又放開,繩子迅速晃動起來,比剛才的幅度還要大,隨時可能把上面的人搖下去。小舟和成景陽的速度慢了下來,謹慎地走在危險的繩子上,卻也不想從這里掉下去。髙熙卻漸漸加快了腳步,一腳踏上了地面,頭也不回地拔出龍雀刀,一刀□□了咬住吊橋繩子的石龜口中。鋒利的刀刃瞬間將整個石頭的頭削了下來,留下一個平整的口子。石龜一倒,拴住吊橋的最后兩根繩子也迅速掉了下去,正走到中央的小舟和成景陽兩人腳下一空,筆直下墜。髙熙做完這一切之后看也沒看,扛著冰塊往前走去。陳凡跳下來,一邊磨蹭著自己快要失去知覺的雙腳,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小舟和成景陽順著斷開的繩子慢慢爬了出來,站在吊橋的另一端看著他們。他有些擔心地看了看石室的方向,但因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狀況。“普月不會有事吧?”髙熙道:“十個守鶴也打不過普月。”陳凡剛才就知道普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