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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正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自覺可以一試。“趙隊長,我能不能讓他看一下我們公司舉辦晚會的視頻資料?”趙勤皺著眉頭看他。“看那玩意兒干啥?”蔣正霖解釋道:“他們畢竟通過話,說不定她可以從聲音中分辨出對方是誰。”趙勤看了看樊逸清,終是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蔣正霖給了趙勤一個視頻鏈接,趙勤決定親自再去審一次。樊逸清:“趙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趙勤面露難色。“樊子,這不合規矩,讓你們倆插手這案子哥就已經犯規了,相信你趙哥,該問的我都能問清楚。”樊逸清點了點頭,目送趙勤離開。他很清楚這個姑娘是個重要突破口,如果在她這里得不到有用的訊息,那就更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王強事件的有效刑事追訴期為十五年。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三年。從自己十九歲到如今三十二歲。他人生中幾乎最好的年華都已經荒廢在這起案件。樊逸清不想再浪費自己兩年的時光。更何況他現在擁有了一個健全的家庭。樊逸清看著坐在一旁翻看孟小欽檔案,試圖尋找蛛絲馬跡的蔣正霖。他也擁有了愛人。到了晚飯點,蔣正霖正想出去買飯。趙勤一臉興奮地推門進來。“有新發現!”樊逸清和蔣正霖興奮地如同即將噴發的活火山。他們倆人異口同聲地說:“是柯北!”趙勤神秘兮兮地看著他們,搖了搖頭。“哎!你們猜錯了!”趙勤又一次點開蔣正霖發給他的視頻鏈接,拖動進度條到某個時間點松開手。視頻里傳出一個熟悉地男聲。蔣正霖瞬間脫口而出他的名字。“林野!!”“沒錯!”趙勤將視頻畫面推到二人面前。“一開始我們的懷疑對象只局限在柯北身上,在審訊室我們也只放了柯北一個人的聲音片段,反反復復聽了好幾遍,孟小欽都搖頭說不對,她說柯北聲音太過陰柔,而跟自己聯系的那人聲音低沉渾厚。我們本來都已經放棄這條線了,誰知視頻當時沒關,正好播放到林野上臺演講,孟小欽的表情當時就明顯不對勁了,她顯得很緊張很激動,告訴我們這個人的聲音很像。我又安排技術人員將林野的聲音單獨截取混在一堆聲音里讓她辨認,她也都迅速辨聽出來。”蔣正霖簡直不敢相信。林野,他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甚至于自己對林野來說有知遇之恩。林野畢業后,是自己一手將他安排到蔣氏集團,他才得以在北京站住腳,甚至現在坐到了集團市場部總經理的位置。就連他結婚時的婚房,都是自己送給他的新婚禮物。所以說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蔣正霖的臉部肌rou激烈地抽搐著,瘋狂地表現出他此時此刻內心的憤怒。“逮捕他!馬上逮捕他!我要告到他牢底坐穿!!”樊逸清連忙握住他的手安撫。“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恨不得馬上將他繩之於法。”趙勤的表情看起來很無奈。“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逮捕他,因為光聽聲音這一條不能成為直接證據,我們只能尋著這個突破口對他做詳細的調查。”樊逸清知道趙勤已經盡力了,他也不再強求。“嗯嗯,我們懂,趙哥你們辛苦了,這件事還要繼續麻煩你們。”趙勤擺了擺手道:“抓住真正的兇手,是每一名刑警的天責。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倆回去等消息,等我們再準備準備證據鏈,就傳林野來警局接受調查。”蔣正霖無比認真的請求道:“趙隊長,請您務必幫我們抓住真兇,我要給我mama和meimei討回一個公道!”趙勤:“一定一定。”跟趙勤道了別,二人坐在車里,也失去了吃飯的心情,蔣正霖漫無目的四處亂開。樊逸清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睜開眼睛側身看著蔣正霖問道:“我記得林野跟你同一級,他也是籃球社的社員對嗎?”“嗯,他當時是副社長。”蔣正霖現在似乎很反感聽到林野的名字,當聽到這個名字時,他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惡心感。林野,忘恩負義的東西!樊逸清又問道:“所以當年你們球社聚餐,他在應該在場吧?”“嗯,他也在。”蔣正霖反問他:“你問這些做什么呢?”樊逸清又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養神。蔣正霖以為他累了,于是沒再追問,安安靜靜地開著車,心想還是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吧。畢竟自己不餓,不能餓著逸清。正當蔣正霖思考去哪家飯店時,閉著眼睛的樊逸清突然說,“我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你說會不會當年推王強下樓的是林野和柯北共同作案?”蔣正霖:“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樊逸清理了理邏輯,解釋道:“先說作案手法,假設你完全清白,其實以柯北的身形,我很難想象他一個人將王強推下樓,如果他需要一個幫兇,那林野最有可能。再說作案動機,通過調查,我們可以確定柯北對林野絕對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他有足夠的動機保護林野不受傷害。”樊逸清又說:“柯北很奇怪,我現在有種感覺,我感覺他在設一個局,他最近給我一種他在故意引導我們往林野就是兇手這個方向走,我甚至感覺他在設計林野,故意讓他露出狐貍尾巴,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蔣正霖思忖了許久。“如果真如你所說,那當年為什么所有人在視頻里都沒有發現林野的存在?”樊逸清睜開眼睛看著蔣正霖。“那就要問當年所有的經辦人了。”*醫院,ICU病房。樊逸清避嫌沒有出現。蕭筱依舊昏迷不醒,但是身上插著的管子少了些。蔣正霖站在父親面前。“當年,您有見過那份視頻原件嗎?除了我和柯北之外,還有沒有第三者出現?”蔣朝乾不解的看著兒子,沉思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當時事發緊急,我直接將這件事交給了劉忠去處理,視頻這種攸關的證據,肯定是當場就被銷毀了,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去看。”蔣正霖突然心覺可笑。他出聲質問道:“萬一我不是兇手呢!您對自己的兒子難道就沒有一點信心嗎?”蔣朝乾伸手拉住自己妻子有些微涼的手,嘆了一口氣道:“我對你當然有信心,但這不代表我會拿你去賭