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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這里的人好像是知道有人回來削冰一樣,還提前準備好了一把刀。陳凡轉身朝髙熙招了招手。“髙熙,你看這個行不行?”髙熙走過來看了看,目光一沉。“我的龍雀刀,原來也在這里。”陳凡馬上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你的?”髙熙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目光一凝。“我的。”陳凡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髙熙手臂上的肌rou微微鼓起,拉著龍雀刀慢慢拔了出來。由于力氣太大,刀周圍逐漸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風,吹動著地上的灰塵。刀身上的龍紋慢慢顯露出來,摩擦過緊實的裂縫,閃爍著金光。龍雀刀之所以稱為龍雀,是因為刀身的龍紋上還雕刻了一只小巧的雀鳥,一雙眼睛靈動活潑,和兇狠的金龍格格不入,但卻奇異地融合在一起。龍雀刀一點一點露了出來,陳凡瞪大了眼睛,一看就知道這把刀并非凡品,不知道拿出去賣能賣多少錢。髙熙眼中也同樣閃爍著光,他本以為這把刀已經丟失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算是意外之喜。刀身已經露出了五分之一,看上去和手臂差不多長,手掌寬,刀鋒閃爍著寒光,沉埋千年,終于要見世了。陳凡忍不住有些激動,正準備上前好好看看,這時候坐在刀后面的人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兩指準確地夾住了刀刃,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瞬間讓髙熙的動作停了下來。髙熙身體一震,反手一推,刀身翻轉,一刀朝著眼前的人劈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剛才這個人坐在這里一動不動,陳凡還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動手。只見他伸出的手指皮膚發(fā)黑褶皺,看上去十分蒼老,但僅憑兩指的力氣就足以與髙熙抗衡,更在髙熙祭出殺招之時迅速后退閃避。他身上的麻衣在行動中緩緩飄起,露出了他的臉。那是一個十分蒼老的老者,一身暗色□□,臉上的皺紋長長地聳拉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沒有睜開眼睛一樣。這幅樣子,少說也是年歲上百,怎地身手這么靈活,竟然能在第一時間避開了髙熙的招式?陳凡見他頭上有九個戒疤,定是一代高僧,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恭敬地雙手合十。“敢問師父法號。”老者淡淡一笑,“阿彌陀佛,老僧法號普月。”普月?不就是娘娘廟最后一位主持嗎?可普月法師不是已經死了幾年了嗎?陳凡打量著眼前的老者,對方卻看向了髙熙,右手放于胸前,微微頷首。“戾氣纏身,血光閃現(xiàn),能拔出龍雀刀,這位應該就是漢王,老僧已經等你很久了。”☆、第59章舍利之爭髙熙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并沒有放松戒備。“你認識我?”普月法師微微一笑,點頭道:“妙峰山住持代代守護王爺?shù)氖w,已經千年,老僧在此時也已經等了你五十年之久,總算在我圓寂之前等到了你。”“你說你守著髙熙的尸體,是誰讓你這么做的?無心法堂?”陳凡皺起眉看著他,沒想到外面已經宣布圓寂的住持法師竟然并沒有死,而是一直在守著髙熙的尸體。“妙峰山眾廟宇雖然是無心法堂先輩建造,但是妙峰山與無心法堂并無瓜葛,他們?yōu)槲宜陆ㄔ鞆R宇,妙峰代代住持必為他們守護尸體,當年便已經兩清,施主請放心。”“你可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屇銈兪刂@具尸體?”“這是祖輩留下的規(guī)矩,繼承住持之位時,就已經立下誓言。妙峰山的僧侶必須代代留守,一直到有人來取走這具尸體。第一任住持曾經傳下話來,這具尸體被封住七竅,無法墮入輪回,魂魄不散,必成厲鬼,若是有血光纏身的厲鬼出現(xiàn),將地上的刀拔出,便是尸體的主人。”普月雙手合十,對著髙熙彎腰行禮。“既然老僧已經等到了尸體真正的主人,那老僧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從此妙峰山上再無住持,為天下大宇,納眾人之廟。”陳凡突然抬起手叫住他,疑惑地皺起眉。“等等,法師你剛才說真正的主人?還有其他人來過?”“老僧在此九年,施主是老僧遇到的第一人。”陳凡與髙熙對視了一眼,他是第一人,那就是說之前來的不是人?不過還有誰知道髙熙的尸體在這里?“請問之前來的那位法師可認識?”普月略微搖頭。“來著是一位身穿黃褂的道士,之前來過一次,但無功而返。”黃褂的道士?天下道士何其多,無心法堂就占了一大半,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人是誰。“他是來討要髙熙尸體的?”“并非,他來索要的是另外一樣東西。”“什么東西?”普月微微頷首。“他所求之物,乃是善無畏祖師留下的舍利。”陳凡微微一驚,當初胡不歸設下的計謀就是一枚舍利,讓守鶴乖乖將髙熙的尸體送了回來,這么看來,難道之前來的那人就是守鶴?他仔細想了想,守鶴這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確實已經不再能稱作是人,這么說倒是也合理。不過守鶴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難道舍利還是真的?“法師,世間是否真有舍利?”“天下眾生皆有舍利。”陳凡一愣,此話倒是不假,不過舍利子這種東西,雖然說得玄乎,不過也只是人火化之后留下的殘骸罷了。他雙手合十對普月大師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一轉身,卻正好和門口兩人撞個正著。小舟和成景陽站在門口,一路上過來似乎遭受了不少磨難,成景陽身上落了一下灰塵,服帖的西裝看上去有些狼狽,但身邊的小舟身上卻纖塵不染。他抬頭看到陳凡,露出一個笑容。“終于找到你們了。”旋即他又看到了被冰封在寒冰中的髙熙,微微一愣。“沒想到這里還藏著一具尸體,陳凡,髙熙,跟我們回去吧。”陳凡上前來到髙熙身邊,提著手中的桃木劍。“我之前聽你們說過,你們二人并非是無心法堂的人,只是幫他們抓人而已。無心發(fā)燙內的情況你們多少也應該了解,難道你們還要繼續(xù)為他們工作?”小舟嘆了一口氣。“并非我們想抓你們,而是約定這種東西,有時候比任何身份都有約束力,這是我們的工作,我本來不想和你們動手的。”他從腰上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腳尖微微內扣,隨時準備沖出去。成景陽西裝下的身體微微起伏,本來就強壯的身體看上去又壯碩了一些。陳凡上次已經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